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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卓延推开了女孩黏上来的手,着急地在人群中搜寻者易逢佶的身影。
“筱娴,我对不起你。”易青云抱着苗筱娴痛苦地说道,他是不该鬼迷了心窍到澳洲来,祈望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会给他什么,毕
竟当初他和母亲对她们母女俩的态度亦是恶劣,如今一报还一报。
汽笛的声音预示着船靠岸了。
易青云和苗筱娴这才想起来两人好长时间没见着易逢佶了。
他们在人群中搜寻着,
这时,上岸的人突然停住了脚步。
一个小女孩站在甲板上,望着快要上岸的方卓延,将自己脖子上的链子扯了下来。方卓延看到女孩已经跨过了护栏,心几乎悬到了嗓
子眼。
这时,天下起了细细的雨丝,风随之起舞。
易逢佶表情痛苦地望着汹涌的大海,又望向远远的方卓延的身影,好像那个男人的身影吸引着他,又好似那个男人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眸。
她的眼睛很漂亮,但是那双本来宁静的秋水剪瞳,此刻却闪着痛苦、失望交织的神色。她扯下了脖子上的白金链子,望着那链子,眼
眸却无一丝焦距。
或许她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又或许她什么都不想。
她还记得同样的一个雨天里,方卓延开车来接在附近的公园里玩的她,他大声地让她站在那里别动,他拿着一把七彩缤纷的彩虹般的
伞,撑起,走到她的面前,拉着她的手到副驾驶座上,而后他才回了主驾驶座。
她还记得他给她做的小马鞍,两人骑着一大一小的两匹马,在草原上闲逛。
而现在,他会娶别人。她还不懂现实的爱情,只是觉得心里发慌,在人群中看着他,她的心会如针扎一般密密的痛。
海风卷起了她长长的发丝,她鸽灰色的身影在风中晃动,女孩已经攀过了甲板的护栏,一只手扶着栏杆,另一只手拿着那链子,似乎
在犹豫。嘈杂的海浪声中——
“方卓延,我不稀罕。”女孩大声地说道,而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那链子抛出,与其同时用力过大的女孩失去重心,从甲板上落了下
去。然后,便是一个中年男人跳了下去。
方卓延几乎要担心得无法思考了,他脱下衣服,便要下水趟过去。
“你疯了?”邓麟宛吓得大叫,想起身边还跟了几个保镖,连忙叫道:“你们还不快拦住他?”
几个保镖连忙按住了他,方卓延急疯了,拼命地要推开那几个人。可是,邓麟宛却又招来了几个船务的船警将方卓延送回了车上。
“姓邓的,你等着。”方卓延拼尽了全力,却没能挣脱,他痛苦地朝邓麟宛低吼道。
“卓延,你此时此刻可以恨我,但是我想我还会是你的妻子。”邓麟宛苦笑道,她也许得不到他的心,她更不能连他的身都失去了,
“救生员已经去救了,不会有事的。”
而易逢佶的父亲在捞上来易逢佶后,自己却被一股浪花卷到了更深的地方,救生员将他救上岸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了呼吸,专业的医
护人员一面给他人工呼吸,一面将他送到救护车上,最后也没能救过来。
将易青云送上救护车,连上简易的心跳检验设备,易青云的心跳波形图已经是一条直线。
医生用了电击设备,那心跳依然是一条直线。
苗筱娴看着医生用手电筒去照他的眼睛,已经散瞳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苗筱娴一口血涌上喉头,便晕了过去。
办完了易青云的后事,易逢佶肺部出现炎症依然在低烧昏迷当中,此时的苗筱娴身上没多少钱,根本请不起澳洲的律师,她自己也觉
得胜算不大,便放弃了。她在这个伤心的地方唯一拿到的一笔钱是游轮公司给的一小笔抚恤金,因为主要责任不在他们,所以钱并不
多。
这天,邓麟宛找到了易逢佶所在的医院,将两张飞机票递给了苗筱娴。
“回去后,不要让方卓延找到了。”
苗筱娴盯着机票上的日期,怒视着面前步步紧逼的女孩:“不能再缓几天吗?佶佶还在发烧。”
邓麟宛又将一张医生开的登机证明和一张信用卡给了她:“方卓延已经回了香港,这儿没有你们靠得上的人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如
果你不尽快消失在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