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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过着苦寒生活,回府后又被人三番两次地为难,她的祖母和继母甚至算计着将她嫁给一个专打女人的暴徒时,他的心里莫名地有一丝丝抽痛,就是很想保护眼前的这个女子。虽然她可能并不需要自己的保护。
他知她不是良善之人,她心机深沉,手段毒辣,可是她若不这般地凶狠蛮横,也许早就被吃得连渣都不剩了。
元惊澜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吩咐暗卫仔细盘查有无任何遗漏的事项。确认一切妥当后,他让他们连同绿柳的尸首一起带走,然后按照林迅乔的吩咐打开庙门,请进京畿卫,一同护送那些昏迷的女子和红歌、周嬷嬷两人去大理寺。
他明白她让自己将这些人送往大理寺的意图:一则为了避嫌,让自己名正言顺地以京畿卫长的身份接管此事,以免外界胡乱猜测牵扯上平国侯府与瑞王府;二是护住她自己与这些女子的声名,大理寺审查过后必会严守消息,将她们悄悄地遣送回府;三来这些女子的证供必是一致,无非是在庙里求签时突然受到歹徒惊扰,混乱下被人推搡踩踏至晕,或是惊吓过度才导致昏厥,没人知道那里曾 流成河。
此时林迅乔早已乔装打扮,将脸涂黑,化身成一个貌不起眼的平民男子,与元惊澜等人兵分两路,进行她“公之于众”的计划。
她驾着装了七具人彘的马车,先是远远地跟在元惊澜后头,等进了城,便拐道去了京城最大的赌坊——客赢居。
自上次祀元节与厉三结仇后,她便让周嬷嬷花了一些银子出府打听了太尉府的一些事。这个赌坊背后的老板就是厉迪的亲爹,全京城的人对此都心知肚明。而这全赖厉三整日以一幅主人的模样自居,在赌坊里得瑟卖弄,恨不得告诉全京城,全城最大的赌坊是他家太尉府开的。
此刻正是巳时(上午十点左右),客赢居门前商贩林立,人来人往。林迅乔算准时机,朝马头最弱处重击两下,直接将马儿击倒在地,然后翻身跳下,迅速混入人群。
马儿躺倒在地,顺带地将身后的车子也翻倒了。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引起了人群上前观看,然后他们看到了毕生最惊魂的一幕。
七具没有脸面和四肢,只剩下一个血 模糊的人头与躯干的男尸从车里滚落出来,每个男尸 前均被人用刀刻了血字,将那些字拼读起来,俨然就是:太尉府杀人偿命。
林迅乔见事已成忙趁乱离开,一路疾奔赶至大理寺与元惊澜会合。
京城再一次因为太尉府而轰动了。自一个月前厉三公子光着 做小倌的事件后,太尉府再一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全城人无不谈其色变,经过太尉府门前都要绕道而行,生怕被无辜牵连。
世上从不缺少落井下石的人,尤其是近两年来朝廷的党派之争与皇嗣之位的抢夺愈加激烈。那些政治阴谋论者很快便从中嗅到机会,弹劾太尉府的奏折像纸片儿一样地飞向御书房。
什么纵侄行凶,强抢民女,草菅人命,天怒人怨等等,有的没的,罗列了一车的罪名,一时间太尉府的罪行简直是罄竹难书。
一连几个深夜,元乾帝都在挑灯批阅弹劾太尉府的折子,深沉的眼底闪过一抹锐利,隐隐带着兴奋。
太尉府与太子一党这两年在朝中的动静越来越大,手越伸越长,元乾帝早就想找个机会好好地打压一番,正愁没有由头。此时有人将刀递到了他手上,岂有不用之理?
五天后,元乾帝在早朝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那些奏折狠摔在厉驰的脚边,将他骂得狗血淋头。
元乾帝说了不管事情真相如何,全都是因为你治家无方才会三番两次地招致莫名人士的打击报复。若是你们太尉府平常低调做人,不仗势欺人,人家怎么会单找上你们,不找别人。最后以一条治家无方的轻罪,罚了厉驰一年的俸禄,并勒令他在家中闭门思过半年。
厉驰知道元乾是在旁敲侧击地警告他,他已经按捺不住要对太尉府下手了。思过半年等于革了他半年的职,而这半年里能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厉驰联想到两次事情背后都有元惊澜的身影,便自觉地认为所有的事情都是皇帝在背后暗中策划,季家那个大小姐不过是个碰巧的棋子和幌子罢了。
全京城与厉驰有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他们习惯用阴谋论去放大一件事,尤其喜欢将它们与朝廷政治挂勾,似乎每个人都是天生的政治家。
谁也没能想到,其实整件事只是一个女子与太尉府的私人恩怨罢了。包括林迅乔自己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得那么大,居然惊动了上位者。
第三十四章 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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