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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怀中,不甘心,却不敢不满足……
“……什么眼热不眼热,尽问这没意思的话。”
他低头,想吻她的发却碰在了发间那颤颤的小步摇上,“怎的没意思,不想做新娘子啊?”
“你不也说……这辈子没本事了么。”
“也不是不能。只是,你得等我,等我回到草原……”
“哎!你要做什么?”这一句话里的意思吓得雅予心惊肉跳,赶紧抬头掩了他的口,“我,我几时说要你怎样?不要!什么明媒正娶,不过是个过场。往后,往后你照管景同,一个屋檐下住着,不也……”
“景同长大了呢,娶媳妇儿了呢?”轻轻握了她的手,他面上依旧是淡淡的笑,“公主府和王爷府早晚要分开,到那个时候,怎么办?”
怀中热热的人忽地有些冷,那贴着他软软的依赖也僵了僵,分离开来。她低着头,好是落寞,唇颤颤地动了几次都没发出声,末了,推开他,“不早了,你歇着吧。”
她转身,却抬不了步,被他从身后拢着,轻轻吻在耳边,“当真不想与我长久?”
温暖的气息呵在心底,只一句轻声的问就揉碎了心肠,泪,终是吧嗒吧嗒掉了出来……曾经怨,曾经恨,怨那一身妇人的衣衫,恨那太师府后相守的小院,委屈从何而来,只想要他的所有,想占他的全部,却如今人是物非,该用什么来换回曾经那一声:六夫人……
看着那泪雨绵绵的小脸,赛罕俯身,双臂抱拢下巴磕在她瘦瘦的肩膀,高大的他几乎是将小小娇人裹在了身//下,“傻丫头,我不能娶你,可你能娶我啊。”
雅予只觉得雷劈了一般,“你,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亲爱的pure_none;就这周更的德行。。。OTZ
☆、第105章
三伏天;一大早就晒得毒辣辣的,没有风;日头锁住了一般;未到晌午,烤得大街小巷静悄悄。来往的人们低着头尽量遮蔽那明晃晃的刺眼,谋生的小贩叫卖声也小了许多,一点的力气就挣出满身的汗。
没有冰泡子浸身,不能任意骑马乘风,可这一年赛罕却十分耐得暑热,青衫薄绸,心静神安。倒并非东郊背山近水、树木繁盛,而是一日两次从肃王府送来的冰砖;安置下来医馆后堂堪比水下宫殿;清新凉爽夹着丝丝化冰的白烟,沁入心肺,将一夜雨水瓢泼蒸出腾腾的湿热涤荡干净,惬意非常。手边是现成的冰袋子,倒碎的小冰碴子和着酸梅汤,嘬一口,冰凉酸甜带着嘎嘣的嚼劲,那滋味在这酷暑的天实在是人间极致。若非当初服侍过他的小奴儿谁人还能知道他这嚼冰的习惯?此刻儿子的贴心照应都不觉,只品着口中滋味,像极了那粉嫩嫩的小樱桃,偶尔一近芳泽,撩人无限,曾经夫妻享尽缠绵,不觉十分饥渴,但觉回味无穷……
笔下是为鱼儿调养身子的药膳,一味一剂,连熬汤的时辰与火势都仔细写清楚。不知是两人重聚让她放了心,还是果然家乡水土养人,鱼儿近来身子大好,比在草原时候丰润了许多。思及此,耿耿于怀。对于中原,在赛罕眼中与北山一样不过是换个地方过活,说不上好与不好,可自来到此地一个“入乡随俗”让他尝尽了儒家的道理,更切肤体念那所谓名节之重。
“护国公主”,天大的名头,依旧护不住那弱小的人。顶着诰命的夫人们口舌并不比街头妇人短少,唉声叹息之中将女孩儿家如何在虎狼营中活命的猜测一点点描绘,一笔笔加重,声色俱全。有儒家的忠君与贞洁做后盾,嚼舌变成了卫道,且言辞温和巧妙,听起来让人善恶难辨,名声却给她做了个实在。自己的心尖宝贝被人糟贱,还不如杀了他来得痛快!一口死血堵在心口,憋屈的闷痛赛罕从未体尝,滚烫的手心时刻握着杀人的欲念。
于此,鱼儿倒十分淡然,连世交褚家只任褚安哲一人折腾、始终于婚约的沉默都似不曾放在心上,依旧伯父伯母奉若至亲长辈。赛罕看在眼中,冷硬的心肠竟是难耐羞辱,怎奈离开千里草原悍狼只是一匹孤狼,再是不通情//事这一场分离也着实得了教训,想给她的不是不能够,是不敢再迫她一丁点。小鱼儿娇嫩,男人的承诺总不能信,想的是实实在在相守,只如今身份尴尬谈何容易,遂他来之前就已然寻到了那唯一可行的法子。
那一日在她耳边轻声一句着实吓着了她,半天都不回神。实则,她自幼长在皇城之中怎会不知道这法子?渊源起自大周始祖,开国皇上允帝膝下皇子众多却只有一位公主,难得皇家亲情爱若珍宝,不单自幼随其喜好任性,更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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