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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能想见就见,你不要总是见面就说公务,偶尔陪朕聊聊风华雪月是放松休闲就不可以么?”
圣上绝对是故意的,我暗中鄙视他,面上使性子道:“臣不善此道,若陛下此时没空,臣先告辞,待陛下恩准了臣的请求再传臣觐见。”
“算了,不与爱卿开玩笑了。”圣上深切地了解我睚眦必报小肚鸡肠的性格,于是赶紧让步,亲自从一个带锁的柜子里取出一个龙纹锦盒摆放在我面前,对我说道,“以前你不是对这些卿卿我我的情信毫无兴趣么,怎么今天突然转性了?”
我打开锦盒,将一叠书信取出,飞快翻阅,嘴上却道:“陛下,您早知道臣今日为何而来,也或许早就知道臣在找的答案。臣只是不明白您的用意,还请明示。” 就在我打开母亲的绝笔信的同时,圣上终于开口,正色回答我的问题。
“爱卿,朕前些年血气方刚一心为了夺回权力苦苦经营,辛苦了自己也拖累了你。这些年朕才渐渐了悟到人不是有了权力就能满足。朕的后宫注定是各方势力暗中角逐的地方,朕不可能有普通人那种家庭和亲情。而你不同。”
圣上明明比我年轻,此时说话的语气和神态却让我联想到了先帝语重心长尊尊教诲我的模样,“你有一个很爱你的母亲,父皇在你们母女面前才算是称职的父亲,这种感情朕很羡慕呢。令堂绝笔之中,曾请求咱们的父皇做两件事情,父皇都答允了。第一件就是给你选择的权力,让你有机会做自己喜欢的事,与喜欢的人在一起。父皇临终时,特意叮嘱朕继续实践他对你们的承诺……”
耳畔是圣上的话语,我也一字一句读着母亲写给先帝的绝笔信。母亲恳求的第二件事,竟然是有关顾尘羽的。原来,顾尘羽这个名字,他们早就知道。母亲告诉先帝,她这辈子最遗憾的事情是没能挽救好姐妹桃花的性命,她想要弥补可是已经无力做更多,恳求先帝能够帮她照料桃花的后人。桃花的儿子,同时也是摄政王之子,因为这个敏感的身份,想要将他接回昭国,在当时的两国政局条件之下几乎不可能。
看到这里,我其实是存了疑惑的。桃花在北周摄政王府卧底时的身份,不过是个旁人赠送的没名分的美姬,那时候摄政王膝下儿女早就成群了,这样卑微身份的女子生的庶子,按道理不会受到重视。如果是我母亲出手指挥,将一个没有生母照料不受父亲重视的庶子明抢暗偷甚至是掉包弄回昭国,不应该是难事。
除非,我的母亲并不打算那么做亦或者有什么更困难的阻碍。圣上察觉我的疑惑,开口解释道:“朕当时也不明白为何没能将顾尘羽早点接回来。后来瞒着你偷偷派人去调查过,据说摄政王是真的爱上了桃花。桃花难产而死,摄政王悲伤痛哭,将襁褓中的顾尘羽接到自己的寝室亲自照料。令堂到了北周,很是花了一番心思,才成为摄政王的贴身侍女,那也是几经考察充分取得了摄政王的信任,才被允许照料顾尘羽的。想将顾尘羽带离摄政王的视线,比偷一份重要情报还难。”
“陛下,您是说,臣的母亲,在北周当摄政王贴身侍女的时候曾经照料过顾尘羽?为何防卫司的档案记录没有这条。” 圣上也颇有几分诧异:“朕也不清楚那些细节,或许是令堂有什么特别的安排。总之,令堂当时被派去北周的重要任务是整垮摄政王,造成北周内乱。接回顾尘羽只是顺便做的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朕觉得她是权衡大局,结合当时摄政王对顾尘羽的重视情况,并没有安排送走顾尘羽的计划,免得横生枝节。不知是否冥冥中自有上苍保佑,那场风波之后,唯一活下来的就是顾尘羽。前几年,朕顾不过来那么多事,又怕你知道了令堂的憾事操劳费心影响了正常公务,所以就将此事压了下来。到现在,朕终于有了足够资本,能将顾尘羽要回来,其实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那为何不早一点将这些情况告诉臣?”我质问,当然脸色也是不善的。圣上不计较我明显的不敬,依然笑道:“顾尘羽在北周那么多年,谁晓得他是不是密探细作?如果一开始朕就告诉你顾尘羽是桃花的儿子,是令堂临终时还要惦念着想照顾的人,你或许会先入为主失了正确判断。朕当然希望你好好考察他的真实身份,一旦确信他不是密探,再仔细照料也不迟啊。”
反正怎么说,圣上的道理都比我能想到的反驳理由大许多。我既然选择了以臣子的身份侍奉君王,担下了现在这身国家要务,亦必须以国事为重。私人感情上是否存了被欺瞒的不满,或者还有什么其余委屈,都必须忍着,找别的地方去调节发泄。没错,圣上说的,其实与我理智的分析判断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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