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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猴上了马车,顿了顿手脚,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却挤到了痛处,疼的捂着脸直抓狂。宝玉也挤了上来,笑说着大哥英勇以一当十之话,薛蟠眼睛一瞪“这不废话,你们两个还有小六哥都要护着,我能不拼命么我?”说着呲牙咧嘴地看向小六。
小六一瞥见薛蟠的脸就有些好笑,拿了本书遮了脸,正欲闭眼却听见外头有马蹄声在渐渐靠近,‘四哥’也没预警便没有睁眼。谁知刚过了没多会外头说话声是越来越响,“怎么了,石抹?”
却听见石抹愤愤不平的声音隔着帘子传来,“禀主子,这人好生无礼竟然要主子去瞧说是快要咽气的东府小蓉奶奶,主小子本就在病中,这晦气的很怎可让您去?”还不待小六说什么,宝玉已经掀了帘子探出身来,急急问道:“你说什么?蓉哥儿的媳妇……”说着一口黑血吐将出来,人往后倒去,薛蟠赶紧接住,唬得石抹为难地看向小六。
小六沉思了会,点点头,石抹跺跺脚令人往东府赶去。宝玉由薛蟠搀扶着掀开珠帘往里头瞧去,只见这侄儿媳妇已经面如金纸,一双顾盼神飞的眼珠子早已死灰,两颊深陷瘦的不成人样。宝玉一声大哭,“这都是怎么了,过年的时候你没过来不也说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过几天就好的?我还道是太医确实有两手比府里的大夫妙手多了……”
听着这一声凄艾的哭泣,秦可卿终于睁开眼来,瞧着是宝玉吃力地点点头,欲要去替他擦泪却怎么也抬不高,又一字一顿地问了声,“六小哥可曾请来?”贾蓉一面落泪一面点头。秦可卿梗着脖子左右观望,谁都瞧见了只没瞧见那小孩,身子往外吃力地挪了挪,小六见此自挡在前头的石抹身后转了出来。
秦可卿瞧见了小六瞬间眼泪滚落下来,又吃力地摆摆手,宝玉瞧着这脖梗青筋的样子哭个不停,被贾蓉强拉了出去。待房内人退的差不多了,小六才对石抹摆了摆手,石抹没有动,直到小六冷下脸,面无表情地看过来时才不放心地蹭了出去。
小六沉默地走近病榻跟前,认真地看着与之前瞧着完全两样的人,若不是由人带来根本无法相信这就是先前如明珠一般光华绽放,婉转柔情的女子。秦可卿竭力抬起脖颈看了好一会小六,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原来是您,只怪我不曾认出,也难怪你闻不得香,今日我没有熏香,只拿了栀子摆放,您当是喜欢的。”
小六有些听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但也略点了点头,叹息一声,“有什么就直说吧,若我没猜错,你的病与我和四哥有关,早先就有所耳闻说是我们走后当天就病下了。”
秦可卿嘴角带笑,神情温柔地说了句,“没有你们我也是活不长久的,想必你们俩也是来调查我的身份的吧,本以为能浑浑噩噩地混过去,谁知还需清醒地来一遭又明了地回去。我的命运已完结了,您的还有:芝草糊涂,了结前尘,神君怀仁,冤孽缠身;侍者痴痴,命运已乱,情债人债,功过相抵。”说完便缓缓闭上了眼睛,喘息着不再说话。
小六点了点头,转身撩开珠帘欲要退出,转首再看了眼病榻上的人,心情沉重地走了出去。火烛摇晃中,一直低着头往外走的小六被人一把抱起,小六也只情绪低落地绕上了对方的脖子,挨蹭上对方毛绒的领子才不再动弹。
胤禛定了定神,长长吐了口气,才将胸腔内的急躁消散掉,接到禀报时,说是喀尔图亲手接了桩状告,说是有人冒充皇家子弟,行凶掳掠,出言不逊,而且嘴巴都个个被打烂了。这几人确实是京城有名的祸害,强抢物品与女子是常有的事,但无人敢对他们动真格,怕扰乱了朝堂上原有的钳制。如此炸锅般的行为,稍稍一查就查到了六弟所带侍卫们的头上,却又被告之被快要咽气的人喊去,怕他被吓着,又恼他如此顺乖,回禀了皇阿玛就忙不迭地赶了过来,气还没匀过来就抱入怀中细细查看。
察觉他没事,只是神色有些不好,才拢在怀里抱了出去,轿子行到一半,听到四下扣云板的声音,胤禛又看了眼六弟,抚着他的后背哄着,“别怕,四哥在”,却也忍不住说了句,“你也太鲁莽了,那里可是你能去的地方,小孩子特别容易被惊吓了,若真有话要说,也不应当来和你说的。”
小六摇了摇头,“四哥,她的身份可核实了?”看着点头的四哥,又将秦可卿说过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一个字也不落地将给四哥听,但四哥听了立马就怒了,“混账,神神叨叨的混账,你就不应当满足她的心愿,什么神什么仙,是不是又要来说你是要走的,要走的?我说不许就不许,连你也舍在宫外了,这些人到底还想怎么样,啊?还有那些整日里来害你却冠冕堂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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