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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爷将毯子往内裹了裹,确认不漏风儿,才慌乱的下楼。
将袭珂丢在后座上,速速坐上驾驶位,踩上油门往军区医院轰去。
一路上,楠爷那紧张的眼神儿没少往后视镜上瞄,见女人安安静静得倒在坐垫上,没有任何生气与动作,心儿拧得更紧了。
快要到一十字路口时。
憋屈了,遇着红灯了…
楠爷愤愤地一拳砸向方向盘,一声刺破耳膜的汽笛声突兀的荡在嘈杂地车流中。
“嗯…。”
车厢后的女人低低嘤咛一声。
楠爷迅速侧过头,盯着动作不安分的袭珂。
“袭珂?”楠爷沉而有力嗓音流窜过她一片混乱的神经。
“我还没死啊?”揉着惺忪的睡眼,嗓子有些沙哑。
“哪里疼?”楠爷语气一如既往的严厉,但话听着却觉得暖呼呼的。
她翻了个身,换个舒适的角度。“哪里都疼,这事儿也是第一回发生,怪你家浴室设计不好。唔~头痛,我想睡会儿。”
头是真疼,仿佛要爆炸似的难受,说一会儿话都一扯一扯的疼。
“嗯。”
嘀嘀嘀!
后面的车等的不耐烦了,猛按喇叭催促着他。
转眼一瞧,红灯闪过绿灯亮起。
呼~
经历红灯之后,一路畅通无阻开到军区医院。
先脱下自个儿军装给她穿上,又裹着一床厚实的毯子。
今儿天冷,怕给她吹感冒了。
楠爷抱着她急忙往医院门口进去,途中惹来不少人怪异的目光。
抱到抢救室里,医生杜绝家人进入手术室里。
所以只得在外面候着。
大概有十分钟那样子,平时比较熟络的王医师从手术室里走出来,手中拿着一个片子。
“她有些轻微脑震荡,摔在地上的时候磕着什么了,头部有些皮外伤,在医院静心养疗一段日子即可,不必太担心了。”王医师指着片子对楠爷说。
楠爷目光扫向手术室里。“她呢?”
“护士正在为她处理伤口,楠烨,她是?”王医师小心翼翼问着。
楠爷目光没落在王医师身上,轻描淡写一句“刚拐回家的媳妇儿。”
王医师笑了笑“是吗?那姑娘不错,你有福了,老爷子知道没?”
易楠烨面色刷得郁沉下去。“他不知道。”
“呵呵。好,我有事儿先去忙了,待会她就会被分配到病房去的,你先等会儿。”
“嗯。”
——
夜晚,高级病房内。
易楠烨立在窗前,眸里一片朦胧,一手揣裤兜里,一手夹着一只袅袅飘着雾气儿的烟头。
犀利的目光扫视着窗外景色。
为了不影响袭珂休息,他特意关了灯。
唯借着星点月色,才将他背影模模糊糊探出一个轮廓,凸显的十分沉寂。
“唔~冷~”
小妞儿翻了个身,梦里梦到自个儿就穿着一小裙子来到冰天雪地的南极,把她冻得打颤颤。
下意识扯了扯被子,将身子蜷缩成一团。
听到了小妞儿不安分的嚷嚷,楠爷摁灭了烟头,解了领带,上床一把将她揉入怀里。
感觉有一团温暖裹着自个儿,小妞儿舒展了眉头,往他怀里深处钻了钻。
而梦中情景则是,她来到一个山洞,洞里燃着一团篝火。
楠爷埋在她充斥着芬香的发间,避着她的伤口,低低轻呤。“猫儿~”
每回搂着她时,觉着这个嘈杂的世界都安静了,抛去了军区种种声儿,那种感觉叫‘尘埃落定’
一颗被种种责任锁着的心在此刻得到了片刻松懈,所以他喜欢抱着她的时候。
翌日
太阳爬上窗头时,病房里的俩人相偎相依拥样子,温情极了。
袭珂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睡意未去的眼儿。
“醒了?”
刚睁开眼就听到易楠烨温和关切的声音,并未夹杂平日里的严厉与冷峻。
袭珂绷着的心也松了不少。
觉着他的态度贼神奇了,甚至怀疑刚刚那声儿,是她听错了。
“嗯…”声儿瓮声瓮气的。
头还是有些发胀,不过比起昨儿要爆炸的疼来,好了不少。
动了动窝在易楠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