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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壁紙依舊是靳承寒上一次強烈要求她必須得換上的那一張照片,此時此刻無聲地提醒著她,他們曾經的確都有過想要為對方不顧一切的時候。
沈言渺眼眸微紅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然後半仰起頭望向天空,算算日子,自從上一次不歡而散以後,靳承寒已經有將近大半個月沒有回過南莊。
以靳家的的財力和勢力,在這些時間內完成這樣小規模的建築,綽綽有餘。
可是。
靳承寒你這個人啊!
為什麼就這麼討厭呢?
你要對我好,那就請一直對我好。
你要不對我好,那也請一直不對我好。
但你總是這樣,反反覆覆,陰晴不定。
讓我恨你也不能,愛你也不敢。
我們到底要這麼彼此折磨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轟隆轟隆
一連幾聲刺耳地雷鳴聲突然從身後響起,沈言渺頓時臉色一片煞白,整個人禁不住地瑟瑟發抖,仿佛那雷聲一下子就能將她劈成兩半一樣。
幾乎是逃命一樣的,她跌跌撞撞地沖回別墅,又在吳媽一臉不解的問候中踉踉蹌蹌地上樓,然後把自己關進臥室里。
a城其實很少會有雷雨天,但是一旦開始響雷閃電,那就至少會持續三四個小時。
黑雲烏泱泱頓時傾天蓋地地壓在頭頂,天空低沉陰鬱,仿佛一個張牙舞爪的猛獸,似乎下一秒就會將所有一切都吞噬殆盡。
轟隆又是一聲巨響,緊接著一道紫紅色的閃電自空中劈下,在漆黑的屋子裡映出瘮人心魄的光影。
沈言渺唇齒微啟,沉重地呼吸著,仿佛快要窒息一般,她緊緊地抱著膝蓋把自己藏進衣櫥空蕩蕩的最角落。
眼前不由自主又是九年前那一場大雨。
閃電飛光,雷聲轟鳴,傾盆大雨澆在熊熊燃燒的火焰上,然後從此以後,她就成了一個萬死難辭其咎的罪人。
儘管所有人都說那只是一場意外,沒有人願意的,甚至連警察都這麼勸導她。
可她怎麼也不能釋懷。
那是一條人命,那是她的任性釀成的苦果,她虧欠了那個人太多,所以再怎麼贖罪彌補都不為過。
眼淚一顆接一顆沿著蒼白的臉頰淌下,沈言渺一身又一身地發著冷汗,身上單薄的衣裙幾乎全部濕透,一頭漂亮的長髮黏黏膩膩地貼在臉頰上。
空中每傳來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她就情不自禁地跟著打一個冷戰,整個人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瓢潑大雨中,忽而一聲車子急剎打破了南莊所有的沉寂。
靳承寒一身黑衣在黑夜裡幾乎快要融為一體,他長腿一邁就下了車,也不等司機為他撐上雨傘就急匆匆地往別墅里走去。
「靳先生,您回來了。」
吳媽趕緊迎了上去,將他身上已經濕透的外套接過掛了起來。
靳承寒烏黑利落的短髮上還在滴著水珠,吳媽正準備幫他去拿一條干毛巾,結果就被靳承寒冷聲打斷,他問:「沈言渺呢?」
「少奶奶?」
吳媽愣了一下,然後如實說道:「少奶奶已經回臥室了,這會兒大概」
還不等她把話說完,靳承寒就流星踏步地向著樓上走去,感覺到情況似乎有些微妙,吳媽也連忙跟了上去。
第137章 你抱抱我好不好
主臥的門並沒有關上,而是虛虛半掩著,整個屋子裡沒有開一盞燈,黑漆漆一片,不時有閃電劈進來,場景著實有些詭異嚇人。
靳承寒修長的手指隨意按下了一個遙控鍵,房間裡的水晶燈霎時間明亮一片。
但是,偌大的房間裡卻不見沈言渺的身影。
吳媽頓時慌了,急得話都說不完整:「這這是怎麼回事兒,我明明親眼看著少奶奶上樓的」
靳承寒濃眉緊擰,一雙漆黑的眸子再環視過整間屋子之後,最終將目光落在了那一個歐式白木色的衣櫥上。
他刻意放輕了腳步,幾乎是屏住了呼吸,一步一步朝著衣櫥走去,然後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將櫥櫃門打開一絲縫隙。
只看了一眼,那一雙幽黑的眸子就霎時間震了又震。
下一瞬,靳承寒不管不顧就將整個衣櫥全部打開,然後單膝跪地,小心地將蜷縮在衣櫃裡瑟瑟發抖的小女人打橫抱進懷裡。
沈言渺卻根本認不出人一樣,木然呆滯地任由他抱起,蒼白的小臉上冷汗微潮,只是聲音沙啞地反覆重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