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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口中的爱将是何意思,顾倩兮眨了眨眼,微笑道:“昨夜娘去庙里过了一夜,爹又进宫面圣,家里没人,小女子这才得了空闲,赶着来服侍卢大人啊。”
卢云松了口气,忽又想到二姨娘,这虎婆要是不见了小姐,那是杀千刀的惨事,正要相询,顾倩兮却已说了,只听她笑道:“姨娘那儿别发愁,她的亲戚搬进北京了,昨夜姨娘忙着替他们安顿,哪有空闲理会我们?”
卢云略略舒坦,道:“姨娘还有亲戚?我识得么?”顾倩兮小嘴一扁,道:
“怎么不认得?当年差点把你打走的那一个。”卢云啊了一声,道:“你是说裴盛青他们父子俩?”
顾倩兮蹙眉道:“没错,正是那纨绔小子。卢大人你不记仇,我还等着帮你报仇呢。”卢云赶忙摇手,道:“当年是当年,现下是现下。事过境迁,可别惹是生非。”
顾倩兮还待要说,门外小红等得有些不耐了,听她哀叹道:“小姐您可快些了,要比姨娘晚一步回家,小红这可怜丫头又得背诵宝典了。”卢书听她说得古怪,不由得哑然失笑,道:“什么宝典?”顾倩兮翩然出门,高声道:“此乃姑娘独创之晚归辞典,专教夜不归营者自救之道,卢知州来日若是要用,不妨借来一观。咱俩切磋则个。”
临行前两人四目交投,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窗外阳光灿烂,这一刻竟显得如此隽永,再再让人难忘。
顾倩兮随小红回家了,卢云兀自大笑不止,看顾倩兮整日给娘亲管着,若想出门,定须捏造无数因头,想来经年累月之下,必有无数心得。卢云笑了笑,忽然面皮一颤,太座乃是捏造情由的高手,自己日后若想夜不归营,可不知要如何脱罪了。
忽在此时,门板又响了起来,卢云脸上带笑,道:“倩兮么?怎地又来了?”
门外传来男子的嗓音,笑道:“欠西?知州在打马吊牌么?”当时马吊牌分作东北西南、春夏秋冬,各几色骨牌为戏,便与百年后流传的麻将牌相仿。那人如此说话,自是打趣之意,卢云脸上一红,起身道:“哪一位?”那男子笑道:“认不出我的声音么?我是韦子壮。今晚侯爷请客喝酒,特地找你一块儿过去。”
柳昂天生了儿子,今夜请满月酒,这事卢云自然知晓,赶忙过去开了门,果见门外站着一条胖大汉子,正是柳昂天的头牌护卫来了。韦子壮向门内一探,待见并无外人,忍不住有些纳闷,道:“你不是在打纸虎么?怎你独个人自言自语?”
卢云笑道:“我睡得迷糊了。你别理我。”
韦子壮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讪讪地道:“昨晚定远找过你吧?”卢云叹道:“是啊。他走得好急,连我的喜酒也来不及喝了。”
韦子壮啐了一口,道:“赶着投胎也似,前天就向侯爷禀报要走。也不知这小子在想些什么,又没人赶他走,真是。”卢云心下微感好奇,昨夜伍定远自称是朝廷下了公文,听韦子壮这么说,好似另有隐情,正要发问,忽听韦子壮道:
“听定远说,好似长洲欧阳南赠了你一柄名剑,唤叫‘云梦泽’。可有此事啊?”
卢云见他搓手挠面,心痒难搔,料知他定想借来赏玩,登时笑道:“韦护卫消息可真灵通了,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当下从衣柜里取出宝剑,随手递了过去。
韦子壮愣住了,骂道:“亏你还是练武人?居然把神剑收在衣柜里,不怕它晚上悄悄地哭么?”卢云干笑道:“我本就不懂剑法,这剑若要有灵,早该痛哭流涕了。”
韦子壮哼了一口,双手接过,霎时只觉长剑沉重,他见“云梦泽”通体黑褐,有若一根黑木,颔首便道:“了得,真的不是凡物。”他缓缓拔出剑刃,剑身离鞘仅半,便听嗡嗡之声不绝于耳,韦子壮心下一凛,惊道:“它……它在感应我的内力!”
卢云这些时日也在把玩这柄剑,自知其中奥妙,当即笑道:“骇人的还在后头。你把剑抽出来。”韦子壮不敢怠慢,霎时拔剑出鞘,猛然间堂上生辉,水波流动,彷佛室内生出一个大池塘,只照得韦子壮目瞪口呆。
韦子壮虽非用剑的大行家,却也习过武当的两仪剑法,剑法上多少有些造诣。
他不曾见过如此诡异的兵刃,忍不住惊道:“这光好怪,这……这是怎么回事?”
卢云将长剑接过,搁在桌上,慢慢那光芒隐隐消褪,竟成了一柄毫不起眼的灰黝黝生铁。
韦子壮更见纳闷,只是猜想不透,他想问卢云,却见这腐儒笑吟吟地,兀自不肯说。韦子壮知道他在卖关子,穷吊自己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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