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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洞!
不过谢梧在几步之遥看着铁板上的那个熔出来的大洞,惊悸之余,心中还有喜悦呈现。
偷窥?窃听?真是天助我也!
谢梧耐心等了片刻,心中估摸着那铁挡板的温度已经完全降下来的时候,几个轻步就蹿了上去,猫着腰,眼睛凑到那个孔之前。
此时仍有些许的温气从铁板上散发出来,但是也无关紧要。谢梧正在全神贯注地观察着牢房之外的情况。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放着点燃的火烛的桌台。陈年旧破的深色木桌之上,烛光摇曳闪动,并不明亮,使得囚室也昏昏暗暗亮不起来。
木桌距离铁门、也就是谢梧这里有几十步的距离,而在那木桌后,是一堵漆黑的墙。无论光线有多强,恐怕都不能将之照亮。
谢梧把视线稍稍偏移一些,就看见了木桌左边的木椅之上坐着一个人。
那个人看上去四五十岁左右,黑发之中夹带着几许灰白。他身穿着一件铠甲,但是铠甲上已经是布满了各种被刀枪剑戟所划出来的痕迹,而且在烛光之下,完全不发出一点闪光,就像是久经沙场之后、光荣退伍了那样。
中年人将手中的高脚玻璃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不急不缓地放到了桌面上。
谢梧“咦”了一声,他心里觉得很奇怪。那人明明长着一张华夏人的国字脸,可是却穿着西方中世纪式的盔甲,喝着欧罗巴大陆的红酒……
这一点看上去就十分怪异,不过想想也是,自己不是穿越到异界来了吗?
中年人用手将嘴边的酒渍抹去,用低沉的男中音开口道,“这么多年……看守……这么多人……死去……就……”
什么什么什么???这是什么语言?
谢梧在中年人说出的那句话里听出了十多种类似于地球上的语言,而且还有n多种谢梧连听都没有听到过……
他刚刚把自己所学的什么英语、法语、德语、拉丁语什么的全都用上了,这才勉强听懂了几个字,连半句句子都拼不起来。
谢梧汗颜了。果然来到异界最悲催的事情就是语言不通啊……
(ps:省略号代表谢梧无法听懂、或不能听清的部分。)
“是……到现在……十多年……能……不好受啊。”另一种沙哑苍老的声音响起。
谢梧循声将视线转向另外一边,这才发现在桌的对面静静地正坐着一个身穿黑袍的老者。
老者已是白发苍苍,但是布着皱纹的脸上却是英气昂然,目光炯炯有神。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完全不应该具有这样的精神。至于他身上的那一件长袍,是从头到脚的灰色,充满着平实、朴素和沧桑的意味。
“哎……”坐在这边的中年人叹了一口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精神状态还比不上那老者,有种颓唐的意味。
“人生……红酒……”中年人的目光看着桌上的那只高脚玻璃杯,“喝光……也没了。”
“……别……沮丧,”老者老者平和地笑了一笑,像是已经饱经世事而宠辱不惊的样子,“瞧……现……不也……活……嘛?”
中年人摇了摇头,然后又从地上拿起了那红酒瓶,打开瓶盖,再次给自己倒满了一杯红酒,这才盖好盖子,重新将之放到了地面上。
这一幕谢梧看着直挠头。把红酒瓶放在桌上,不是随时都可以倒酒的吗?为什么要放在地上,拿上拿下这么麻烦……难不成还是这异界某国的风俗习惯吗?
“这样……意义……有……吗?”中年人把酒杯执起,拿到眼前。一双眼睛有神无神地看着酒杯中的鲜红色液体。
“当初……也……元帅……冲锋陷阵,”中年人的目光一下子更黯淡了,“结果……流落……此等地方。”
老者闻言,似乎也是深有感触,视线飘向远处,“你我……当年……官高……可惜……”
“往事……提。”中年人将目光移开,一口气将那杯中的红酒尽数灌入口中,嘴角有丝丝溢下,但他仍旧不管不顾,面容颓废地饮着酒。
“不说……了。”老者摆了摆手,样子相较之下倒有些洒脱从容,也许是因为年事已高的缘故。“话说……有个……进了那间……”
中年人喝到一半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他把尚未喝完的酒杯放在桌上,脸色变得认真而严肃。颓唐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军人的威严。
“听说……才……还是……小孩子啊。”
“是啊。”老者缓缓地点了点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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