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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以上的真实心声说出来,自己就真的不要想参加高考了。
莫悱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在心里翻白眼,手下使劲捏紧书页,逼自己:看、进、去!!不管安纳斯在旁边叨咕什么、捣鼓什么!!!
莫悱真的用心起来,就进入所谓的万物皆空的禅定境界般,当任何干扰是空气了——当然包括安纳斯。
安纳斯一看莫悱怎么都不理自己了,马上就感到了无趣。
他百无聊赖的翘着腿、翘起的脚晃来晃去,百无聊赖的抱臂、四下张望,见到满屋子的白色,更觉得无趣了,只好看看与众不同点的颜色——比如说莫悱的红发。
那样鲜明的红色还是给人它此刻就在燃烧的感觉,有点醒目的过分了。
很快就从头发看到了面部,这头猪呼,算了,看得过去,反正就是个人。
安纳斯才不会承认他看莫悱的脸的时间比看任何人的都长呢。(除了母亲)
这张脸,和当初那张脂肪堆积、一脸衰相的脸,还真是比都不能比。
根据迄今为止的所有情报来看,这张脸不是莫悱的脸啊。
估计是属于那个乱放火的“黑鸢”了。
哼,死肥猪怪不得一睁开眼睛就一副天要塌下来了的样子,是担心自身的存在被“黑鸢”剥夺吗?还是伤心这张脸不是自己的脸?
——就他的智商,后者还比较有可能。
真是可笑,什么“黑鸢”,下次再敢一出现就放火、直呼自己的名讳、抢风头抢功劳,自己非打他个马蜂窝不可。
估计是安纳斯散发出的怨气太过强烈了,让莫悱也不由得扭过头:“安先生,你在想他吗,那个‘黑鸢’。”
“死肥猪,你又读心?!”
“不,是安先生把想法都摆在脸上了。而且,我不会再冒犯安先生的思维,这是约定好了的。”
“切。”
安纳斯避开莫悱的询问的眼神,抬眼望向窗外的初夏风景,那一片澄澈的天空清净如水,如果不是要呆在猪仔身边照看照看他,安纳斯真的真的不会龟缩在这狭小惨白气味怪的特护病房。
“安先生,你觉得闷的话,可以出去走走,不必呆在这里。”
“你这是想支开我?不要打什么偷溜出去的小算盘,猪仔,施哀央就在外面。”
莫悱顿了顿,干脆的放下书本,“安先生,我想出去散步。”
其实“散步”后面还接着“你能陪陪我吗”五个字的,但莫悱及时收回了口,因为知道安纳斯八成不会顺自己的意,那就另辟蹊径好了。
“猪仔也忍不住想晒太阳了吗。好啊,但我要跟着你,免得你滚进泥巴里洗澡了呢,到时候浪费这里的水资源为你清理可不行,对吧,猪仔。”
——所以说,摸清他的脾气的话,意外的容易达到目的。
黎生医院就位于枫羽市三环,虽然地理位置不错,但毕竟不是拥有医疗补贴优势的公立医院,而且号称医护人员全是精英、设施在整个大枫羽都市圈最为先进,收费极其不亲民,导致病床常空。
其后花园倒是闹中取静、小巧雅致,只供病员及其家属使用,比跟公园差不多的公立医院后花园安静太多,甚至传说有些贵妇人没病也会来“疗养”一番。
莫悱就和安纳斯并肩走过杨柳旁的青石板步道,看着人工湖中的小亭里、拉二胡的戴眼镜老爷爷一派自得其乐,很是感慨重新捡回了一条命的幸运。
夏日的骄阳探出了雪白的云彩,探照光柱般的阳光打在跃起锦鲤的湖面上,粼粼生光,像是碎开了的浮金。
莫悱听见旁边的人轻轻的一声“嗤”,就看见他试图将白衬衫的长袖卷至肩头,但袖子的上部显然太贴身了,导致袖口只能被卷到手肘处,让开始冒汗的安纳斯很是不悦。
莫悱很快就察觉到安纳斯想做什么了,他马上开问:“安先生是只穿着单衣吧?”
安纳斯意图不善的解着衬衫的扣子,道:“废话,难不成你想让我在衬衫外头披条棉被?”
莫悱语速非常快,终于让安纳斯的手在解最后一颗扣子时停了下来,“安先生公众场合不能衣冠不整请不要不穿上衣。”
“”安纳斯笑了笑,开始只是想解开全部扣子透透风,现在则是把衣服整个脱了下来、搭在手臂上,“管得着吗你。”
莫悱及时的调转目光直视前方,语气平稳中好像有抽筋的前兆:“你会感冒的。”
“那还真是谢谢关心了,不过我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