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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壁上题字作记。东坡俯身望一望潭下,烟雾氤氯,深不见底,当即摇头,连说不敢。章惇却从容走到潭边,吊下绳索攀着树,提起衣服就爬下去了,用毛笔在壁上大书:“苏轼、章惇来。”然后攀树缘索,回到潭边,面不改色,神采依然。苏东坡拍拍他的肩膀说:“君他日必能杀人。”章惇不解问,“何以知之?”东坡说:“能自判命者,能杀人也。”章惇听罢哈哈大笑。
神宗熙宁初年,王安石拜参知政事,执掌朝政,他很赏识章惇的才华,用其为中书校正。当时朝廷正在经制南、北江少数民族,又任命章惇为湖南、湖北查访使。提点刑狱赵鼎说峡州一带的少数民族百姓苦于其酋长的剥削,正在商议内附朝廷。辰州一个叫张翘的布衣百姓也说南、北江的一些少数民族欲归附大宋。王安石于是把招附少数民族的事下派给章惇。章惇招募流人李资、张竑前往两江招附。这两个家伙却是好色之徒,只顾和当地妇女淫乐,被酋长杀死并发兵讨宋,一时两江煽动。神宗深怪章惇扰命误事。贬修起居注,后召回京师。
宋哲宗继位,宣仁太后垂帘听政,章惇知枢密院事。他和蔡确一唱一和,矫称拥立哲宗定策有功。不久,司马光以旧党领袖召拜门下侍郎认为六经是夏、商、周三代典章政教的记录,非“圣人”的,次年闰二月,拜尚书左仆射兼门下情郎,废新法,黜新党。很快蔡确被罢官,章惇心中惴惴不安,索性背水一战,上疏驳司马光的更役法,洋洋数千字,大意说:“如果保甲法,保马法一日不罢,则一日害存。象役法在熙宁年间急改成免役法,这生弊端。今复为差役,应议论尽善,然后实行,不应该急剧变革,以贻反日之悔。”吕公著说;“章惇所论固有可取之处,但是专意求胜,有失朝廷大体。”废新法之举并未因此而停止。章惇十分愤恙,与司马光、吕公著在帘前争辩,言辞激烈,触怒宣仁太后,被黜知汝州。
宋哲宗元祐八年(公元1093年),宣仁太后离世,哲宗亲政。次年四月,改当年为绍圣元年,明令绍述神宗新法,罢免宰相范纯仁、昌大防,执政苏辙等旧党,重新起用章惇为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专以“绍述”为国家重事,凡是元祐年间所废除的一切役法全部恢复。
章惇又提拔蔡卞、林希、黄履、来之邵、周侠、翟思、上官均等人居要职,互相拉拢协谋,朋比为奸,官报私仇,凡是得罪过他们的人,无论大小无一幸免,死者祸及妻儿。甚至低毁已故宣仁大后。很放肆地公开说什么:“无祐之初,老好擅国。”又请哲宗下令挖司马光、吕公著的坟,劈开棺木,扬尸暴骨。哲宗以为不可,章悼心里很不痛快,再请编类元祐党人章疏。又治刘安世、范祖禹谏禁宫中雇乳媪之事;又以文及甫诬语劝诱蔡谓去上告刘挚、梁焘有谋反之心,起同文馆狱;命蔡京、安悼、骞序辰等挖根究底想要竭尽全力置这些人于死地、转而又商议派遣吕升卿、董必察访岭南尽杀流人。这一系列倒行逆施的行为,引起宋哲宗的反对,他说:“联遵守祖宗遗制,不曾随便杀戮大臣,其释勿治。”尽管如此,得罪过他的人还是其位难保,多被满徙出京。
章惇任用邢恕为御史中丞。邢恕俨然是章惇的得意走狗,指哪儿咬哪儿。他诬陷司马光曾对范祖禹说:“当今天下主少国疑,宣训事犹可虑。”这“宣训事”是指什么呢?宣训原是北齐娄太后所住的宫殿名,这位娄太后曾废他的孙子少主而立他的儿子常山王演为帝。邢恕从此影射司马光诬陷宣仁太后有废哲宗而立其子雍正之意。邢恕又奉命诱逼高土京上书,说他父亲高速裕临终前曾屏退左右对高士京说:“林宗皇帝弥留之际恩培多克勒(Empedokles,前490—约前430)古希腊哲,王珪曾派高士充来问:“不知皇太后欲立何人?”我怒斥士充出去。”这些凭空捏造的谎话都是为了诬蔑宣仁太后所设。章惇于是据此追贬司马光、王洼,追赠高速裕奉国军留校,还暗中勾结中官郝随,上疏请追废宣仁太后,遭到皇太后、太妃们全力反对,哲宗焚其妻章。郝随得知,连忙密合章惇、蔡卞。第二天上朝,章惇又提及此事,哲宗厉声呵斥:“卿等如此作为,是不想让朕死后见英宗皇帝吗?”章惇这才不敢再提废宣仁太后之事。但他仍不甘心就此罢休,就又陷害元祐年间宣仁大后所立的孟皇后迎合郝随,劝哲宗起掖庭秘狱,将孟皇后废居在瑶华宫。事后,哲宗十分后悔,常独自长叹:“章惇坏我名节!”
早在宋神宗熙宁年间,神宗就用王安石之言,开边熙河,谋灵、夏之地,此后十几年,宋一直对西夏用兵。元丰四年(公元1081年),种谔取西夏银州(今陕西米脂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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