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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是老头子最得意的学生了,三年里从没迟到早退,你不会想在最後一天破记录吧?”
钟晟呆呆的看着眼前这张略有些青色的面孔,嘴唇不自然的动了动:“项飞?”
“是我啊?喂,你怎麽了?”注意到钟晟吃惊的神情,那个青年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没什麽东西吧?”
“你怎麽……?”会在这?
钟晟的喉咙无比的干涩,他看着眼前的项飞,有种自己的做梦的感觉。
的确是项飞,他最好的朋友,第五军团参谋部参谋,可是他明明应该在第五军团指挥所的,怎麽会在这里?
“什麽怎麽?钟晟你今天到底怎麽了?”项飞看着古里古怪的钟晟,一头雾水。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时钟,立刻脸色一变。他一把把钟晟从床上揪了起来,抓起旁边的衣服甩到他脸上,大声吼道:“别磨磨蹭蹭的,快换衣服,今天是老头子最後一节课了,他昨天特意强调了,今天要是有人迟到就让他生不如死!”
说到生不如死的时候,他还不自然的打了个冷战,很明显对这句话产生的後果深有体会。
扑哧。
钟晟忍不住笑了出来,当年的项飞刚入学的时候,因为调皮捣蛋没少被他们老师收拾,後来每次见了他们老师都好像耗子见了猫一样,老师的不得了。
“还笑!还笑!”项飞被钟晟笑的脸色通红,他抓着钟晟的脖子用力的摇啊摇:“再笑一会儿咱们一起迟到,让你也尝尝老头子的厉害!!!”
“好,好,我不笑了。”钟晟连忙板起脸,从床上跳了下来,看了一眼时钟,发觉还有时间,便走进了浴室。
把水泼在脸上,用力的抹了一把。
看着镜子里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孔,钟晟忍不住发起呆来。
一头因刚睡醒而显得凌乱的栗色短发下是两道浓密的剑眉,一双如鹰隼般的锐利双眼中透露出几分不属於他这个年龄的成熟,高挺的鼻,宽厚的唇,略显冷峻的轮廓已经开始褪去少年的青涩。
钟晟低下头,麦色的手臂上沾满了水珠,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镜中的人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十八岁……吗?”低声喃喃自语,钟晟看着镜中的人有那麽一瞬间的迷惑。
他死了,这毋庸置疑,在那种情况下,他不可能存活,可是此时的他却是活生生的存在,难道说以前的日子都是他在做梦吗?
“艾利尔……”无意识的叫出心中深藏着的名字,那台深蓝机甲被白光撕成碎片的情景再次涌入脑海。
心口处传来的撕裂般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全身颤抖,无论那是否是梦,这个名字早已刻在了他心脏的最深处。
“啊啊啊啊!钟晟!你这家夥,我们会迟到啊啊啊!!!”浴室外的项飞哀嚎着开始砸门,他真的不想在最後一天再被老头子收拾啊!
从悲痛中醒悟过来,耳边又听到了项飞那中气十足的哀嚎,钟晟扬起嘴角笑了笑,那张冷峻的脸因为这个笑容而瞬间融化。
艾利尔!现在的艾利尔还活着!
他看着镜中的人同样露出了笑容,紧紧握住了拳头。
重来一次的机会吗?我不会再次错过的!
“啊啊啊啊!钟晟,我们死定了,真的死定了!”项飞声音听起来简直像是一只快要被吊死的公鸡。
钟晟实在受不了他的骚扰,最终打开了门,同时,在打开门的瞬间,手疾眼快的拦下了项飞收势不住砸下来的拳头。
“穿衣服,出发了。”不等项飞开口,钟晟含笑把他的话拦在嘴里。
“现在出发,肯定赶不上车了啊……”项飞哭丧着脸,嘀嘀咕咕的说着。
“我有办法。”钟晟扬眉一笑,套上一身运动服,拉着项飞走了出去。
项飞无奈的耸肩,算了,自己这个朋友既然说有办法,那肯定是有办法,再说,哪怕他说没办法他也只能认了,反正固定的公车已经开走了,现在说什麽都来不及了。
至於问他为什麽不自己先走?
哈,开玩笑,他和钟晟可是十几年的交情,怎麽可能为了老头子的一个去去惩罚就抛下自己的兄弟自己走!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这可是当年他们在孤儿院後院结为兄弟的时候发过的誓。
垂头丧气的从二十八楼坐着电梯下来,项飞正好能远远看到一列悬浮公车消失在隧道口的瞬间。
他们这里是政府分配给无依无靠的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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