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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通宵录像场看了一夜,次日见了三春便诉说了一番,又在三春那里住了几日。那三春自顾不暇,因赌钱常常囊里空空,多在别人那里蹭吃的,哪顾得上细春,呆了两日便赶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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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春不敢回,便又到大姐美景家去。那美景早知道细春惹的祸事,先责怪了一顿,见他可怜,怕他不敢回家流落到他处,才送了他回家,不免又在爹娘面前给他求情。李福仁痛心道:“你三哥已经不成材了,你又要做坏崽,难道一烂就一窝吗!”常氏又气又怜,又不愿李福仁说这丧气的话,又呵又斥,自此令他在家少出门去。
也合该是细春的命数要得到转机。这日常氏吃完晚饭,恰见同厝前厅的李安伍从塘里回来,捉了只大红�,有七八两重,且是硬壳的,啧啧称赞。众好奇者围过来看道:“这是隔年�,很有补的,一斤能卖五六十吧!”李安伍道:“不卖,自己吃多爽,要那几个钱干吗!”当下就洗了放在高压锅里蒸去,片刻已经熟红,喷喷香。他一家已然吃过饭了,他老婆给他温了一斤米酒,当下把红的两个大钳子给了小孩,自己就着酒,有滋有味地啃起来。农人劳作一天,也就图个此刻吃得爽快,晚上睡得香甜。常氏闲着无事,一直在他这边聊天,问了塘里的状况,李安伍道:“今年形势好,虾虽没什么赚,蛏养得成功了,我哥明年要扩大五百亩养的。”常氏道:“哎哟,你哥做得恁大,想是你祖宗保佑了,这么大的池塘,你也养不过来的!”李安伍道:“嫂子,不是我一个人养,我只不过是沾我哥的光,在那里凑一份子。怪我没读书,复杂一点的事情让我做,我也做不来,我哥都是招人手养的,本来我也有权利管理些人手,可是没那本事,只能干粗活,最多也就帮他招揽些人。”常氏听了,心里一动道:“若要招人手,不如把我细春招去,看能么?”李安伍道:“那是可以,养池是要有经验的,但凡不懂,只要去了慢慢学,慢慢琢磨,就知了,要的是人比较塌实。我哥养了这么多年,也还是有很多东西不懂,都专程开车去请那厦门大学的教授来呢!”常氏道:“哎哟,这倒好,细春老在家给我惹事,赔了不少钱,若能到池塘去,倒免了不少麻烦,我也放心。你跟你哥哥说说。”李安伍道:“这个问题不大,那新池养了,要招揽的人不止一个两个,到时我记住细春便是。”当下常氏欢喜不已,卸下一块心病。回来说了,李福仁道:“若不跟我去做农,学学养殖也是可以,总比跟人计较惹事要强!”细春听了,也没什么意见,在那海阔天空的塘里,似乎比跟在李福仁后面做农活要长气些。
那李安伍是在塘里给他哥李安正养池的,放了塘水之后在滩涂上经常能捞点稀奇海味回来,引得同厝人观看。而他哥哥李安正,却是不能不提的一个能人。他原来乃一复员军人,当过村支部书记,卸任之后,却看出增坂村的真正活路不在田里,不在土里,却在海里、滩涂之上。于是靠门路拿了贷款,在滩涂上围塘养殖对虾。那虾是难养之物,比祖宗还难伺候,有时辛苦养了一年半载,一朝水势不好,发了瘟,便前功尽弃。如此磕磕绊绊,时成时败,贷款一批又一批卷过来。李安正好琢磨,一日发现一个门道:那虾塘的出水之处,农民养的海蛏则比别处的蛏子要肥大,便寻思,定是那海蛏吃了虾塘里肥水的缘故了。当下生起了另一新奇主意:蓄水养蛏。新奇之处在于,通常蛏田上都是自然潮水,潮起则淹没,潮落则露出,这样的水则无法人工增加肥料。而蓄水养殖,则把海蛏养在塘里,可以投以养料。但这样却产生一个新的问题:蓄水养殖,蛏田全天候淹没,海蛏会不会被淹死?
第一年做了试验,把蛏子养在塘里,用豆浆做营养饵料泼在浅水上,直接给蛏吸收,不但没有淹死,养出的蛏比天然的要肥大许多,吃起来口感甚好,获得成功。有了经验,其后扩大面积,用尿素等代替豆浆,收益又提高。原来尿素不是直接给海蛏吃的,只是用来在水中培植海藻,海藻才是蛏子真正的食物。但那培植海藻却又有窍门,若尿素多了,海藻太盛,则过多消耗了水里的氧气,也可能使蛏子憋死。李安正琢磨了这些经验,又尝试让海蛏与黄花鱼等混养,凡此种种,令他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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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家养殖户头一把,研发了多种养殖创新技术,开创当地水产养殖的新场面,致富一方,名扬各地。此不表,单说细春,不多久便跟着李安伍到塘下养池去,常氏虽觉得家中又空荡不少,却也了了一桩心事。
细春头一遭去池塘,去了两天便回来了。常氏甚是惊奇,道:“不习惯?”细春道:“习惯倒是习惯,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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