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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敢說什麼恨他?!
沈言渺,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就一定不會把你怎麼樣啊?
靳承寒目光陰鷙地瞪著她,恨不得將她看穿,他頎長的身影一步一步向她逼近,冷峻的臉上更是一絲溫度也沒有。
沈言渺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想往後退去,卻還是硬生生地止住了腳步,她倔強地揚起一張小臉,忽而自嘲苦澀一笑,說:靳總多慮了,我就是再怎麼自以為是,也不敢有這麼白日做夢的想法。
他差一點就毀了她,用人世間最殘忍的方式!
她還怎麼會荒唐到有這種飛蛾撲火的念頭!
沈言渺!
靳承寒氣急敗壞地喊她的名字,一雙幽黑的眸子裡滿是怒氣橫生,明明是她對他不起,明明是她該解釋清楚!
可是。
為什麼她還能擺出這麼一副受害者的樣子!
難道就因為自始至終動心的都只有他一個,所以她就總能這麼無所忌憚?!
「沈言渺,所謂欺人太甚,也不過就如此吧?」
靳承寒倏地冷然一笑,他一雙黑眸微微眯起,而後似笑非笑地說:而我這才哪兒到哪兒啊,三番兩次地背叛我,你以為我還會那麼容易就放過你?
他說著,還不等沈言渺反應過來,就驀然拔高聲音喊了一聲:來人,請程教授到隔壁去喝杯茶,我還有點事情要跟靳太太處理一下!
靳承寒說著抬起手冷冷掐上她清瘦的下頜,他故意拖長了聲音,宣示主權一般狠狠睨了程子謙一眼,周身散發著讓人退避三舍的寒厲。
是的,靳總。
一直侯在一旁的江遲連忙上前回話,又遵照命令向背後的人擺了擺手,立馬就有黑衣保鏢上前,面無表情地將程子謙反手押著就往酒店隔壁房間走。
言渺身上還有傷,你要還是個男人就別再傷她半分!
程子謙焦急又不甘心地大喊出聲,一身的溫和儒雅此刻早就沒了蹤影,他用力想要掙開保鏢的鉗制,結果當然是徒勞無功。
靳承寒連看也沒有多看他一眼,一雙黑眸只是死死地盯著面前好像隨時就能倒下的小女人,他倏爾冷嘲譏諷地勾起唇畔:程教授現在還是多關心關心你自己吧,我到底是不是男人,沈言渺可比任何人都清楚多了。
他說的意有所指。
程子謙原本俊逸的臉頰上頓時陰青一片,他一字一句冷冷地吼道:靳承寒,當著言渺的面你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你到底有沒有一點風度和教養
緊接著,就是重重的一聲摔門聲。
毫不留情地隔斷了程子謙所有沒說完的話。
教養?
靳承寒漆黑的眸子微微低垂,眼底有一抹暗光轉瞬即逝,他輪廓分明的側臉緊緊繃起,幾乎是用了所有的力氣才,他才強忍著讓自己沒有再去動手。
沈言渺,你心裡是不是也跟他一樣?
靳承寒垂在身側的手掌緊緊攥起,他一臉陰鬱地突然問道,沒有生氣,也沒有暴怒,語氣反而出奇的平靜,就只是求證一樣地問:你是不是也跟他一樣,覺得我靳承寒就是一個沒有教養的土匪暴徒?
沈言渺覺得自己一定是被他折磨傻了,所以此刻竟然才會在他眼中看出幾分莫名的失落和卑微。
土匪暴徒?
呵!
沈言渺蒼白著臉色,她忽而悲涼愴然地揚了揚唇角,自嘲地說:不,你當然不是
聞言,靳承寒冷沉的臉色還來不及緩和,就聽見她又繼續紅著眼眶譏諷至極地出聲:靳承寒,像你這樣的人,土匪暴徒哪裡能比得上?
一顆心頓時沉到了谷底。
靳承寒聽著她的清淺又決絕的聲音,暴怒至極竟然反笑出聲,他居高臨下玩味兒地死死盯著她:是嗎?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總得做點什麼把這個名頭坐實了才行!
你要做什麼?
沈言渺心有餘悸地吞了吞口水,纖白的手指緊緊扶著門扇向後退去,每一步都牽動膝蓋上的傷口,像走在刀刃上一樣。
我還能做什麼?
靳承寒不答反問,稜角分明的臉頰上滿是不屑譏誚的冷笑,涼薄出聲:我只不過是想讓你,還有他,都明白明白這個遊戲的規則到底是由誰來定的!
靳承寒,我告訴你,你不要亂來啊
沈言渺一句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就被靳承寒攔腰扛起,只一陣天旋地轉襲來,她就又被人毫不溫柔地丟在鬆軟的被子上。
腦袋重重地撞在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