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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承寒擰起眉頭定定地盯著她,任由她的手指從他臉上撫過,頗有危險性地威脅:「沈言渺,你再摸下去,後果自負。」
他剛一出聲,沈言渺立馬條件反射地收回了手指,用力眨了眨眼睛,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這夢是不是有點真實過了頭?
還是說,她出現幻覺了?
有些好笑地看著她迷迷糊糊的模樣,靳承寒唇角無意識地勾起,她竟然還真當自己是在做夢。
「沈言渺,你這推卸責任的招數還真是獨特」,靳承寒輕笑,氤氳在水霧中的臉部線條柔和到不像話,眉眼間點點的笑意和煦清冽。
沈言渺呆呆地望著他,不知不覺就模糊了視線。
眼前的人是真的?
真的是
眼淚就這麼不受控制地湧出,沈言渺突然撲進他懷裡,一張小臉埋在他胸口,哭得像個迷路的小孩子:「我沒有,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推卸責任,我知道是我錯了,我不該無理取鬧,不該任性鬧脾氣。我道歉,我認錯,你能不能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我真的,真的不想一個人。」
第64章 快點,說你愛我
聞言,靳承寒面色凝滯錯愕地僵在原地,幽黑的眸子一點點變得深沉,她突如其來撲向他的動作,就像是一場夢一樣。
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其實竟然渴盼了這麼久。
心臟像是被什麼狠狠撕扯著,靳承寒低頭看著她狼狽脆弱的模樣,沉暗如海的眸子微微顫動:「我是走是留,你也會在乎嗎?」
他向來自信不疑,這一問卻沒有底氣到了極點。
結婚兩年,即便他從來不回南莊,她也連一聲挽留都沒有過。
他故意和別的女人曖昧不清,她也總是一副事不關己,無所謂怎麼樣的冷淡模樣。
就連之前吵架的時候也是,她聲嘶力竭地說他根本什麼都不知道,罵他不可理喻,他靳承寒還是頭一次被人數落的那麼一無是處。
在她心裡,他甚至連一個外人都不如,她現在酒後說的話又有幾分可信度?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希望我能夠不在乎。」
沈言渺幾乎將全身的重量都託付給了他,額頭抵在他的肩膀,她有些艱難地開口,嗓音哽咽輕顫:「那樣,我就不會這麼痛苦,至少不會每次想起你的時候都是難過多過開心。」
她的聲音很輕,卻重重砸進他的胸口。
漆黑的眸子沉了又沉,許久,靳承寒才僵硬地問出一句:「沈言渺,我真的有那麼讓你痛苦?」
難過多過開心,他真的有這麼欺負她嗎?
「有!」
驀地從他懷裡坐直了身子,沈言渺哭著捶上他的肩膀,用盡力氣,像是要將所有的不滿都發泄乾淨:「你扔下我一個人這麼久,你知不知道每天睡覺前我有多害怕,每天一睜開眼又有多想你?到底是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殘忍,想著你好累,真的好累,如果可以重來我再也不要唔」
腰間驟然一緊,靳承寒猛然低頭壓上她的唇瓣,他的吻第一次沒什麼技巧可言,只是剛好湮沒了她沒說完的所有話。
熟悉溫暖的木香氣息瞬間渙散了所有的意識,沈言渺無力地偎在他懷裡,沒有掙扎。
慢慢地,她沾著淚水的眼眸緩緩合上,循著直覺淺淺地回應著他。
感受到她的主動,靳承寒怔忪了幾秒,隨即迅速扣上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讓人心悸的吻,迷醉的酒精在兩人唇齒間被演繹得淋漓盡致。
這一刻,心臟只為她那一句「想著你好累」而瘋狂跳動。
靳承寒不顧一切抵死纏綿地吻她。
如果不是喝醉了酒,這些話,她是不是永遠也不會說出口?
好久,靳承寒才慢慢放開了她,如墨的眸子深深凝視著她哭得乾巴巴的小臉,喑啞著嗓音逼出一句:「沈言渺,你到底有什麼好的?」
為什麼總是能讓他心疼,讓他動容?
讓他一次一次失了理智,甚至連酒後的醉話都迫不及待想要當真?
「你是在嫌棄我嗎?」柳眉微蹙,沈言渺一雙水眸里滿是惘然,用著很是無辜委屈地語氣問他。
「對,我就是在嫌棄你。」
靳承寒嘴上雖然這麼說著,眼裡溫柔的光芒卻怎麼也藏不住:「沈言渺,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醉鬼。」
他說著,抬手就去解她胸前的衣扣。
再折騰下去,她這澡就不用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