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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能够住在医院里,边观察,边治疗。
医生接过壮汉子抱来的病汉子,赶紧进行检查:看瞳孔,摸脉博,听心脏,量血压……一系列新程序走完之后,一个四十上下的大夫说:先打针吧。”
陈大虬焦急地问:“大夫,你看我哥……还有救么?”
大夫不紧不慢地回答:“难说。我们尽全力救吧。”
于是备针的备针,配药的配药,写病历的写病历,病房里一片忙碌。
医生护士一番忙碌之后,昏迷了大半天的冯天时,又睁开眼了。
睁开眼的天时,头一眼看见的就是自己的干兄弟陈大虬,紧跟着,也就看到了妻子毕莲仙和几个穿白大褂的。他喉咙发干,声音沙哑,有气无力问道:“我咋到这儿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02章 赴县城真情救人命 回竹寨暴雨搭鹊桥(3)
毕莲仙就把大虬背大夫、借马车、送医院的过程,细细给他学说了一遍。“一路上,他干大怕把你颠着,就一路搂着你。你是在他怀里一路睡过来的。这回不是他干大跑前跑后地张罗,保不住……你这会儿都没命了呢。”
大虬是天时的干兄弟,自然就是冯暄璋的干大。
大虬却有些责怪地说毕莲仙:“嫂子你咋能说那样的话呢!说一千道一万,还是我哥的命大。他的病本来就该好,再加上人家新医院的大夫也用心。跟我没有啥大关系。”
听了这些话,冯天时眼里顿时泪如泉涌,两行温热的泪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潸潸而下,一滴一滴落在雪白的床单上。他拉住大虬的手,抚摸着,轻轻地摇晃着,说:“兄弟,你这是第三回救我的命了。这是我冯天时几辈子都报不完的恩德呀!今生今世……”
大虬也抚着天时的手,恳切地说:“天时哥,自家弟兄,不说那些外道话。你要好好将养。你把身子将养好了,就是一家人的福分。”
天时却摇头,无限伤感地说:“我这身子,怕是没啥指望了。”
一句话说得毕莲仙心中酸楚,忙把脸扭向窗外时,病房的青砖地上已留下了眼泪滴出的水印儿。
陈大虬宽慰天时说:“贵贱不敢胡思乱想。好好治病。这是县里的新医院,用的都是洋药,大夫的本事也大,保险能治好。不为旁人,单为了咱家暄璋,咋说你也要把病看好。”
几个时辰过去,打了两回针,吃了几片药,晌午饭罢的时候,冯天时的精神明显好多了,不但能吃一点软食品,也能下床往后院“送水火”了。只是身子还是酸困,烧也没退下去。医生说:“看样子还得在医院再住上几天。”
莲仙、大虬都连忙说:“住住住,不管花多花少,咱都住院,一定要把人治好。”
既住院,就得有人陪护。毕莲仙说:“我陪吧。”
大虬却说:“暄璋还正吃奶,这大半天不知哭闹叫唤成啥样了呢。你回去,我来陪我哥。”
送人的马车把人送到就已经走了,毕莲仙此刻要回家就得步行。天色已是午后,而县城距碧竹寨还有毛四十里路程。秋庄稼渐渐长高了,路上还要过两片树林子,林子里常有狐狸野猪出没,偶尔还能见到黄狼。毕莲仙虽已为人之母,但究竟也不过是个二十刚出头的女人。她一个人往回走,实在叫人不放心。
医生见他们为难,便说:“目下看,病人没有啥大危险。医院有护士,你们俩人都可以回去。”
天时也说:“你俩都回吧。”
让莲仙留下,暄璋这一夜不知会哭成什么样,老母亲怕也急得坐卧不安;可是让莲仙一人往回走,别说天时不放心,大虬也不放心啊!
形势明摆着:只能是大虬和莲仙一起往回走。
出县城西门时,天上的太阳还亮得刺眼,热得灼人,可是走出大约十六七里的时候,突然起风了。风头刚来时,还凉丝丝的十分爽快,然而没有半袋烟的工夫,风越刮越大了,大得叫人害怕。官路上灰尘飞扬,两旁的白杨树、柳树都被刮得摇头晃脑东倒西歪。黄尘迷得人睁不开眼,再抬头看天,不知何时从西边涌上来的黑云早已把太阳遮得严严实实。一团团黑云白云,全像脱了缰的野马,翻腾着跳跃着撕扯着纠缠着,发了疯似的向东飞驰。路旁的包谷地里,被风刮断时的玉米苗咯吧咯吧惨叫着,官路旁被风吹折时的杨柳树枝也咔嚓咔嚓地响得心惊肉跳。他们知道雷雨马上就要来临,可四下一望,前无村后无店,想找个避雨的地方都找不着。正思量该向何处投奔,突然一道刺眼的电光划破云层,紧跟着震耳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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