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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叹了口气道。
“那不是谎话。”
她却不肯相信,皱着小脸,哭着指控:“那、那,你又搬去书房睡!分明、分明就是在躲着我。”
“我是怕自己把持不住。”黝黑的额角,爆起青筋,他深吸口气,耐着性子解释。“那时你身子骨尚虚,若再有了身孕,我怕若再有意外,你会撑不下去的。”
宝宝这才明白夫君的用心良苦,只是心里堆了满满的不安,还是让她不敢轻易就松懈下来。
今天,她非问个清楚不可!
红唇张了闭、闭了张,一会儿之后,才又结结巴巴的道:“可是、可是,你老是对我生气。”
“是,我是在生气!”齐严看着怀里,一脸忧怨、泪湿衣衫的宝宝,哑声坦白道:“但,我气的不是你,而是自己,我气自己,没能好好保护你;我气自己,让你差点死去。”
宝宝命悬一线的景况,他至今回想起来都会浑身颤抖。连在梦里,他也会梦见她在他怀中死去。
“我说过,那不是你的错,”他语重心长。“那是我的错。”
看着夫君严肃且苍白的表情,宝宝把所有事情,重新又想过了一回,才发现他的种种作为,看似故意疏离,其实都是为了她着想。
但是,就是有一件事,像是根刺儿仍扎在她心口,难以挥去。
瞅着夫君的俊容,宝宝咬苦红唇,鼓起勇气问道:“那、那……你跟那个白小恬……”
“谁?”齐严皱起眉头。
“就……就是那个,怡香苑的花魁,白小恬啊!”
他直视着她,疑惑且不解。
“花魁?什么花魁?”
他不记得了!
宝宝有些愣,还有些窘,这才知道,自个儿显然是又把事情想岔了。在丈夫的注视下,她硬着头皮,怯怯的回答:“那天,我陪娘她们去了碧湖畔,看到你跟花魁白小恬就在船上,你还……还……还抱着她……”
经妻子这么—提,齐严总算有了些许印象。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
原来,她是看见了那一幕。
“我没有抱她。”他说得很仔细,不想让她再有任何误解。“那天,我是跟慕容公子去谈生意的,那女人是他的红颜知己,因为她一时颠簸,又刚好在我面前,我才会伸手去扶她。”偏偏,就是这么不巧,让宝宝看见了那一幕。
“可是,你看起来就像是抱着她啊,我就以为……以为……以为……”
“以为什么?”
“你……移情别恋了……”她说得吞吞吐吐。
瞧出她还有话没说,他耐着性子又问:“还有呢?”
她飞快的看了他一眼,眼儿红通通的,又缩回他的怀里,“我以为,你厌倦了我……要娶别人了……”闷闷的声音,从他胸前传出来。
一滴滚烫的热泪,滴落他搁在她腰上的手。
齐严万万没有想到,她心里头一直在乎着这件事。
只听得她哽咽着,继续说道:“爹爹他,娶了二十四个妻妾,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是不是——”
黝黑的大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再也无法躲藏。她粉唇颤抖,泪珠一颗一颗的落下。
“对不起,我的心,不像婆婆们那么宽大——我没有、没有办法和别的女人一起……”抽抽噎噎的说到这儿,她再也说不下去,只是一个劲儿的直哭。
齐严反手接住她的泪,再抹去那不断涌出的泪水。
“别哭了。”
她不听,就是止不住泪。
他只能再度叹息,
虽然,他一向不擅长甜言蜜语,但是却始终以为,她自然而然就会懂得他的心意,却没有想到,他的沈默,却换来了她胡思乱想以及那么多误会,害得夫妻两人分隔多时。
慢慢地,齐严伸手,从胸前的夹层里拿出一个锦囊。“还记得这个吗?”他问。
宝宝点头。
她当然记得。锦囊里头,是他在她年幼的时候,给她剪去的一绺发,从那日起,他们的婚事便订下了。
宽厚的大手,轻轻的将那个锦囊,放进她柔软的掌心,再温柔的以大手包覆着她的小手,按在他的胸口。
她抬首仰望,只见齐严注视着她,眼神热烈而温柔,哑声开了口。
“以往,我心上只有你。”
泪水倏然再次上涌,在泪水朦胧间,她只能望见,他深情的凝望,薄唇再度微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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