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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该有的体面也得顾全,您说是不是?看一会儿便回去罢!”
他冷冷道:“何时轮到你做主?”高全忙不迭道:“奴才不敢。”自去开锁。
,我深深呼吸,一大步跨至他面前,笑若春花:“四大叔。”
他先是一喜,随即惊愕:“你如何在此处?”皇帝说:明日午时下旨。此时,他一无所知。
我扮个鬼脸:“你又如何在此处?”锁吉连忙上前请安,他见有外人在,并不答我,只微微含笑,眸中深意几许,教我不忍移开目光。
锁吉咳嗽一声,惊醒梦中痴人,我谎话张口就来:“今日元宵,恰王师傅病重,遂求皇上准许,回家探视。”锁吉连连点头:“小姐特带来宫中上好参茸补药,四爷您知道,民间此物大多凡品,不及宫中贡品来得灵效。”
四大叔绝非易与之辈,他一瞬不瞬盯着我:“是何病症?前几日我令高全送年货至你家中,王善福尚是好人一个,怎的就一病不起了?要不要令胡凡明去瞧瞧?”
我在心中道尽千万个对不起,徒弟不孝,红口白牙诅咒师傅,各路神仙有怪莫怪。咬牙道:“民间大夫瞧过,说是肺痨。他老人家一心只怕家人嫌弃,咳血已有好些时日,只是瞒着。直至前几日兰叶替他浆洗衣衫才发现。”
他淡淡道:“如此,明日便寻人将他迁往别处。你今日便留在此处,不许再回家中。明日直接送你回宫。”
锁吉一愣,待要说话,我忙抢前道:“也好。锁管家,你便先回去安排罢,明日我自会回去。”锁吉神色复杂:“小姐”四阿哥冷冷道:“你家小姐留在此处,你有何不放心么?”锁吉敛眉顺目忙道:“但凭四爷吩咐,奴才这便回去安置。”
我挑挑眉:“现下你可以说了,何以会在此处?”
他抿抿唇:“你不是都听见了么?”
我笑:“非要听你说才欢喜。”
他答:“你为何来,我就为何而来。”
我们相距不过一米,我却觉得太过遥远,跨前一步,他亦是。如此,眉目相对,情意跃然相传。
我说:“我想你,偷偷来看看。”
他说:“我亦然,悄悄来看看。”
我只能偷偷,他只能悄悄。我们身边有太多的虎视眈眈,横亘在我们之间,不可逾越的规矩,无法抹去的牵绊,将我们隔成天涯海角。
然而,我们,不约而同,来了。聚首。他自东,我自西,虽然一直背道,偶尔的相对而驰,却划出一个同心圆,皎然若此刻圆月。
他唇边含笑,我微笑:“既见君子,云胡不喜?你可备有好酒?我此刻只想把酒言欢。”多年前,我以此言伤他,我要还他一个名份,他是我的君子。
他故作不悦:“我瞧你是无酒不欢,实足酒鬼一个。”一面却携了我的手,跨槛入院。
有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我心中有事,只略饮几杯,已觉醺然。我拍拍手掌:“有酒无曲,总是欠缺少少。四大叔可有雅兴吹奏一曲?我要听摸鱼儿。”
他酒量本就浅,此时已是红晕微染,神色柔悦:“好。只要你喜欢。我去书房取箫管。”便向屋外行去。
我叫住他:“可还有短笛么?我与你合奏一曲,如何?”
他回首一笑,泛着促狭:“有,我这儿的青竹尽够给你制竹笛、竹笔。”
箫声响起,咽呜间几分缠绵,几分凄苦,曲径通幽。娓娓处若清泉似流光静静滑动,缱绻处若藤萝枝枝蔓蔓,缠绕不绝。
我心里满是化不开的浓浓离愁,竹笛横至唇边,只是气息不匀,难以为继,索性贪恋锁住他的眼睛。
随着曲声起伏,他的目光一时柔情潋滟,一时沉静若海,时而烈火燎原,时而深邃迷茫。直至最后凝成一片幽幽桂香如蜜。
我傻笑:“四大叔,你真好看!”我花痴的恶行恶状吓倒他,他忍俊不禁:“并没有多好看,只略比你好些!”
我赧颜。平生不会花痴,才会花痴,便害花痴。掩饰地取杯欲饮,他擒住我的手腕:“还喝?”
我乖乖放下酒杯,欲挽回文学女青年形象:“花看半开,酒喝微醉”
他续道:“此中人有佳酿。”此乃《菜根谭》佳句,他喜欢,我便一字不落记下,其实,我也喜欢。
我低头咬紧唇,半晌方道:“早些歇着罢!”
他漫漫应一声,取了灯烛领我走进另一间厢房,秋香色的纱帐微微拂动,空气中隐隐飘着一股清雅的菊香,似曾相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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