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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 de Beauvoir)
古希腊的神庙里刻着一句箴言:人啊,认识你自己。——苏格拉底
然而,穷其一生我们能看清多少的自己?
有顾以琛的帮忙,我顺利看到了特护的病例,却没有预想的结果。
那些病人并非什么典型或极端的病例,而多是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便送到这里等死。然而能到旭山来等死的曾经也多是有钱有势,而这结局,却叫人心寒。
今天照例先去男部查房,因为何姐有事被叫走,只有我一个人。
自从上次柏煦那件事,我一直心有余悸,对他小心翼翼,奉行着“珍惜生命,远离妖孽”的原则。
“今天感觉如何?”我走到他面前。
他出神地盯着窗外正渐渐变红的枫叶,阳光落在眼眸里,将那深邃的瞳仁映成透明的深褐色,透着神秘的色彩。
他不找茬的时候,样子确实很养眼。我问了一些常规问题,他随性地回答,这些日子一直如此。
“叶医生,”我正要离开被他叫住,“能坐会儿么?”
我抬手看看表,离午饭还有段时间,便在他旁边坐下。
“我认识你。”他今天第一次转过头看我。
我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他也这样说,只是,何时?我自小到大只认识一个长得帅的,就是顾以琛,这么好看让人过目难忘的,我怎么会一点印象也没有。
“叶医生给我看过病。”他眼睛里带着一丝我不懂的情绪。
诶,又开始犯病了…
“是,这里的病人我都看过…”不对,我皱眉看着他,他说的不是我?“难道你…认识家父?”
他忽然笑了,似乎想起了什么事,“叶成荣,真是个了不起的医生。”
是啊,父亲潜心研究精神病学近三十年,是业界的先驱,他治愈了无数病患,发明了芯片植入疗法…只是,他走得太匆匆,留下了太多遗憾。
“他跟我说过你的,很多糗事。”他深邃带笑的眸子盯住我。
我多郁闷呐——老爸,你怎么能跟病人说自己女儿的事儿呢…简直丢人丢到外太空。
“小叶医生,你为什么选择做这行?因为你父亲么?”
我面无表情地问,“你觉得呢?你为什么关心?”当你没想好说辞的时候,反问是不错的解决方法,为自己赢得时间。
“说不定他尚在的话,我的病已经治好了。”他说这句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语气有些怪,正要问,却见他将一只手伸过来,“呵呵,只是没想到他还有个这么好的接班人。”
在他冰凉的手指触到我脸的瞬间,我狠狠抓住,正要发作,他却扬起蛊惑人心的笑脸说,“这么对病人不好吧,她们在看着呦。”
“你最好别乱来,我不轻易发火,不代表我没有脾气。”我余光瞥见徐曼曼她们正往这边看,只得停下动作狠狠地说。
由于我死死抓着他的手,停在半空,远远看去,好像在说着鼓励的话,温馨无比。
“叶医生曾经跟我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日后,还要过自己的生活。”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知在想什么,“可是呢,曾经存在的,如果连我也忘了,它就真的灰飞烟灭了,你说不是么?”
“他只是想帮你打开心结。毕竟,过于沉重的,如果你只是一肩承担,走不了多远心就难以负荷了…”我想起了父亲,他对每个人都是那样亲切,每一次和他谈话,似乎都在成长,他曾是我的偶像。
可正如他在日记中所说,每个人都犯过错,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们都有权利选择,我对柏煦说,“不过,在我看来,忘记该忘记的,记住该记住的。你只有能够自己选择,才能真正释放自己的心,你做得到么?”
“小叶医生,我有告诉过你么?”他笑意加深,眼睛深邃吸人,“其实你也不算太丑。”
嘎?看他一脸戏谑笑意,我本能地挥出一拳直取他欠揍的脸。
手却被他捉住,“嘘,她们又看过来了。”
于是,我握着他的手,另一只手被他握住,双手放在一起,远远看去,犹如促膝长谈,情真意切。
最终,这场僵持战在我过于犀利的目光中停止。
我站起来,丢下一句,“你若真觉得这么做有助于病情,我乐意奉陪。”
路已至此,我还有什么害怕的么?即使有,也早已无路可退。
“其蓁,你跟那个柏煦很熟么?”徐曼曼跑过来笑嘻嘻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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