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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受。」
不受才怪。圣诞给了一句『会考虑』松先生,其实已经颇有松动,却迟迟没等到松先生的电话,因此十分沮丧。他又不好意思打给严山松,而严山松傻傻等他答复,自然造成蹉跎误会。圣诞没想到古板要脸的严山松会突然做出这种古老的浪漫行为,虽然觉得有点搞笑,但坐下来想想,还是很觉得甜蜜的。
圣诞就给严山松打了电话,电话几乎没嘀第二声就被接了,那头是严山松的绷得紧的声音:「……是圣诞吗?」
圣诞笑着说:「是我啦。我现在不做爹地了,你也别叫我圣诞。」
严山松一听愣了,又问:「你辞职了吗?」
「咳咳,」圣诞尴尬地咳了两声,说,「差不多吧。不说这个了!」
严山松听得出圣诞的尴尬,便不继续问,只说:「好,不说这个,那么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圣诞微笑说:「唔……我家里人都叫我团子,你也叫我团子吧。」
严山松一听自己竟被摆到了『家里人』一般的地位,自然十分受宠若惊,忙说:「团子?你的名字到底是什么?」
圣诞说:「团子是我小名。我的大名叫元团,元朝的元,团聚的团。」
怎么说,这个名都滑稽多余文艺。若是别人叫这个名,严山松一定会嗤之以鼻,只是圣诞叫这个名,他就觉得无比可爱了,又问:「那为什么你会叫圣诞?」
圣诞答:「这不简单。我是圣诞那天入行的,说要改名,我顺口就起了圣诞。」
严山松不得不说这确实是圣诞的作风。
圣诞沉默了一阵,又说:「你什么时候得闲请我吃饭?」
严山松忙说:「对不起,我最近要处理很多case,迟些吧……」
圣诞答:「明白的,你得闲就约我吧。就这样。」说着,圣诞就要挂机了。
严山松忙说:「等一等……」
圣诞又问:「有事吗?」
严山松说:「你现在住哪里?不住原来的地方了吗?」
圣诞嘴角勾起,说:「咦?你怎么知道我不住原来的地方了?」
严山松自不好说昨晚那丢脸的经历,不禁脸红说:「这……不过是因为昨晚开车经过,见到不是你罢了。」
圣诞又说:「那就奇怪了。你最近不是很忙吗?过去那边做什么?」
严山松尴尬地说:「工作时经过了。」
圣诞笑了笑,说:「那么你忙吧。」
严山松问:「那你到底住在哪里?」
圣诞说:「你不是说慢慢来吗?哪有这么快打听别人家底的?没礼貌。」
严山松只能无可奈何地道歉,『对不起』话音刚落,就听到对面传来挂电话的声音了。严山松不禁想道:圣诞……不,团子脾气真大。
每个人都有低潮期。这个时候遇见的若是鸡蛋大的困难,都能看成是泰山那么大。当然,白雪遇到的麻烦,比鸡蛋要大得多,却也不至于泰山那么大。他只是正沮丧、正抑郁、正是烦躁、痛苦、错乱,心神都在风雨飘摇中,神智也成了陋屋,挺不过风吹雨打。现在却不一样了,他认为自己并非一个人,自然就不能垂头丧气了。
☆、第36章
白雪吹了一口烟,抬起头,看着夜空。他记起自己整容后回国的某一天,正好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对面马路。是薛芒带着笑容和一名女生在一起,似乎是他的女朋友。薛芒已不是当初那个内敛得可算自闭的小男生,他似乎已从伤痛中走出来,打扮得很似时下失足青年,交了几个损友和一个女友,微微上…翘的嘴角叼着一根烟。
然而,白雪并不知晓当时是芒果人生中最苦难的时期。在阿雪学长离开后,薛芒过了好一段伤春悲秋的日子——这种日子却并没有太久。林黛玉、纳兰容若可以一辈子忧愁,薛芒不能,因为薛芒是穷人。那年薛妈妈发病了。他要承担母亲的医疗费用,他不得不交际,不得不融入社会,从而得到更多的赚…钱机会。
他不想让自己太不同,因此他就学着打扮、学着抽烟和学着拖女。他没心没肺地拖着女孩的手,叼着淡味的薄荷烟。白雪站在对街,闻到烟味,这烟味好似薛芒现在,虽然很烟火气,却又有淡淡的清新薄荷味。白雪走过街,问他讨了一根。薛芒没认出他。这是很正常的事,因为隔了几年,白雪又改头换脸了,怎么能一眼认得呢?但白雪却仍是说不出的沮丧。
不认得就不认得罢。他权当忘记这个人吧。他到了另外一个城市去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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