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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从策略的逻辑而言是合理的,但是,这么一种做法在实践当中究竟有没有用呢?它的成功至少面临两个限制条件。首先,如果这个行业已经存在很多公司,那么,阻止后来者进入市场将给所有现存公司带来更大的好处。会不会有哪家公司愿意在它只能分享一部分好处的前提下承担全部设备成本?这是一个标准的囚徒困境。如果一家公司足够大,它可以从自己的利益出发,为整个行业其他公司提供这么一个服务。否则产些公司必须就建设生产设备达成一致;而这恐怕难以逃脱反垄断当局的目光。
在艾科亚一案中,人们可能不会把由谁建设生产设备的两难困境看做一个严重的问题,因为艾科亚占有90%的“一代纯铝”市场。不过——这也是第二个条件——它面对的市场会不会仅限于此?即使一代纯铝并不存在任何其他生产商,利用废料再生的“二代纯铝”生产商却可以成为一个竞争来源。艾科亚自己日后的生产也是一个竞争来源。许多以铝为基础的产品是非常耐用的。如果艾科亚日后向市场投入更多纯铝,那么这些耐用产品的价值就会下跌。如果该公司不能令人信服地保证它会限制自己日后的产量,铝基产品的买家就会由于担心日后遭受损失而在今天降低它们愿意为纯铝支付的价格。这跟IBM对大型计算机定价时遇到的问题一样。租赁的解决方案在这里显得更难实现:你不能像租电脑那样租纯铝;艾科亚将不得不扩展自己的生产范围,直到覆盖所有铝基产品为止。
15 ,错错得对
父母经常遇到一个难题,就是怎样惩罚做坏事的孩子。孩子们总有一种奇怪的念头,并且不相信父母真能说到做到,实施惩罚。他们认为惩罚对父母的伤害可能就跟对自己的伤害一样大(尽管受伤的原因并不相同)。父母对待这一矛盾的标准对策是强调惩罚完全是为孩子着想。父母说了要惩罚做坏事的孩子之后,怎样才能更好地使这一威胁变得可信呢?
案例讨论若是一对父母加一个孩子的家庭,我们面对的是一个三人博弈。团队合作有助于父母作出一个可信的威胁,要惩罚做坏事的孩子。假定孩子当真做了坏事,按照计划,父亲应该实施惩罚。如果儿子以为,只要指出父亲这一行动的“不合理性”,即双方都将受到伤害,就能逃脱惩罚,父亲可以这么回答:假如他真有选择余地,他当然不愿意惩罚自己的儿子;但是,假如他没能实施惩罚,他就破坏了他和妻子达成的一个协议,而破坏这个协议产生的代价将超过惩罚孩子带来的代价。由此,惩罚的威胁就变得可信了。
即便单亲家庭也能玩这个博弈,只不过论证起来比较费事,因为惩罚的协议必须在父亲(或母亲)与孩子之间达成。和上面一样,假定孩子当真做了坏事,按照计划,父亲应该实施惩罚。如果儿子以为,只要指出父亲这一行动的“不合理性”,即双方都将受到伤害,就能逃脱惩罚,父亲可以这么回答:假如他真有选择余地,他当然不愿意惩罚自己的儿子;但是,假如他没能实施惩罚,这就等于他失职了,而他要为失职遭到惩罚。因此,他惩罚自己的儿子的目的在于避免自己遭到惩罚。不过,谁来惩罚他呢?答案是他的儿子!儿子会说,如果父亲原谅他,他也会原谅父亲,不会因为父亲没有惩罚自己而惩罚他。父亲会说,假如儿子不能惩罚他的过分宽容的做法,这就等于儿子在一天之内第二次做出了应受惩罚的行为!就这样,在你来我往之间,父子相互监督,都保持了诚实。这听上去可能有点牵强,却并不比大多数用于支持惩罚孩子坏行为的论证过程来得简单。
16 .赢得最后一步
第1章我们讲述了如何在美洲杯帆船比赛中领先的故事。既然每艘船都能看到其他船的行动,丹尼斯·康纳若选择尾随约翰·伯特兰的航线,做起来相对会比较容易。若是要在同时行动的博弈当中保持领先地位,情况就会变得更复杂;这时需要的是预测,而不是观察。
在复式桥牌比赛中,每一个队的成绩,是由本队打某一副牌的结果与另一队跟完全不同的对手打同一副牌的结果相比而得。假定你代表A队出赛,打到最后一副牌的时候,你领先B队的戈伦和泽克。
你拿到的这一手牌虽然很好,却并非必胜无疑。你一定可以完成6无将的定约。你估计,你完成7无将定约的概率是50%
,不过,戈伦和泽克完成7无将定约的概率也是50% ,因为他们拿的是同一手牌,正在另一个房间跟另一对对手较量。①
如果你叫7无将并顺利完成定约,你将稳拿本次比赛的冠军。即便你叫7无将而未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