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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是小瞧他了,沒想到已經到了這個份上,竟然還能沉得住氣
靳頤年不疾不徐地沉聲說道,說話間,喉嚨忽然一陣氣悶不適傳來,他立馬就用手帕捂面劇烈地咳嗽。
聞聲,方管家連忙上前遞過茶杯。
靳頤年淺淺喝了一口清茶入喉,他又艱難地平復了好久的喘息,才能繼續啞然殘破地出聲:撞了南牆不回頭,見了黃河也不死心,哼!還真不虧是那個女人親生的!
方管家又重新小心翼翼地將茶盞接過,他面無表情又恭順無比地說:老爺言重了,畢竟少爺也是老爺您親生的,我想他會明白您的苦心。
靳頤年握著拐杖的枯瘦手指不自覺地微微攥緊,蒼老的面龐也是跟著冷厲了幾分,他沉默著許久沒有說話,一雙滄桑的黑眸里不知道藏著什麼樣的心思。
你跟了我那麼多年,不僅連言多必失的道理都沒記住,還敢在這裡自作聰明,往後還怎麼替我辦事?!
靳頤年毫無起伏地緩慢開口,他說著,面不改色地從長衫衣袖裡掏出手槍,頭也沒回地對著方管家的手臂就是一槍。
靜默里,一聲巨響幾乎震徹整個樓層。
方管家連忙臉色煞白地抬手覆上手臂,他又連忙重重地跪在地上,低首下心地認罪:多謝老爺不殺之恩,方欽知錯!
知道就好!
靳頤年只是面無表情地冷嗤一聲,他神情冷漠地低頭把玩著手裡精巧的槍枝,驀然冷聲說道:告訴林景明那個不中用的,阿寒的事情,我對他的辦事能力已經是失望至極!
如果沈家那邊他再出什麼岔子,還得我親自出手的話,那他以後就不用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是的老爺,我這就去辦!
方管家絲毫不敢怠慢地應聲回道,然後用力緊緊按著血流不止地左臂出了書房,暗紅的鮮血滴了一路。
觸目驚心。
靳頤年卻是連眼睛也沒眨一下,淡漠至極地對著身後的傭人吩咐道:用不了多久,少爺就該回來了,記得把這裡收拾乾淨。
靳家財團。
沈言渺百無聊賴地等在總裁辦公室里快要整整一天,除去和靳承寒一起吃飯午休的時間,其他時候她都是被迫窩在靳承寒懷裡,乾巴巴地看他手底下動作乾脆利索地處理公事。
靳承寒,送到你這裡的應該都是財團的絕密文件吧,你難道就一點都不擔心我隨便透露一個拿去賣錢啊?
沈言渺忽然細眉微蹙悶聲悶氣疑惑不解地問道,她整個人都懶洋洋地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纖白的手指繞著他頸間的領帶兀自玩得不亦樂乎。
不是都說親兄弟還要明算帳嗎?
這個男人對她是不是也太放心了一點?!
靳承寒聽著她的話就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他削薄的唇畔驀地揚起一抹邪氣的弧度,就在沈言渺以為自己下一秒可能要聽到什麼信誓旦旦的情話時。
靳承寒卻只是毫不留情地嘲笑出聲,他不以為然地反問:沈言渺,就算我給你機會,這些數據報表你確定你能看懂?
沈言渺頓時無奈地輕輕嘆了一口氣,心道自己果然不該對這男人心存僥倖。
下一秒,她故意撒氣似地將他脖頸上的領帶用力一緊,而後忿忿地說:靳承寒,你快點放我下去,不然我就勒死你!
她到底是為什麼,好端端地要留在這裡平白讓自己受氣?!
好,就算他說的有道理。
但是孕婦情緒波動大的常識,他難道就不能稍稍顧及一下嗎?
萬一到時候給她氣出什麼孕期抑鬱之類的,受苦的可是她,她可找誰哭去?!
乖,別鬧。
靳承寒心情極其舒坦地低頭在她唇上輕輕啄了下,那膩死人不償命的語氣就好像在哄小孩子一樣,富有磁性地嗓音輕聲在她耳畔低聲說:這裡是辦公室,領帶回家再給你拽,要是還不解氣那就衣服也給你脫!
你
沈言渺被他的流氓言語噎到徹底無言以對,一雙水眸圓睜無聲地瞪著他,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然來,倒是一張小臉瞬間紅得像是煮熟的蝦子。
這個流氓,色狼!
臭不要臉的男人!
她那明明是威脅,威脅懂不懂?!
就是分分鐘可以殺人撕票的那種!
他大少爺到底是怎麼從領帶殺人案跳躍聯想到芙蓉帳暖寬衣解帶的?!
沈言渺極其自暴自棄地撫額搖了搖頭,她瞬間完全喪失了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