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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渺不禁疼地緊緊皺起眉,胃裡也跟船隻的漂泊一起,翻天覆地地叫囂著。
「這下知道難受啦?」
林黎南淡淡笑著問她,然後寵溺和煦地向她身邊靠了靠,張開雙臂穩穩將她圈進懷裡,輕聲說:「傻瓜,真正的出海捕魚可不是你每天玩的那種小貓釣魚的電子遊戲,以後可千萬別再搞混了,自己給自己找苦頭吃。」
那時候,沈言渺仗著年紀尚小,靠在他懷裡沒心沒肺地問:「既然又不是遊戲,那還出海捕魚做什麼?」
林黎南靜靜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溫聲說:「因為人如果長大了,就沒有那麼多可以不切實際的遊戲玩了,真實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那言言就不要長大了,也不要什麼真實的生活。」
那光是聽上去,就已經太苦了!
沈言渺淚光婆娑地看著屋頂上被人刻意貼滿的照片,鏡頭裡那個扎著馬尾言笑晏晏的女孩,她恍惚微微伸手就可以碰得到。
她想認真地告訴她,有的懷抱不是一輩子都可以貪戀的。
真實的生活儘管再怎麼苦,可是誰也躲不過。
還有,長大之後就別再奢想著任何不切實際的遊戲了。
因為
那比真實的生活,要痛苦的太多了。
衣裙被人粗暴蠻橫地扯下,又凌亂地扔了滿地。
心臟像被凌遲地割著,一刀又一刀剜出血。
沈言渺卻死死咬住嘴唇不肯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哪怕是一聲低低的啜泣,但終究還是有淚水落在了藍色格子的床單上,
她不敢閉上眼睛,害怕一閉眼就看到早已故去的人。
她更不敢睜開眼睛,因為早已故去的人正在照片上微笑地看著她。
看她固執天真換來的滿身傷痕,看她狼狽難堪的無力反抗,看她悲痛屈辱的輾轉承歡他人身下。
所謂生不如死,大概不過也就如此了吧?
靳承寒卻仍舊不依不饒半點不肯輕易放過她,狠狠將她被領帶綁起的一雙手腕摁過頭頂,頎長的身軀隨即結結實實地覆了上來,報復似地將所有重量都壓在她身上。
沈言渺只覺得呼吸瞬間都變得困難,胃裡的痛感更是洶湧襲來,她忍不住微微鬆開了緊咬的下唇。
一雙幽冷的眸子裡依稀有一抹浮光閃過,靳承寒忽而放緩了所有的動作,就在沈言渺以為能夠稍稍喘息的時候。
靳承寒邪氣地將薄唇微微勾起,然後猛然沉下身去,灼燙的疼痛頓時直直撞入靈魂。
「呃嗯」
沈言渺絲毫沒有防備,一雙水眸立時淚盈於睫,顫抖著聲音禁不住痛吟出聲,纖白地手指緊緊攥上靳承寒搭在她腰間的左臂。
靳承寒濃眉微微一蹙,然後微微傾身伏在她的耳畔,低沉的聲音像是極力壓抑著什麼,他冷嘲開口:「沈言渺,看來你的念念情深也不過如此,當著那個死人的面,也能在一個替身的身下叫得如此動聽!」
「還是說,你本來也不過就是個水性楊花,人盡可夫的女人?」
他一字一句刻薄又無情,漆黑的眸子裡全是不屑和恨意,每一次衝撞,更是無半點憐惜,恨不得將她撕碎。
不過是當著一張照片,她就已經能夠悲痛欲絕到這個地步。
倘若那個男人真的出現,她就該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吧?
他居然還自不量力地問出那種二選一的蠢問題!
自取其辱,自己犯賤!
沈言渺無力地承受著他給予的一切痛楚,攥在他左臂上的手指越收越緊,纖長的眼睫顫了又顫,眼角迅速洇開一路淚痕。
她越是死死忍著不肯出聲,靳承寒就越是變著法兒地折磨她。
她求饒,她掙扎,她無能為力。
女孩兒殘破又隱忍的細碎輕泣,宛如輕輕划過的羽毛一樣,無意間撩撥著靳承寒緊緊繃起的每一根神經。
幽黑的眸底迅速燃起能夠吞噬一切的火光,冥冥之中仿佛受到什麼牽引一樣。
靳承寒鬼使神差地就停止了所有的暴虐和進犯,他情不自禁地微微低下頭去,輕柔地吻上了她血絲微滲的唇。
然後,兩個人皆是怔怔一愣。
第132章 他哪裡比得上她
沈言渺水霧未散的眸子裡滿是錯愕和木然。
靳承寒則是為自己突然莫名其妙的舉動無比懊惱和後悔,一雙黑眸里有一絲不自在轉瞬即逝,然後理直氣壯地反問:「看什麼看,我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