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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可汗。”
秦仲海久任军职,深知这等抢功之事,脸上神情甚是不屑。
柳昂天道:“这两路人马在战阵上你推我挤,互不相让,都怕对方抢了功劳,但王英的义子甚是庸懦,岂能与能争惯战的老将争先?双方赶了几里路,王英义子便已坠后,眼看那大将已然追上也先可汗,他一马当先,沈肩弯腰,便要将可汗生擒上马,立下不世奇功。
“就在这当口,王英的义子心下不忿,居然命人放箭,却是朝那先锋大将射去,他心狠手辣,下手毫不容情,登时将那大将连人带马射成刺猬。可汗见机不可失,慌忙间便冲入小径,逃个无影无踪。”秦仲海与卢云同时啊地一声,只觉那王英义子狠毒卑鄙至极。
柳昂天叹了口气,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先锋大将无辜惨死,他手下将士自是憎恨愤怒,立时反戈相向,猛朝王英义子杀去,两路人马形同拼命,便在敌阵前斯杀起来,一时间只打了个昏天暗地,血流成河。也先可汗死里逃生,见我军行为荒唐透顶,哑然失笑之余,立即整兵回杀。那两方人马正自相互残杀,如何能应付可汗的攻势?登时被杀得尸积成山,大败亏输。”
秦卢二人连连摇头,秦仲海更是大怒不已,骂道:“操他奶奶!宦官误国,莫此为甚!”
柳昂天轻叹一声,道:“王英义子武艺虽低,但逃命功夫却十分了得,他丢盔弃甲,独自逃了回去,加油添醋的在先帝面前胡说一番,竟把事情黑白颠倒了讲,先帝不暗军务,闻言大怒,待得那先锋大将手下残部归来,竟将他们尽数处死,这一来离心离德,众将齿冷,士气更是低落。也先可汗探查情报,知道我朝将帅不和,便趁机大捞好处,他查知几名大将向来是王英的死对头,便分兵包围,全力猛攻。王英虽然近在咫尺,但他心机深沈,意图借刀杀人,居然视若无睹,几名大将向皇帝告急,都被他隐瞒军情,将告急文书焚毁。一时间敌寇接连得胜,几名大将惨遭围剿,莫名其妙的战死沙场。”秦仲海低头咒骂,眼中似欲喷出火来。
柳昂天又道:“我朝兵马虽有六十万之众,但麾下各将独自应战,便不过区区三五万之数,反倒变成以寡击众之势。王英借刀杀人,借著也先可汗之手,连除好几个心腹之患,自己一边胡乱上报军情,将先帝蒙在鼓里。到得后来,我朝大军已然三去其二,原本六十万大军,经此死伤折损,仅余下二十万人不到,已无丝毫优势可言。王英虽是狂悖无耻之徒,但也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他见势头不妙,便想与残余众将修好。只是到了这个田地,众将对他早已深恶痛绝,无人愿听指派。王英气得跳脚,但也无计可施。
“也先见机不可失,趁著我朝将士相互仇恨之际,连忙集中大军,朝王英主力攻去,众将有意袖手旁观,竟无一人发兵去救,眼睁睁地看著王英惨遭包围,众人心下暗叫痛快,都恨不得王英被杀。这王英嚣张一世,却没想到有这般下场,真可说是报应循环,屡试不爽了。
“待得也先得胜,处死王英之后,此时先帝身边才无人隐匿军情,众将夜奔帅营,跪地痛陈王英之非,先皇方知真相如何。他眼见情势恶化至此,想不到原本必胜之局,竟到了生死存亡的边缘,悔痛之余,君臣抱头痛哭。”秦卢二人叹息一声,都是挽惜不已。
“眼看情势危急至此,也先可汗不断挑衅,先帝自也豁了出去,他亲自上马督军,决意与之一决死战。葫芦谷外一场大战,两国君主各率二十万大军火并。只是到了这个时候,先帝虽想弥补大错,但军心已乱,败象早成,实在无力回天。数日之间,就传出我方大军惨败的消息。”
秦仲海颤声道:“终究还是输了吗?”
柳昂天叹了一声,道:“武英十五年秋,先帝御驾亲征惨败,流言传出,玉门关首当其冲,一时人心惶惶,不知所措。当时玉门关大将便是武德侯,守军虽只三万余人,但武德侯自恃兵法高明,武艺渊深,却是丝毫不惧,他闻讯之后,便要开关出征,前去营救先帝。谁知此时江充却表反对之意,他以未得先帝圣旨为由,竟尔抗拒出兵。武德侯狂怒不已,但先帝命这人前来监军,他若是公然反抗,那便是叛国反乱的大罪,眼见江充如此迂腐曲解,武德侯却是毫无办法。余下几名将领也是贪生怕死之辈,一见两方强弱悬殊,自是希望躲在关内,不要前去犯险。”
秦仲海怒道:“这群狗杂碎只会耍权弄势,全无真本领,要是我在那儿,一刀便把他们全砍了!”
柳昂天面色大变,喝道:“匹夫之勇!此事休得再提!”他喘息片刻,转头面向卢云,温言道:“倘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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