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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道为甚?还不是床第之间的那点子事。安大少外表看起来正经,实际内心却是无比好色,比之江湖上的登徒子也不遑多让。但江湖上的登徒子好色是针对所有的美女。而安大少的好色却只针对一个人—季廷芳。这一点倒是跟历史上的那个登徒子异曲同工。
季廷芳自回到小镇之后,两个人最亲密的接触就只有那一回,从那以后,安大少彻底尝到食言而肥的下场—季廷芳都是在人多的时候跟他接触,在夜半时分竟会锁门,安大少功夫学的不怎么样,自然是没办法用蛮力打开门窗的,但溜门撬锁的行当安大少又是看不上的,所以现在落得个欲求不满的下场。
季廷芳此时正背对着安意煊,对着一株株干了的草药仔细的辨认,将它们的样子,形态,气味都找了个本子仔仔细细的记了下来,还对着医书比对,这是个细致活,一点马虎不得,否则就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季廷芳是真心喜欢戏曲的,在学习药理的时候还时不时的哼上两句,安大少学了两年的戏,对季廷芳的唱腔熟悉至极,偶尔也还跟着接两句。
季廷芳这时候便会回过头来,对着安意煊会心一笑。这是只有两个人在时的默契。
叶泠然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着急忙慌的走了,院子里就剩下安大少和季廷芳两个人,风吹过树叶沙沙的响,显得四周更是寂静,安大少看了看季廷芳欣长的背影,不知怎的色迷心窍,就悄悄的从背后溜了过去,将季廷芳拦腰抱起,吓得季廷芳将手上的药当武器撒了安大少一头一脸。
这时候,门外传来一个颇为威严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伴随而来的是木质拐杖重重敲击在地上的声音。沉闷,却令人心悸。
季廷芳连忙推开安大少的怀抱,在一旁整理好衣衫,才缓慢的开口,“爹。”只一声,安大少就知道自己闯祸了,他转过头来看着季老爷子,却原来是一个身着墨绿色衣衫的六旬老叟,老叟的精神看起来本不错,奈何刚受了刺激,所以现在看来两额青茎冒起,且血管处隐隐有胀大的趋势。叶泠然一步窜上前来,挡住季老爷子看向两人的视线,“爹,你老人家经过长途跋涉,自然是累了吧,让儿媳扶你回去歇着吧。”
季老爷子却一摆手推开了叶泠然,拐杖再度在地上重重的敲击“你们两个,什么德行!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真是丢尽了我季家的脸面!”老爷子说着还向前走了几步,在安意煊面前站定,用一双略微浑浊的眸子上下打量着安意煊,半晌方道,“你便是安少爷吧,你是京城里来的人,家里的权势又比我们大了不知多少,也见多了世面的,按理说我不应该管你的,但照现在这个情况来看,我想不管你却是不行的了。也不知道你爹娘是怎么教你的,大户人家不都是站有站相坐有坐相的么?怎么轮到你这儿却像街边上耍杂耍的?要是我是你爹的话,我就撒泡尿把自己淹死算了,就你这德行,我丢不起这个人啊。”老爷子一边说着,一边用拐杖在地上不住的敲击。
“爹。”季廷芳觉得听不下去,忙窜到季老爷子的身边,又害怕他身子气出毛病,便伸出手扶住了他。
却不料季老爷子的火气更大,他一把甩开季廷芳的手,直接拿拐杖指着季廷芳的鼻子道,“还有你!你个小兔崽子来的,这么多年在外头跑,都惹了些什么习性回来啊?当初你在家里是什么样的,现在你又是什么样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了,你说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东西来呀?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这个安少爷就是有一腿!泠然都和我说了,你们哪里是什么单纯的师徒关系啊?分明就是打着师徒的旗子行苟且之事。我都替你害臊,你说你怎么就没一点羞耻之心呢?你一个大男人,你说,你干嘛要和另一个男人搂搂抱抱的呢?”
这一口气下来,季廷芳还好,安大少就只有目瞪口呆的份了,连叶泠然都有些瞠目结舌。
季老爷子这时候却是有些喘不上起来,季廷芳暗暗咽了咽口水,慢悠悠的继续开口,“爹。”季老爷子两眼一瞪,正要开始继续发火时,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别叫我爹!我没生你这个兔崽子。”
季廷芳叹了口气,对着安大少一招手,“意煊,咱们走吧。”安大少呐呐的,“去哪儿啊?”却还是跟着季廷芳往门外走去。在他们快要出门的时候,季老爷子一跺脚,“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想去哪儿?还不快给老子回来!!!”
季廷芳转过身来无奈的道,“爹爹,你既是不欢迎我回来,那我又继续去江湖上漂泊就是了,这么多年,也没见得就饿死了,现在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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