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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渺,是你吧!
三年了,好久不見了啊!
你過去送給我的一切,都還記得嗎!
沒事了,走吧!
下一秒。
靳承寒深邃的眸光幾乎沒有任何留戀地從車窗外撤回,他薄唇緊抿,英俊無儔的臉龐上看不出一絲溫度。
周身散發的寒意讓所有人都忍不住,退避三舍。
林之夏這三年來看得最多的就是他這一副表情,甚至都說不上算是表情,他就好像沒有任何的喜怒哀樂。
永遠都是一個樣子。
他們隆重訂婚,所有人都誠心祝福的時候,他是這個樣子。
靳家財團不斷擴張版圖,攪弄風雲的時候,他是這個樣子。
親手開搶除掉一個個眼中釘肉中刺的時候,他是這個樣子。
就連面對靳老,在各種應酬中虛與委蛇的時候,他還是這個樣子。
看不到開心!
更看不到難過!
除了比從前更狠心殘忍,更不把人命放在心上,她的承寒哥哥好像什麼都沒變,卻又好像什麼都變了,連她自己也說不清!
林之夏小心翼翼地抱上他的臂彎,輕聲細語地說:承寒哥哥,你這一路上都沒有怎麼吃東西,現在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吩咐莊園去準備?
都行,隨你。
靳承寒冷聲說著微微往後一仰,他半靠在柔軟的座椅上將眼眸闔起,沒有一把將她甩開,也沒有再繼續多說下去的意思。
若即若離,不溫不熱。
他總是這樣。
林之夏有些低落地垂了垂眼眸,卻還是固執地沒有放手,她好不容才成真的夢,她怎麼捨得就這麼放手。
她反正早就習慣了一個人唱獨角戲,再繼續下去也沒有什麼關係。
說不定哪一天,他眼裡就能看見她了呢?
承寒哥哥,這路邊是什麼樹啊,真好看。
承寒哥哥,這好像還是我第一次和你一起來倫敦呢!
承寒哥哥,過幾天電影的首映禮,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參加嗎?
林之夏一路上都在自顧自地找著話題,雖然沒有一句得到回應,可是她也不氣餒,就好像永遠都沒有脾氣一樣。
靳承寒英氣的眉宇微微蹙起,按捺著心裡的不耐煩沒有發作。
這三年裡,他一個人慢慢學習也習慣了不少,比如忍耐,比如喜怒不動聲色,比如陽奉陰違到連自己都覺得噁心。
再比如,學著不愛沈言渺。
沈言渺費了不少功夫才將陳墨從沉默里拽出來,她緩緩將車子停在陳家門口,說:明天周六,安心在家裡休息休息,比賽的事情你用再多想,我會想辦法解決。
聞言,陳墨眼前驟然一亮,她立即興奮地追問:所以rache姐,你這是打算參加了?
她話音剛落。
沈言渺就立刻沉著臉色一字一頓地出聲:陳墨同學
陳墨一聽到她這個語調就知道沒戲,於是十分沮喪地擺了擺手,悻悻地推開車門,說:算了算了,當我沒問。
沈言渺無奈地微微嘆了一口氣,然後重新啟動車子離開。
已經快中午一點鐘,也不知道暖安那邊怎麼樣了?
沈言渺索性直接打了電話過去,電話那端卻有些嘈雜,很久才傳來秦暖安的聲音。
喂,渺渺,怎麼了?
倫敦設施最齊全的水上樂園裡。
秦暖安此時此刻正披著一件透明的雨衣,她努力找了一個相對安靜的角落接通電話,可是不斷的尖叫和嬉笑聲還是不絕於耳。
沈言渺想忽略都忽略不了,她不禁眉頭微微一皺,頓時就有種不好的預感,立時沉著臉色追問:秦暖安,你又帶鬧鬧去哪裡瘋了?
沒沒有啊你別瞎猜!
秦暖安立即睜著眼睛說瞎話地否認道,說話間,她連忙衝著身旁不過才剛剛到她大腿高的小糰子拼命使了使眼色。
小糰子選手立即會意地點點頭,她伸出白白嫩嫩的小手,有些吃力地將遮在頭頂地透明雨衣扒拉下來,然後甜甜地衝著遞到面前的手機喊了一聲。
媽媽
沈言渺在聽到自家閨女軟軟糯糯的聲音時,霎時間就更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要知道鬧鬧這個名字可不是白來的。
除了犯錯惹亂子之後,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什麼時候跟她這麼撒嬌過?
不過沈言渺是什麼人,她曾經可是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