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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晚,他都不会放下手中的吉他,每一个弦音的试过来,嘴里永远哼着断断续续的曲调,手中的乐谱写了一张扔一张。
事实证明,这家伙不是个拼命的人,但是拼起命来也确实不是个人。
有时看着他哼着哼着就忽然没有声响了,原来竟是抱着吉他睡着了,林少淮心里多少有些心疼,扶他进房,替他盖好被子,又把他那把心爱的吉他原样放好,总之他能做的都替他做了,可是曲子还是没能出来。
眼看,其他几首乐曲的录制已经接近了尾声,项哲的创作还没有出来,许志康也有些急了,多次暗示项哲,自己认识音乐人,可以帮他“指点指点”,项哲自然知道这“指点”的意思,当今乐坛不少所谓的创作型歌手,都是这样“指点”出来的。
但是项哲不愿意,既然他已经答应了蒋一唯,那就不能食言,于是他愈发努力的寻找灵感,睡得一天比一天晚。
那天晚上,项哲又抱着吉他睡着了。
林少淮跳上天台的时候,他正倚在葡萄架下,手里抱着吉他,双眼紧闭,带着轻微的鼾声。
这家伙,还真是累坏了呢。
少淮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暂时点了他的穴道,将他手中紧抱着的吉他拿出放到一边,然后抱着他进了房间。
由于被点了穴道,项哲并没有醒过来,依旧睡得安详。
替他盖好辈子,林少淮这才轻轻地解开他的穴道,关上阳台的移门,退了出去。
Chapter 28
林少淮走出房间的时候,项哲的吉他还放在葡萄架下,是把很普通的吉他,但是他却很宝贝,每次用完都擦得干干净净。
少淮曾好奇,问他为什么对这把奇怪的乐器情有独钟?
后来才知道,这吉他是他过世的母亲买给他的,他说一直带在身边,就好像每天都能看到母亲一般。
许是因为这事儿,林少淮竟也对这把奇怪的乐器充满了尊敬,每每看到它,总会不自觉的想起自己的母亲。
还记得母亲在世时,常哄他睡觉,哼的就是家乡的小调。后来母亲过世了,他随将军南征北战,寂寞时常会想起家人,想起母亲给自己哼的歌谣,歌词已经记不清了,但是那曲调却深深地印在他心里。
想到这儿,林少淮纵身跳到一旁的树上,顺手摘了片树叶,放在唇边,倚着树干吹起了那首过去常常在战场的吹的小调。
粗糙却质朴的旋律随着他唇边的那一片树叶,悠悠扬扬地响起,在这四下无人的夜里,月光穿过树叶,在周围印上稀疏的月影,隐约中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战乱的年代,在沾满了尘土和血污的壕沟里,随时都可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却仍然抱着那渺茫的憧憬,用旋律慰藉寂寞的心灵。
寒风吹了起来,瑟瑟的风中夹杂着马蹄声,战鼓和厮杀,到处都是血腥与杀戮,唯独这一丝不知从哪儿传来的旋律,干净得让人想哭泣,就算双手沾满了污秽的鲜血,却仍捧着那颗渴望幸福的心。
不管是什么年代,怎样卑贱的身份,谁都有想要守护的人,谁都有追求自由和爱的权利!
忽然,少淮放下手中的树叶,抬头向平台望去,项哲站在葡萄架下与他对望,一束月光正好映在他的眼里,闪着盈盈地光。
“我把你吵醒了吗?”林少淮问。
项哲摇摇头,走到树旁的台阶上坐下,问:“你刚才吹的曲子叫什么?”
“不知道,小时候我娘亲经常唱,听着听着就记住了。”
“你想你娘吗?”项哲问。
林少淮垂了垂眼:“她刚过世的时候,我老怨她怎么这么早就抛下我自己先走了,后来时间长了,有事听到兄弟们谈论家里的亲人又很想念她,现在”
“现在怎么了?”
少淮笑了笑,抬头仰望夜空:“现在总觉得她其实是一直陪在我身边的,不然我运气也不会老那么好对不对?战场上死不了,跳河也死不了,到了这里还遇见你。”
“我?”项哲怔了怔。
“对啊。”说话间,林少淮已经无声无息地从树上跳下来了,他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由于不再上战场,皮肤比刚来时白了许多,没有杀气的时候,眉宇间总含着温柔的笑,像一只波斯猫。
“你和将军一样,都是好人。”
虽然心里有点暖暖的,但听到他提起将军,项哲又有些芥蒂:“你说我和你那个将军长得很像?”
林少淮点点头:“刚来的时候,真觉得你们长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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