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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而活,该为什么而活,在彻底厌倦,离开暗阁之前,他从没有想过现在所能拥有的东西。
然而在他拥有了一切之后,却发现原来自己依然在那个人的骨掌之间,从未逃离。
那是他从小就看得到,也不得不承认的差距,他和那个人之间永远也追不上的距离。无论自己变得再强,一旦站在他面前,依然如飞蛾入网,无法挣脱。
阿笛知道君御清的能力,也知道因为老楼主选中了他,而曾经付出的努力,因此无论是清尊楼主的位子,还是自己进入暗阁这些事,他都不曾在意,不曾怨恨,不曾有过一丝不满。但是,只到今天,这一刻,连织锦也同样成为网中之蛾的这一刻为止。
心中,有丝丝毫毫的情绪,慢慢滋长起来。
他眼中映着的织锦的身影向后退去,不仅仅是远离君御清,即使,这样短短几步的距离只是徒劳。人,真的很奇怪,仅仅一步,心,就可以相距千里。
他不知道织锦和君御清之间的瓜葛,只知道,她不想跟他走。
这个认知,已经足够抉择他的行动。
“等等。”他转回身,不再看织锦,面对着君御清道:“我可以暂时跟你回去,但是放她走!”
“箫凌,你现在还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除非你接任了楼主之位,并且和她永不再见,我便放她走。”
“那是爹交给你的,我不想要!”
“你错了,从一开始,清尊楼便是留给你的。义父对你寄予了所有的希望,所以才将你送到暗阁磨练,借暗阁来抛却你个性中那些不必要的负累,才能够变得更强。”
“——那些事情我从来都不知道。如果爹要的只是一个完美的继承人,有你已经足够。”
眼前摆着一个完美得近乎可怕,万万全全符合了爹的心意的继承人,何苦还要费力去打造另一个。
君御清轻笑道:“不要说傻话,义父将清尊楼交给我代管,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待你成为一个出色的继承人时能够交给你一个最强大的清尊楼。我会继续辅助你,以暗阁阁主的身份——所以,”他的眼睛扫向缺月,“那种不必要的人,也只会让你显出你性格里不必要的部分。这种连背叛者都算不上的奸细,还是交给我吧。”
君御清身形一动之时阿笛已经挡在了他面前,紧紧盯住君御清问:“织锦身上的伤,是你——?”
君御清依然没有丝毫愠怒,似乎对于阿笛,他永远是这般温和言语,却丝毫不容反抗。
“箫凌,你以为她是什么人?若只是我的妾,就是死也得死在我眼前——不过她却是个奸细,我不过是把她还给她自己的主人去处理而已,至于是什么结果,我可不知道。”
曾经是自己的枕边人,却也不过是如此。
从一开始,缺月就知道自己要接近的是什么人。所以她从来就没有过侥幸的想法,不过是小心翼翼地去完成自己的任务,谨防出错罢了。可是既然失败,就应该知道自己要承受的后果。
但是这一次,她绝不想再回到与过去有关的任何一处。
君御清想带她走,不过是想日后用她来威胁阿笛——她既然听明白也想明白这一点,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落进君御清手里!
她的目光落向阿笛——几乎在同一时间,阿笛如同有感应一般,侧目过来看向她。她眼中的坚定已经足够说明她的意愿,视线相接的瞬间,无论有任何的距离,都可以消失不见。他是阿笛,只是阿笛,无关他的身份。
无论他们之间要面对的是分别还是无望,都不会改变已经过去的在一起度过的日子。
阿笛的眼神微微黯然,似乎明白了缺月的想法。可是,他现在要做的只是如何能够让缺月离开。无论能不能成功都要一试,即使机会再小!
他突然撤身,闪电般向旁边的暗阁杀手掠去,一击夺下他手中的剑——连同铁阁主和血修罗在内暗阁在这里的共有五人,单一个血修罗已经难以应付,除去罗衣难以对他下手外,他必须同时应对四人——他胜在他们对他不敢下了重手,而只要场面还在控制之内,君御清便不会出手——他必须拦下他们!
必须拖延到缺月逃入一旁的民宅巷中——只要她能藏起来,君御清绝不可能在此大肆扰民。
发觉了他们二人的意图,君御清眼中杀机一闪而逝——这个女人对君箫凌的影响居然已经如此大,他太低估她了!
同样的,'危害'多大,她的用处也就一样大!
念头一动,他微笑着等待缺月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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