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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绿豆汤,降火。”
方铮鼻血逆流成河,尴尬地转移话题:“嗯,看电视看的,辐射太大容易流鼻血。”
“你不会是电视上看到什么少儿不宜的镜头了吧?”纪青川说着走过来,瞄一眼电视机,“啊,欣然的访谈啊。你喜欢欣然?”
“欣然是谁?”方铮一片茫然,片刻后才想起是《弄潮》的女主角,立即醋意飞溅,“你的银屏初吻就是给她的。”
哪像我和你的初吻,给了吉祥物头套。想想都是泪。
《大头有约》主持人正笑着问许欣然:“你入圈十年,影后拿过两个,拍摄时有没有特别难忘的事?”
“有啊。”许欣然笑意盈盈,带几分倨傲,美丽不可方物,“没走红的时候,曾经受人排挤谩骂,逼得我发愤努力,直至拿下影后,扬眉吐气。”
“哗——那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主持人夸张道,“那人一定没想到你会大红大紫。”
“吃得了苦、忍得了气,才能成功。正是当初遭遇迫我发愤、促我前进,才有我今天。”许欣然感慨。
方铮点点头:“她这话说得挺有智慧。”
纪青川想起许欣然吃过的苦,不禁感慨:“她容貌出众又个性鲜明,吃过其他女星不少苦头。曾有一次,临到上场发现戏服被人用刀划开,委屈得她当场大哭。”
“以前看回忆录,金庸当年写稿一月的稿费也不过几百港币。”方铮道,“谁没受过委屈呢,每行都是这样。”
“你又知道了。”纪青川捏捏方铮脸,“吃货一个,居然冒充思想家。”
“我遇到过。”方铮抗议,“我见过的病人比你演过的角色都多。”
方铮接待过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
女人自称阮太,衣着典雅,面容沉静,半旧的手袋价值不菲,应受过良好教育并有着体面生活。
这样的客人,方铮见过不少。
客人多半家境不凡,老公事业有成,外头无数年轻貌美小姑娘打破头想取正妻而代之。老公花心点的,外头恨不能组一个后宫团,家中正妻便在年复一年的寂寞中容颜老去。
阮太说:“我这种家庭,最重要是修炼肚量。我知道他在外面的情况,可我不能发火,上门骂小三什么是丢脸到家的事。我只能越来越含蓄大度。”
方铮暗暗点头,果然,她穿着藕色的内衫,配米色外套和珠紫手袋,整个人淡如寒兰。
“我渐渐像尊菩萨。但我做不成菩萨,我好恨。”
“能够改变自己的只有自己。你想过换个环境吗?”方铮将一杯热奶茶放在阮太手边。
“换?换到哪里?我娘家仰仗夫家,我一双儿女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如果离开他,立刻有外头女人取代我替他生儿育女,我娘家我儿女怎么办?我还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吗?”
方铮有一张容易引起妈妈们好感的乖乖面孔,笑起来干净温暖,是最适合不过的树洞。
阮太在方铮充满暖意的目光里渐渐放松,而至哭泣。哭声由小至大,由压抑至放肆,所有情绪如开闸放水般宣泄出来。
方铮收回思绪,指着银屏上许欣然艳光四射的脸,慢吞吞说,“青川,像她这样,能够当职业女性,自己拼搏一片天,就算吃苦受委屈,也比很多家庭主妇幸福。你不必替她抱不平。”
你对她太温柔,我有点吃醋。
这一天,许欣然约纪青川吃饭。
“不要每次都说约我吃饭,分明是喊我烧饭。”纪青川一边在许欣然家厨房里洗切煮,一边假装抱怨,“来你这里可真不容易,光甩掉狗仔就得花去一个小时,不然明早又得有什么《纪青川许欣然香闺逗留两小时,窗帘紧闭》之类的耸动新闻出来。”
“少夸张,本小区狗仔根本进不来,不然我当初为什么买这里。”许欣然拿着一杯果汁——纪青川刚给她榨的果汁,“我好不容易从外地拍戏回来。吃了那么多天外头饭,你今天必须给我做满十个菜。”
许欣然满意地靠在厨房门上看方铮劳动:“话说这些年过去,为什么朋友越来越少,到最后就剩你一个了呢?想当初,同批出道的人里头,我也是有几个闺密的啊。”
公司里同批出道的艺人几十个,十年过去,有人大红大紫,有人半红不黑,有人悄然隐退,有人堕入永寂。
当年共我赏花人,点检如今无一半。
许欣然突然问:“你记得萧然吗?我这次去B城拍戏,遇到他了。”
纪青川一顿,有几分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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