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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还有一次更好玩”,他又开始了绘声绘色地讲述他在夜里走过一个村庄,十几条农户的狗一路叫嚣着跟着他走,他就猫着腰,很小心地快步走,终于摆脱了它们。“碰到狗的时候,不能大声喊,也不能逃,它们跟着没劲了就不跟了”。他眉飞色舞地总结,一脸阳光灿烂的笑。
在正安的几天,在我们上山下乡的路上,从他的只言片语中,我大概知道了他这几年真实的生活。作为一名国家的西部志愿者,他每个月可以领到六百元的工资,可是在他大量的走访中,看到那些一贫如洗的家庭,那些衣不蔽体的孩子,他总是慷慨地给予帮助。他还匿名资助了十几个孩子。在他住的房间里,我看过一本他的本子,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他这三年来的捐助内容,除了圆山里的孩子读书的梦想,他的捐助还包括一个长春的生病的孩子和一个南京的患病的研究生,他都匿名各寄去了五百元钱他捐助的人数之多,范围之广,出手之大方让我大吃一惊。最让妙妙耿耿于怀的是有一次,他居然把朋友寄给他的三千多元生活费都买了字典送给学校,六百本字典,每本六块多钱,共计三千七百多元。“姐,未未简直是不可理喻!”我还记得当时妙妙又伤心又气愤地向我诉说:“我帮这个不可理喻的人算了一笔帐,在贵州正安三年,前两年每月仅有国家的六百元补助,后一年仅有一个香港的助学基金会每月发给他一千元的工资,他捐出的金额超过了一万五。”
其实我们还少帮他算了一笔帐,这笔帐也是我到了他那里才知道的,以前我从来没有想过山区的交通费居然如此昂贵。举个例子,从正安到梅子坝小学所在的小雅镇,两个小时的车程,居然要二十一元车钱,往返就是四十二元钱。我问他从这个学校开始考察到竣工,总共去了多少次!他想了下告诉我说大概有二十几次,这意味着光这一个学校,他就自己贴进了近千元的路费。在我的追问下,他找出了一个装满各种车票的大信封,里面是厚厚的一大堆他往返正安的各个乡镇的车票。还有很多都已经扔了,有的大概不到四分之一。
这笔钱是怎么回事?我指着他本子上一笔六百元的运费问他。“哦,那是某个基金会的上海图书组给我发来了二十六箱图书,我到遵义去提货,是货到付款,我就付了六百元。”他很平淡地告诉我。我看他屋子堆放着二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全国寄来的爱心包裹发愣,他告诉过我那些包裹还不到去年的暖冬行动时收到的十分之一。我在心里迅速地盘算,这些货物他从遵义的火车站或者正安的邮局提来,整理好后发放到那些山旮旯里的学校,这个人付出了多少的心力体力,还有人民币!忽然间我无比自责,在我们献爱心的时候,为什么一点都没有为他考虑过呢?虽然他从来都不说,只是默默地,毫无怨言地付出。
你到底哪来这么多的钱呢?我合上他的本子,心如乱麻地问他。我知道他的家庭情况,他的父亲下岗后在小区里找了一个看车库的工作,她的母亲天生听不见声音,他们只有他一个儿子,一个从小就优秀的考上名牌大学的原本有大好前途的儿子。“我只好从我的生活费中挤呗。”他还是微笑着很平淡地告诉我。
在没有钱的时候,他常常每天只花一元钱买两个馒头度日,喝着白开水。“那你没钱的时候怎么下乡去调查走访呢?”我还是追问他。“那就只好走路了!”他告诉我。
有一次,他从梅子坝小学下山,口袋里只剩下了两元钱。他走到天黑终于走到了庙塘镇,在一个小学学校里,他爬进窗户睡了一夜,第二天又走了七八个小时,走回了正安。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在正安的三年,这个一米八三米的小伙子最瘦的时候不足一百二十斤,为什么他患上了一直让他疼痛的肠炎。我们在正安的前两天,我带他到饭店吃饭,想让他补补。他没吃多少就放下了筷子,我知道又是因为该死的肠炎。“姐,我过年回家的时候,吃了好多饭呢!”他讲给我听,我知道他在想念家里妈妈做的饭。看到他住的地方有做饭的锅碗,我走了很远的路到县城唯一的一个菜场去买菜,回来做饭给他和非非吃,他一口气吃了三碗。我给他做了两天饭,第三天,在回贵阳的路上,收到他的短信:“姐,你们快到了吧,我好想非非,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