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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

“啊——”

纪氏当即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声。只见一个白衣白脸、长发凌乱、口吐鲜血的女鬼正高高漂浮在她床前，见她看过去，当即凄厉地叫道：“还我孩子！还我孩儿命来——”

“啊——别过来！别过来！不要找我，不要找我……”纪氏高叫着，不断摆着手，眼看那“女鬼”离自己越来越近，随即身体一软便晕了过去。

晨曦从“女鬼”身后探出头来，不禁怔了一下。这么就晕过去了？这也太没用了吧？她杀别人倒是心狠手辣半点不手软，怎么轮到她自己的时候就这么胆小了呢？

不过栽赃目的已经达到，晨曦立即使用了一个水系五级冰冻魔法，冻住纪氏高高突起的腹部，而后赶紧将那假女鬼弄回她自己房里去，临走前还不忘将其“复原”。

……

第二天一大早，晨曦迷迷糊糊中被母亲摇醒，就听母亲带着些恐惧的声音道：“曦儿，快起来。听说昨晚主院闹鬼了，夫人的孩子胎死腹中，却生不下来……”

“真的吗？真的有鬼吗？娘，鬼长什么样儿啊？鬼会吃人吗？”晨曦装作惊奇恐惧地拉住母亲的手，见母亲越发害怕了，她随即又拍着胸口坦然道，“不过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又没有害过人，就算真的有鬼，也不会找我的，对不对？娘？”

杨婉一怔，觉得女儿说得有道理。“是啊，我们又没害过人，那鬼不会来找我们的。不过，曦儿你还小，还是要注意些，晚上可千万别再出去了啊！”

晨曦连连点头：“曦儿知道了，曦儿要一直跟在娘身边，曦儿要跟娘一起睡。”

杨婉这才放下心来。

却说纪氏在晨曦离开后不久就醒了过来，那惊惧的尖叫声半夜里吓醒了好多人。只不过老夫人的院子被晨曦加了隔音罩，没有人听到。

大夫半夜就被请进府来，但一个个都摇头，说孩子已经没救了，还说若不赶快将腹中死胎弄出来，大人也有生命危险。

纪氏再次晕了过去，下人们又惊又怕。要是夫人死了，纪家又怎么会善罢甘休？即便夫人没事，小少爷没有了，夫人能绕得了她们吗？将军府一下子就乱了套，但即便这样，也没有人来老夫人的院子，请老夫人做主主持大局。除了老夫人自己院子里的人，主院那边的哪里还记得府里有位老夫人也是主子？

到清早的时候，纪氏的母亲纪夫人也赶到了。在纪夫人的主持下，纪氏腹中死胎终于弄出来了，而后，纪夫人便开始彻查此事。虽然纪氏非常肯定自己真的看到了“鬼”，但纪氏想起上个月宫中纪贵妃和六皇子的事情，总觉得是人为。

这一下，纪氏虽然没死，也去了半条命，整日里神思恍惚，要么哀恸自己即将出生的儿子，要么惊惧于向她索命的“女鬼”，不过几日就消瘦下去，哪里还有以前的半分风华？

消息很快传了出去，皇帝拿着密报沉思，怎么都想不明白究竟是谁的手笔。不但能在宫里杀人，甚至还能进将军府装神弄鬼，这可不是一般的势力能做到的。难道真的是皇后的人？

可他怎么隐约觉得，这件事情好像是在为小五报仇啊？但小五刚刚开衙建府，他也一直都派了人保护的，小五哪有那样的势力？

皇帝不解，五皇子穆沛宁和程敏君得到消息的时候同样震惊。到底是谁动的手？

“敏君，你觉得真的是皇后的人动的手吗？我怎么觉得不像？”穆沛宁摇摇头，却怎么都琢磨不透。不过，就算他不想争皇位，也应该有自己的势力才行。不为别的，至少也要能保护曦儿才行。

“应该不是皇后。如果皇后有这个本事，绝不会等到现在，更不会放过我们。或许……会不会是皇上？总不至于真的有鬼吧？”程敏君喃喃道。

“父皇？”穆沛宁想了想，肯定地摇了摇头。“父皇虽然向来疼爱我，但他怎么可能为了我而残害他的亲骨肉？就是纪夫人那里也不可能。你爹可是我父皇准备重用的人，他怎么会残害他的子嗣？”

程敏君点点头，想来也是如此。就算皇上知道纪贵妃给五皇子下毒，就算心里恼恨她，也不至于残害六皇子。如此想来……

不知为何，知道纪贵妃和纪氏先后出事，程敏君竟然隐隐有一种有人在为他和五皇子报仇的感觉。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想起晨曦来。曦儿说她有位神仙师傅，会不会是曦儿的师傅动的手呢？或许就是因为那次曦儿在宫里中毒，惹恼了她的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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