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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染又一把摸了摸她白净的脑门,咧嘴转过头,对薛彦璧继续道:“既然父亲已经阅目,那人我便先带走了。”
“听说你将人安排进了你母亲的院子里?”薛彦璧忽然的一句让薛染的动作顿了下,同他离得极近的人清楚看到他笑眼猛然一便,比上回那阴沉里还多了一分戾气,但很快便转瞬即逝。
薛染松了握住她的手,站在一旁反问:“父亲这是不同意?”
薛彦璧哦了一声,缓缓道:“你既然将人带进去了便就如此罢,这院子空了这么多年,而今有人住进去也好。”
薛染似笑非笑,阴凉凉的表情,“确实”说着忽然拽起在座位上听着这对父子你来我往的读者,拱了拱手,“那父亲,儿子便带人先走了。”
薛彦璧这回没再挽留,薛染顾自拽着她的手腕把她从大堂里拖出来,一直沿着抄手走廊走到一处小凉亭处,随一把将她拽到座位上,瞧上去竟有暴怒发火的倾向,这脾性实在来得莫名其妙,读者完全一头雾水,只能小心地打量着他的脸色,也不说话。
忽然,本来背对着她的人转过身,眼光如炬,盯住她。
她小心肝一颤,心想这货难道要在此刻发病?
幸而他表情慢慢变了,从方才抑忍的愠怒逐渐平静下来,看来是真的稳定了情绪,方才走近她沉声问:“那老头子和你说了些什么?”
读者倒是很好奇,薛彦璧和薛染之间的相处模式,一会儿亲近一会儿疏离,一会儿明刀暗箭一会儿相亲相爱,真是百变得让人分不清这对父子。而且这院子对于薛彦璧和薛染来说似乎都很重要,不过更令她感到好奇的是这院子的女主人,也就是薛染的娘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怎么就一副上下庄内都严禁提起的模样,难道真的只是单纯的病逝这种类型?
她告诉自己别再想这些事,毕竟好奇心太重不仅会害死猫,弄死个个把人也是轻而易举的,故咳了咳,端正状态道:“庄主还未曾与我说上几句,少庄主便已来了。”
薛染又走近几步,人几乎都来到她跟前,头往下看就有种俯瞰天下的味道,太让她有压迫感了。
说起来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怎么的就安分过个日子还老这么多烦心事?
“往后那老头子再寻你你便随便寻个借口打发他了就是。”
老头子老头子她脑子里就回荡着这几个字。
“可听进去了?”他语气柔和了些,用手又摸她脑门,把她摸得往后倒了倒。
她满头黑线,嫌弃地拿袖子,装作不禁意地把他手掌里残留的气息给抹掉,然后敷衍地点点头道:“听进去了但是若庄主亲自来了我总不能不见吧?”没忍住,最后还是驳了他的话。
就她一个寄人篱下的小丫头片子,有什么拒绝不见的资格?万一被薛彦璧觉得她恃宠而骄,回头倒霉的不还是她!他说的倒简单这她又不是薛彦璧生的,有骄纵的本钱
“那老头子不正经”薛染说,似乎是想到很不愉快的事情,狭长的眉皱紧了,一扭脖子看着她时又舒缓下来,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说,“总归你是能不要和那老头子接触就别接触”
“我知道了。”
“真知道了?”
她没发现薛染的口吻有些变了,大抵是觉得他这种行为有些大惊小怪,便懒洋洋地重复了一遍:“真知道了。”
忽然下颚被人给抬了起来,恰撞上他的眼,分明温柔却夹着一丝冷,“我再问一遍,真知道了?”
她敷衍的心思一下全没了,声音微颤,却显得格外真实,“我都记心上了。”强权之下不得不低头,她几乎已经找到这个规律,也确实怕了和他较真,大多口头上的逞强都是无伤大雅的,但略他真动了怒,她还是会乖觉些不去犯他的禁忌。
这回应该是得到满意的答案和满意的态度,薛染松了手,在她额头上亲了口,笑如春风。
而经过这一遭的读者,觉得这庄子里存在的古怪还不少,而薛染这性格里的扭曲恐怕还和他逝去的母亲有关而这一切就像是风雨前的宁静一样,正在悄声无息地朝她的日常生活逐渐逼近,不知道哪一天就会突然爆发。
不过对于读者来说,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而光对付一个薛染就要费尽心力,故此未来的事她也就懒得去琢磨了。
等到薛染像审问犯人一样审完她后,就有一名下人匆匆来通报,只不过她当然是什么都没听到,毕竟她时外人,避讳着也正常。反正薛染这一走她也自在,在丫鬟的领路下她便从凉亭又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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