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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有四个人是他们认识的,王华、伍少春、白剑、任笑。
王华死了,身上的创口足足有四十多处,已经凝固的血染红了整个地面,那双坚毅,真诚的眼睛此刻已变成了死灰色,但仍死死地睁着,仿佛在控诉。血迹斑斑的左手仍死死地抓着,抓着家传的侠盗令。
伍少春死了,他的眼睛是闭着的,清秀的脸上,两道浓眉紧紧锁在一块,那样子不像是死去,倒似是一个满怀愁苦的孩子沉沉地睡支,也许,对于他们来说,只有闭着眼睛才能脱离世谷的苦海,报抛却人生的的悲愁。他身上只是一处伤口,一剑穿心,剑是自己的剑,穿透的是自己的心。
宣铁,石心都明白,伍少春为什么选择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至情至义的王华舍命保护重伤未愈的伍少春,重情重义决不甘心自己成为朋友的包袱。
“石心,你知道吗?王华是我伍少春一生最好的朋友!”
而在伍少春的佩剑的人,一个鲜红的鸳鸯结格外醒目。
“石心,你知道吗?这是……送给我的,她说鸳鸯结像征至死不渝的爱情!”
石心突然跪了下来,那双他曾认为只跪义母不跪天地的膝盖重重的磕在沾满血迹的青石地板上。那双他曾发誓再不为任何事情掉眼泪的眼睛不知不觉间盈满泪水,只是一泪不曾落下。
他的脑中突然一片空白,一片茫然。
白剑和任笑竟是大难不死,但受伤颇重,尤其是白剑不仅被刀剑砍了二十余下,还中了追风掌,幸亏他体质特异,这才免于一死。任笑身上也好不到哪去,所幸他轻功绝顶,受的伤并不致命。
半月之后,二人的伤势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夕阳西下,余晕带着淡淡的血色洒满大地,微风将荒原上的枯草吹得瑟瑟作响,连天的草浪起伏,犹如此刻站在风中的四人的心情。
宣、白、任、石四人并排站了,风吹乱发,拔弄衣袂,前边是几座坟头,有两个是新的。
“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为什么像王华,伍少春这样的人都要这样死去!”任笑的脸上再没有昔日的那一丝微笑。
“他们绝不会白死,我一定要替他们讨回一个公道,我不信命,也不认命,该死的终究要死!”石心狠狠地握紧手中的剑。
“公孙千言一定要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白剑脸色苍白,绿瞳中闪着针尖一样的锋芒。
“还有一个。“宣铁目中似有火焰在燃烧。
“谁?”
“南宫云!”石心一口气喝完坛中剩下的酒,铛铛将酒坛摔得粉碎。
“难道爱一个人有错吗?”
“没错,是的,爱一个人是没有错,可是你爱得方式错了,你把自己的爱情建立在朋友的牺牲上,你得到了爱,可你却失掉了‘义’,你觉得这样做对吗?应该吗?”宣铁朝着南宫云 冷眼瞧着他;双拳早已握紧。
“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它可以令人盲目,让人迷惑,让人失去理智。我……我……我在他面前什么都可以不管。为了锦棉,我什么事都会做的!”南宫云抱着头痛苦的叫道;似乎已经处于半疯癫状态。
“哈哈!”宣铁气急反笑,手指南宫云道:“好,好一个江南奇侠南宫云,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爱情是自私的。与其这样说,倒不如直接说是你自己自私更好。为了你一个人所谓的伟大爱情,把自己的朋友一个个全送进虎口,让他们成为你伟大爱情的牺牲品,你他妈的良心全喂狗啦!你……你这个牲口!!”
南宫云红着眼朝宣铁吼道:“别*随便骂我,你以为我愿意那样做吗?我也并不是故意的啊,我怎么会想到公孙庄主他们会背信弃义,将吴绍春他们杀掉呢?我他妈的就那么傻,愿意背负这个忘恩负义的骂名么?我脑子进水了吗难道?”
宣铁真恨不得立即拿刀劈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到底进没进水,竟然说出这种屁话,“你为什么想不到,以前的聪明才智到哪去了?喂狗啦?难道你为了一个锦棉真的连一点点的理智都没有了吗?公孙千言是什么样的人,连傻子都知道,你会不知道?他们如果真的是那种言而有信、言出必行的,有情有义的真君子的话,王华的父亲、母亲、姐姐、弟弟,伍绍春的一家老小又怎么会在一夜之间被杀的干干净净,这些带血的事实是你自己亲眼看到的吧!南宫云,我是真想不到你竟然会作出这种事来。好!事已至此,多言无用,我宣铁虽然算不得什么英雄,但生平最看不起的便是那些不讲义气、出卖朋友的混蛋。从此我们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