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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4
“因为这是事实。”冯月珍站起来,从柜子里拿出一叠画纸递给王景明:“这是从任宽家里拿出来的。”
“景明,你还怀疑什么吗?”冯月珍问道。
冯月珍无奈地耸耸肩,说:“天晓得,我无法理解,不能明白,要让任宽来告诉你。”
王景明合上画,对冯月珍说:“我可以收着它吗?”
“月珍啊,我突然发觉你很伟大。”
回家
吴欣然坐在从法国前往英国的轮船上,她已经和同学在欧洲呆了近半年了,为了这次社会实践调查活动,连1949年的春节她都没有回上海,算起来已经有一年多没回上海了,这不禁让她非常的思念王景明,但是出人意料的是王景明对于她在欧洲的学习和实践异常的支持,甚至连过年不回家也表示理解。欧洲是个相对平和的地方,即使是战后,人们坚毅的意志也掩藏在多年流传下来的平和面目之下,几乎让从中国来的吴欣然感受不到什么压力。将为期一年的访欧此时已经进行了一半,还有半年就可以回家啦。
公司的楼道里一片萧条的景象,让吴欣然看着心寒。桌子、椅子,拉开的抽屉凌乱地摆在在各个角落,只有几个人在办公室里收拾着跌落满地的纸。“然然小姐?”一个人面色诧异地回头望着她。
“以前陈经理隔壁办公室的刘秘书,你可能不大认识我。”
“这仗打得……唉……”李秘书开始一件一件为吴欣然介绍,从国民军队战场上的溃败,到经济上的滞后、通货膨胀,到王景明公司的效益地衰退以及王景明自己身体的衰老、病痛。
“冯月珍?”吴欣然感激地对刘秘书点点头,走出昔日辉煌的公司。
望着冯月珍淡定的眼睛,吴欣然琥珀色的眼睛里的光熄灭了,她懊恼地用手支着脑袋,不知所措。“难道还让我回美国去?”她自言自语道。
“共产党当家也未必不好,咱老百姓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共产党有什么不好呢,国民党在的时候,上海滩乌烟瘴气的,鱼龙混杂,现在共产党来了,看看是怎么个法。”冯月珍满不在意地笑了,点燃一根香烟。
二人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冯月珍手里的烟肆意地飘着烟雾,呛得吴欣然有些迷蒙。敲门声打断了两个女人间的沉寂,常力走进来,诧异着看了坐在沙发上的吴欣然一眼,伏在冯月珍耳边轻轻说了几个字。冯月珍立即瞪大眼睛望着常力,常力点点头,又回头看看吴欣然。冯月珍点点头,示意常力先出去,随后摁灭香烟,吐出最后一缕烟丝,说:“让他等着。”吴欣然的目光随着常力一起离开房间,却被门挡住了。
“任宽?!”两个女人同时惊讶的叫起来,只是吴欣然的语气里的震惊成分更加多。
冯月珍皱着眉头看见门口的常力,懊恼道:“你们兄弟关系好!”说完,又看见任宽眼里对吴欣然的浓情,暴躁地把桌上的文件一推,“我多余,我多余!”她重重地推开任宽,朝门外走去,重重地关上门。
相见
“?”吴欣然困惑地歪着头打量着来人,多么熟悉的脸啊,她怎么可能忘记呢?乌黑的胡子遮掩了他完美的唇线,却丝毫不能减低他微笑时的魅力,只见他朝自己走来,压低身体,对自己说:“不认识我了吗,我的小姑娘。”
吴欣然紧紧咬着嘴唇,贪婪地打量着任宽,像是要把这几百个分别的日子在这一刻还回来。
吴欣然撇撇嘴,换了话题,问:“你怎么会来这里?”问完,她又酸溜溜地说,“忘记你每次回上海都会到这里报到。”
“你一直在找我?”吴欣然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打心里的开心。
“是,”任宽点点头,笑着说,“我怕外国的白马王子把我的姑娘截走了。”
“怎么会呢?”吴欣然对于任宽这种不自信感到可笑和难过,他怎么能这么怀疑自己的感情呢?她皱着眉头坐在沙发上,用手指在沙发的皮面上划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任宽按住她的手,她抬头看着他探寻的黑眼睛,他便低下头,迅速用自己温润的嘴唇用力地擦了她的嘴巴,彷佛没有更好证明自己的方式一般。正在这一霎那,冯月珍推开门,愣在门口。吴欣然眼睛一亮,诧异地望着门口的光线,避开脸。任宽则懒洋洋地冲冯月珍笑了笑,仿佛在责怪她不敲门。冯月珍清了清嗓子,笑着走进来,说:“国外的风情还就是开放一点啊。”她坐回自己的办公椅,接着说,“然然,我现在没有办法让你直接去重庆,但是你可以从香港转道。”她望向任宽,“任宽会非常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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