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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悱的眼睛开开合合,他正想收回眼神、再沉沉睡一觉——“你怎么不起尸?”
安纳斯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接下来他说的是:“亏我等了你一整夜。”
莫悱:“······”如果你真的想看尸体“噌”的一下跳起来,你真的可以捅自己一刀,自己亲身实践一下的······
“啪”的合上书,安纳斯把消遣读物《鬼诉说》往床头柜上一扔——呃,他手里怎么还有一本书?难不成是书中藏书?就像中学生上课看漫画一定要躲在课本后面看?
莫悱眨了好几下眼睛,在看到书名后,忍不住“呃”了一声——《生命的肖像》。
如果莫悱没记错的话,那是一本影集。摄影师寻找到各种各样的人,不同年龄,不同职业,不同身份,拍摄一张他们生前的照片,再拍摄一张他们身故后的照片。一组照片放在一起,生与死的鸿沟昭然若揭,让人心境凄凉。
“你随时可以出一本这样的书,”安纳斯简单说完,又把《生命的肖像》往莫悱床上一丢,“如果我钱多得没处使了,我会赞助你的销量的,感激吧。”
莫悱瞪了安纳斯一眼,可惜气势微弱,看在后者眼里,他像又要瞳孔紧缩、翻眼睡过去了。
“你现在还剩几口气?”安纳斯面无表情的说,“这么半死不活的吊着,是你的爱好吗?”
莫悱深深的吸气、吐气,好不容易才缓过说话的力气,他哑着嗓子道:“抱歉了,暂时我死不了。”
安纳斯的腿依旧吊儿郎当的翘着,一点也没有尊重病人的意思。他的手指节奏轻慢的敲打着自己的胳膊,好像在编织世界上最恶毒的讽刺,誓必要将莫悱虐杀得恨不得扒皮逃亡。
“你别把身体让给祈月烬了,猪仔。”
无比正统的语言,莫悱听得却是七拐八绕,想了无数那句话背后可能隐藏的意思,最终还是归为了四个字:他在担心。
面部肌肉还很麻痹,但是,莫悱真的很想笑一笑。
真是难得啊,安纳斯塔西亚说出这种关心人的话、没有绕行地球三圈半,还真是稀奇。第一次用直线思维就能明白他的意思,好稀罕啊。
看到莫悱又意味不明的呆愣愣,安纳斯以为他的耳膜破洞漏风了,便拔高了声音:“喂,小猪仔,祈月烬对你做过什么吗?”
莫悱吞咽了一次唾液,发现喉咙里火烧火燎,声音哑得就像在热沙上艰难跋涉了三天三夜而滴水未进的旅人,“没有。”
安纳斯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但莫悱确实没有说谎。
他艰难的吐着字眼:“他······我······没感觉······”
安纳斯:“他对你没感觉还是你对他没感觉?你们两个就算看对眼了又有什么用啊?自己拿根黄瓜捅自己么。”
莫悱:“······”靠。你是某种类型的文学作品看多了么安先生。
但安纳斯已经知道莫悱要什么了。他离开座位,走到茶几旁,倒了一杯水。
莫悱正感激呢,结果“咕咚咕咚”喝水的,却是安纳斯自己。
莫悱:“······”千万别来个喂水情节啊,这么低俗庸俗媚俗的事儿你可千万不要干啊安先生。
安纳斯一口气干光200CC的一杯冰水,舔舔嘴角朝莫悱一晃杯子:“渴了,小猪仔?”
莫悱游移不定的,点点头。要不是他实在浑身没力、被绷带裹得严严实实,他绝壁不会向爱捉弄人的安纳斯妥协。
“可是你躺着,怎么喝水啊?”安纳斯做出很为难的表情,“随意移动你,医生会打我哎。”
莫悱:“······”谁敢打你我真是要感谢上苍了啊安先生。
安纳斯怪笑道:“不如我去找妇产科的护士,要个奶瓶给你?”
莫悱:“······”好想钻进被子里去,眼不见心不烦······莫悱赌气闭上了眼睛。
“身为一头猪,你得到了多好的待遇啊,果然主人善良就是不一样。”
话音刚落,嘴唇上就是一凉,莫悱紧张的睁开眼睛——
还好还好,没出现那狗血桥段,只是安纳斯把一块冰放到了自己的嘴唇上而已。
“张嘴。”安纳斯命令是命令,但另一只手却强行捏住莫悱的下颌,迫使他张开嘴巴,“哎呀呀,还要我服侍你,你的面子真大啊,小猪仔。”
莫悱:“????!!!!!”
把冰块硬塞进莫悱的嘴巴,安纳斯还“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