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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沈言渺輕輕地點了點頭,哽咽著嗓音緩緩說道:「挺好的」
靳承寒對於她的回答似乎沒有一絲意外,只是平靜地又問了一聲:「畢竟曾經夫妻一場,沈言渺,這一場鬧劇你想以什麼樣的方式來結局?」
「都隨你。」
沈言渺低眸閃躲著不去看他,竭力佯裝出一副釋然毫不在意的樣子,又輕輕笑了笑,乾脆灑脫地說:「靳承寒,的確是我先對你不起,所以只要不牽連到別人,你想怎麼樣,都隨你。」
「」
靳承寒沒有再接話,只是深深地看著她,仿佛是此生最後一眼,一寸一寸認真刻畫著她俏麗恬淡的容顏,生怕會忘記一樣。
許久,他才沉然出聲:「最近幾天,我都會住在南莊。」
「明白,我一會兒就收拾幾件衣服先回家。」
沈言渺立即善解人意地開口,接著又淡淡地說:「如果什麼時候你想好了,我隨時都有空,財產公證或者協議簽字之類的我也都會全力配合。」
然後,就互不相欠,各自解脫了。
她甚至已經不在意靳承寒會用什麼樣極端,或者平淡的方式來結束一切。
只知道,這一切,終歸還是要結束了!
「讓吳媽送藥過來吧。」
靳承寒也沒有半分阻攔她的意思,冷漠地說完後,轉過身又重新往辦公桌前走去,頎長的身影一步一步走得那麼平坦無礙。
沈言渺無聲地看著他筆挺的背影,被夕陽勾勒上一層淡淡的緋色,看上去就像是一場綺麗旖旎的夢,那麼虛幻又不真切。
「靳承寒」
沈言渺也不知道自己突然是怎麼了,莫名其妙就只想喊他一聲,喊完之後又不知道能說些什麼。
於是,她只能盯著那一抹腳步微滯的背影,前言不搭後語地說了一句:「以後千萬要記得,成雙成對的擺件娃娃一定不能隨便拆開,會不吉利的」
靳承寒這一次沒有再嫌棄地說她封建迷信,他什麼也沒有說,修長的雙腿微微滯了須臾後,就闊步走到書桌前坐下,絲毫沒有再理睬她的意思。
「這次真的沒騙你」
沈言渺自言自語地輕聲低喃了一句,然後苦澀地抿了抿唇,轉身向著門口走去。
就這樣。
不許掉眼淚!
更不許回頭!
沈言渺在心裡拼命地警告自己,一步一步頭也不回地走出書房,又下了樓。
站在院子裡,她微微仰起頭看了看即將落山的夕陽,依舊是彼岸花般妖冶的火燒雲染遍天際。
記得,上一次看到這樣的黃昏,還是在法國。
那個時候,靳承寒認真又堅定地跟她說:「我既然選擇了跟你結婚,陪我走到最後就是你唯一的選擇。除非,有一天,我不愛你了。」
她一時間被心跳沖昏了頭腦,於是就什麼也顧不得了,稀里糊塗又孤注一擲地跟靳承寒保證,說她信了,也認了,是懸崖也跳。
可是今天。
靳承寒似乎終於對這場鬧劇和她都一樣的厭倦無比,所以他跟她說:「沈言渺,早早了解了也好。」
「是很好真的很好」
沈言渺無聲地動了動唇瓣,有淚淌進嘴裡鹹得發苦,她忽而愴然輕笑,宛如開在夜裡的曇花。
沉寂,又轉瞬即逝。
不愛,就不愛了吧。
第149章 是您留下的字條
殘陽夕照。
靳承寒一言不發地站在書房明亮的落地窗前,一雙幽黑的眸底染上暮光深沉的血色,英俊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他一瞬不瞬地盯著院落里那一抹愈來愈遠的單薄身影。
直至消失不見。
吳媽送藥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他這一副好似雕塑一般凝固的模樣。
「她走了?」
靳承寒平靜地問。
「是的,靳先生。」
吳媽立即如實地回答,又走到書桌前將手裡的托盤擱下,恭敬地說:「少奶奶走之前叮囑過了,說是靳先生的藥務必一頓都不能停。」
「她一定什麼都沒有帶走吧?」
靳承寒卻好像沒有聽見她說話一樣,只是自顧自地說著,他明明用的是問句,語氣卻無比篤定。
吳媽略微愣了愣,然後說:「也不是,少奶奶帶走了一樣東西,就是您上一次留下的字條,少奶奶一直都好好保存著,走的時候跟證件裝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