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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她有時候是真想不明白,這靳先生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怎麼一到跟感情有關的事情,就跟討糖果吃的三歲小孩似的呢?
得到就開心,得不到就生悶氣,氣自己,也氣對方。
可到頭來,不僅什麼都沒能改變,反倒給兩個人都落了一身的傷。
圖什麼呢?
靳承寒怒聲吼完後就朝著床邊走去,結果還不等把被角掀開,他就又大發雷霆地吼:「這被單是誰換的,給我滾出來!」
「是、是我,靳、靳先生」
回話的是一個剛來不久的小女傭,第一見到這樣的場面,幾乎嚇得連話都要不會說。
靳承寒不費多大力氣就將原本平整的被子從床上扯了下來,然後如同一團垃圾一樣丟在腳邊。
「你自己過來給我聞聞,這上面都是些什麼怪味道,蓋著這麼見鬼的被子還讓人怎麼睡覺?!」
靳承寒一雙黑眸惱火地瞪著她,那表情像是恨不得立刻把她送去見上帝一樣。
小女傭已經被嚇哭了,顫顫巍巍地看向吳媽求救。
吳媽輕輕朝她點了點頭,示意她先別急,然後走上前彎腰將被子拾起抱進懷裡,鬆軟舒適的被子上除了清洗熨燙過後淡淡的馨香味兒,其餘什麼都沒有。
這哪裡是有什麼怪味兒啊,只是沒有他想要的味道而已。
「靳先生,您先別生氣,我這就讓她重新幫您換了去。」
吳媽說著,又暗暗向那個正啜泣的小女傭使了使眼色,好在對方也不笨,會意後連忙就說道:「對不起,靳先生,是我疏忽了,我這就重新去準備。」
靳承寒看也沒有多看她一眼,只是冷冷地吼:「再有下一次你就給我滾!」
很快,吳媽就抱著新換的被子走了進來,然後一絲不苟鋪得平平整整,一切都收拾妥當後,她又禮數周到地關門離開。
夜漸深。
靳承寒用力地按了按眉心,然後掀開被角躺了進去,這一次再也沒有任何的異議和不滿。
樓下,一群傭人看著主臥總算熄滅的燈光,宛如剛剛經歷過什麼生死大劫一般,幾乎情不自禁要歡聲雀躍起來。
有人忍不住好奇,悄悄地上前問:「吳媽,您怎麼知道,靳先生會喜歡淡淡的橙花味兒?」
「我也不知道,瞎猜的。」
吳媽只是微微嘆了一口氣,卻也什麼都沒有多說。
人啊,有時候就是這樣,對于越是深惡痛疾的東西,就越是牽掛放不下。
誰都不能例外,哪怕是靳承寒。
翌日清晨。
方鈺按時來南莊拿回前一天簽署的文件,她果然沒有再見到沈言渺的身影,倒是吳媽一臉小心翼翼,唯恐驚動什麼似地領著她進了書房,然後將收拾整齊的文件交給她。
整個過程都是躡手躡腳的,仿佛做賊一樣。
方鈺今天偏好死不死地踩了雙高跟鞋,一路上走得那叫一個驚心動魄,仔細清點過文件後,她無聲地跟吳媽比了一個 ok的手勢。
然後兩個人又重新靜悄悄地下了樓。
「方秘書,真是不好意思啊。」
剛一走到院子裡,吳媽就如釋重負地吐了一口氣,然後歉意地解釋說:「靳先生昨天睡得有些晚,到現在還沒有走出過臥室呢,怕打擾到他休息,委屈您了。」
「不委屈不委屈!」
方鈺幾乎是感恩戴德地連連擺手,她原本為今天早上的造訪擔憂到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覺,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被靳總罵得狗血噴頭。
現在倒好了。
靳總還在休息著,她趕緊處理完事情離開就是。
更何況,只看吳媽那一臉謹小慎微的表情,她就不難猜出這南莊現在是有多麼的硝煙瀰漫,堪比虎穴一般,誰進誰鐵定遭殃。
希望今天沒有什麼特別多的事情需要靳總處理。
方鈺在心裡默默為自己燒了根香,然後周到地告辭離開,突然覺得今天的太陽落在身上,都有一絲涼颼颼的。
沈家。
沈言渺因為前一夜沒睡好覺而眼底略微泛青地坐在餐桌前時,沈廷松已經早早離開去了沈氏,聽阿姨說是突然有什麼緊急的事情要處理。
「哦,知道了。」
沈言渺有些迷迷糊糊地應了聲,又瓮聲瓮氣地繼續問:「那爸爸有沒有說到底是什麼事情啊?」
「這個沈老先生倒是沒有提起。」
阿姨照實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