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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古铜色健康肌肤的美女不是别人,正是党项郡主李元芷,她那头上数百条黝黑发亮的辫子随着骏马起伏而到处飞扬,如果数百条灵动的小蛇。
江逐流暗叫了一声不好,连忙低下头,躲避在一旁。
李元芷驾着骏马飞驰过江逐流身边,忽然娇叱一声,双手一勒缰绳,战马人立而起,旋风般转过马头,来到江逐流身边。
“你,抬起头了!”
李元芷端坐在骏马上,马鞭指着江逐流。
江逐流暗叹了一声,心中暗道:“罢了,罢了,真没有想到会遇到这个魔女。看来自己是逃不去党项了,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狄青身上了。狄青啊狄青,你这大宋军神可别让为兄失望啊!”
江逐流缓缓抬起来头。
李元芷双目一亮,旋即抡起马鞭,重重地抽在江逐流身上,“冬子!下次记住,本郡主出行地时候,给我让道快一点!”
江逐流莫名其妙地挨了一鞭子,心中却一阵狂喜,道:“难道说这野蛮丫头没有认出来我?看来我的化妆术还是不错的!”
不待江逐流回话,李元芷呼哨一声,胯下骏马又长嘶一声,掉转头,往城外方向箭矢一般奔去。
几个女伴亦恶狠狠地瞪了江逐流一眼,立刻快马加鞭,追着李元芷的背影而去。
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五章 凶险一赌
周围党项人看到江逐流挨了郡主一鞭子,不由得轰然大笑。本来排队进城等得烦躁,此时看到有人比他们更倒霉,这一笑出来,不由得心情大爽——弱势者的快乐,向来都是建立在更弱势的人身上。
江逐流见他成了众人瞩目的对象,连忙低头装作抚摸身上的鞭痕,呻吟着踉跄离去。
城外一众党项平民听到江逐流的呻吟声,更是哄堂大笑。
一直行到距离兴州城有四里多地,江逐流这才停下脚步,思考下一步究竟该何去何从。看眼前的情形,兴州城是进不去了。想借党项国师阿布杜的掩护离开党项境内的计划就成了泡影。狄青带领十个卫士想来早已经向西远遁,江逐流即使想追上狄青和他们一起逃离亦是不能。现在究竟该怎么办?江逐流一个人形单影只地留在兴州城外,语言不通,又没有马匹,兴州对江逐流来说等于是步步陷阱、处处绝境,方才在城门处遇到党项郡主李元芷,江逐流就几无生机,幸亏李元芷没有认出他,才让他逃了一条性命。
江逐流正在苦思冥想,忽然听到道旁树林处响起几声马嘶,他心中一惊,放眼望去,只见几个劲装党项女子驱马从树林中衔跃而出,为首之人正是党项郡主李元芷。
“江公子,你这一身党项装束,偷偷摸摸是想作甚呢?”李元芷高踞马上,似笑非笑地望着江逐流。
李元芷话一出口,江逐流就知道自己的行藏已经暴露,看来方才他还引以为傲的化妆术也不怎么样嘛。如果说没被李元芷识破行藏前江逐流还有些惴惴不安的话。但是现在江逐流反而彻底冷静下来了,既然被识破,再紧张还有什么用?不如冷静下来思考一下如何来应对眼前地变局吧。
江逐流一冷静下来,头脑立刻恢复了往昔的灵活。他知道。李元芷眼下对他似乎不含恶意,否则刚才在兴州城门口的时候李元芷只要喝出他的名字就可以让他无路可逃了,又何必大费周折,来到路边地树林中来等他呢?
“郡主,如果在下说换上党项装束是想体验一下党项人的风土人情,郡主相信吗?”江逐流好整以暇地反问道,在不动声色之前,他已经弃用了“江舟”的自称,改用“在下”这个谦称。目前非常时期,他当然不会刻意去向人表明他姓江名舟。
李元芷大嗔。道:“元芷只说江公子是个才华横溢的词人,没有想到却是个油嘴滑舌之徒。这样看来,父王所说。江公子唆使手下和辽国使团火并,把契丹人杀了个全军覆没当是真的了!”
江逐流却依旧寸步不让,道:“假如郡主相信真是在下让人杀了全体契丹使团的人,郡主方才为什么不喝破在下的身份,反而要到城外数里远的树林中等候在下呢?”
“你!”李元芷淡蓝色的大眼睛中满是怒火。“江舟,你就如此自信吗?难道本郡主饶了你一次,还会饶你第二次吗?”
仓啷一声。李元芷抽出腰间的长刀,雪亮地刀锋斜斜地指向江逐流。李元芷身后的侍女也都抽用佩刀,驱马上前,围成一个圆弧,把江逐流包围在中间。
江逐流虽然是赤手空拳,若是单单面对着李元芷一个人一把长刀,他还是敢去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以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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