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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公孙庄主当时不知为何,竟然风度全无,便骂,说什么王伍两家勾结天威教欲公孙山庄一举铲平,以后平分豫鲁大地。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刚离开公孙山庄的第三天,天威都的人趁夜袭击了山庄,山庄弟子仍死伤过半,灭门之祸,公孙山庄曾截获一封飞鸽传门,却是玉华之父的笔迹,上书五月七日晚愿与天威教共谋分孙山庄云云,而当晚,虽然早有准备,南宫云摇摇脑袋,微微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公孙庄主旧恨加新仇恨,一顿痛叱之后,也不容他人解释,便冲了上去,王家的人都是半盗半侠的血性汉子,怎肯低头,我与伍少春一家也是毫无劝阻之力,可好歹伍少春他们最后还有一个立场,我呢?”南宫云仿佛把茶当成了解忧的酒,一口倒了下去,他不看宣、石二人自顾自说道:“我站在哪一边?我该帮谁?在那一刻我突然发现自己的力量如此渺小,自己被称为奇侠的南宫云是如此卑微无能。我眼睁睁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流血,受伤,死亡,我却无力帮他们。那一帮,我真的傻了,蒙了也死了,我麻木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直到他们流完最后一滴血,那一刻,我才突然发出血的颜色和夕阳的颜色竟然是一样的。”夕阳落尽便是浊浊黑夜,血流尽呢?
南宫云突然闭口不语,低重了头脸上毫无表情,宛如一尊没有生命的石雕。宣石二人看了他一眼,便也低下头,似乎在咀嚼南宫云刚才的那几句话。
半晌,南宫云终于又抬起头,平静地望了两人一眼,缓缓道:“后来,我回到公孙山庄,我甚至连当时的血战是怎样结束的都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觉得夹在中间让我很难受,你们并不知道其中的滋味,可我知道,所以我选择了逃避。”南宫云突然起身,背对着二人,谁也不知道此刻他脸上是什么样一种表情,仰天长叹了一口气,他略带自嘲地道:“你们笑我懦弱也好,骂我忘思负义也好,总之,我有权利选择逃避,我也有权利不去面地那些我不愿意面对的现实。我只是一个凡人,一个普普通通,平平凡凡,有血有肉的凡人,我不想承受现实中过多的苦难与忧伤,我只想,只想与锦棉无忧无虑地过完这一生,哪怕吃糠菜,穿布衣,顶烈日。其它的我什么事都不想过问,不管是公孙山庄的,还是……还是王华的。”
“呸!”石心把茶杯狠狠按在桌子上,倏地站了起来,指着南宫云,“狗屁江南奇侠,狗屁你有权利,狗屁你不愿面对现实。南宫云,你他妈还是个男人就勇敢地接受这一切,做你该做的,分清白与黑,是与非,这样对得起死去的,也对得起活着的。你娶了公孙锦棉那是你欠公孙山庄的,王华救过你,那是你欠王华的,做为一个男人,你他妈活着就应该先把你欠的还清了,否则再苦再累,再烦,你他妈再不愿意,也都要撑着,因为你没有权利做第二种选择,也没有第二种选择——”
“为什么没有?”南宫云突然转身发红的双眼冷冷地与石心对视着,“难道我没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吗?难道我不能有愧疚吗?难道我自己承认自己是一个懦夫也不行吗?”
“你——”石心指着他的鼻梁刚想骂,突然,楼上传来脚步声,公孙锦棉端来几碟热气腾腾的菜下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你们——云哥,这,这是怎么了?”公孙锦棉赶紧快步过来放了盘子,满脸担忧。“石少侠,有什么事好好说嘛,云哥脾气虽然火了一点,但心地很好,你们有什么事,好好坐下来谈嘛,好吗?宣少侠,你和云哥有些交情,他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你可要帮他们化解吗!”
说罢,公孙锦棉又忙给石心倒了杯热茶,双手递过来,道:“石少侠,你先别生气,有话好说。”
面对如此温柔的似乎过头的女人,石心不得不把硬压了下来。
见石心坐了下来,公孙锦棉又朝南宫云深情地看了一眼,低声唤了声“云哥”。
南宫云激动的眼神终于渐趋平静,他握了握公孙锦棉的手,缓缓坐了下来。
公孙锦棉嫣然一笑,道:“这才对嘛,既然你们以朋友相称,就不要计较一些小小的误会,现在先抛开那些;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说完她熟练的将盘中的四碟菜拽了上来,娇艳的脸上渗出浅浅的汗水,让人不由得心中爱怜。宣铁心中微微叹了口气,难怪南宫云会为了这样一个女人放弃一个江湖视为生命的信义与尊严,可其间的取与舍,得与失又有哪个人说得清,尤其是做为掌握选择权的局中人。
“宣少侠,石少侠,你们请先稍等片刻,我去园中把那坛刚封起来的杏花村拿来!”公孙锦棉笑视了南宫云一眼,道:“平时,云哥可是很少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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