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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争得一丝喘气的机会,这是求生的本能。随着她大力地甩出收回,此起彼伏的玻璃碎裂声响起,在深夜时分显得异常清晰和惊悚,很快整栋大厦的灯几乎全亮了,骂咧声,脚步声随之而起。
那些埋伏在暗处的人很快就消失了,也不再对林迅乔进行攻击。其实她刚才用的是声东击西的一招,她特意击碎离自己远一点的低层玻璃,让人误以为她是往楼底窜跑,实际上她是往楼顶上爬,这也能避免玻璃裂片从高处坠下割伤了自己。
很快,林迅乔到达楼顶,身上的血腥味也越发浓重。她明白,如果再不进行救治,按现在这种流血速度,别说逃出生天,也许在逃出之前就已经流血过多而亡了。她爬到水塔上,躲在暗处,用随身带的匕首将外衣割扯出几片长条,分别缠在受伤的腹部和腿部,这样只能起到一点延缓流血的作用,当务之急是要逃离这些人的暗杀圈,去找自己的私人医生救治。
忙完这些,她刚想松口气,却感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正在接近自己,那是她熟悉的同类的味道。没想到这些人这么快就找上来了,林迅乔还来不及撤离,就看到三个黑影向自己所在的方向走来。避无可避,她 腰间的手枪以雷霆之势扑身而出,借助微弱的光亮,横扫出枪,枪枪打中要害,枪枪毙命。这就是“赤练蛇”,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要你命。
三个人倒下后,立即又有四个人围了过来。林迅乔将最近的一具尸 拉到身前,作为挡枪盾牌。刚死去的人身上还散发着温热,身躯高大,正好将 的她严实地护在了身后。林迅乔一边躲避对方的枪击,一边瞄准时机还手,很快对方又有三人倒下。
此时林迅乔的 力已渐渐不支,过多的失血让她的脑子有些浑沌,眼睛也开始模糊起来,她现在靠的就是一股“我要活下去”的信念,硬撑着全部精力应付眼前这难缠的局面。
突然对方停止了攻击,林迅乔正纳闷的时候,暗夜里传出了一道沉音:“峰哥”。听到这声称呼她猛的一僵,最难缠的总是在最后时刻才出现。她从八岁起就叫那人“峰哥”,一直叫到现在,虽然他一直跟着她说他们之间是天生的敌人,但她心里从来没有想过两人有一天会站在你死我活的对立面。她从不后悔跟他走上这条不归路,如果说杀手不需要感情,不需要信任,那么她对所有人都做到了无情无义,却唯独对这个当初拉她一把,从小陪伴着她成长的这个男人怀有一丝感恩之情,她把他当亲人朋友一样的存在。倘若对方要她的命,她可以二话不说地把命给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他追杀得无所遁形。
“阿乔,你逃不了的。出来吧!”男人特有的沙哑低沉的声音朝着她躲避的方向传来。林迅乔推开身前的死尸,脚步有些踉跄地往男人站立的地方走去。她对他有种天生的敬畏,她不认为现在这种情势下的自己能躲得过他的击杀,倒不如痛快地死去。在他面前,她始终想保持一个顶尖杀手的风度,不想让他看不起或耻笑。但如果有另外一种可能会更好。
她失血过多的身 在靠近他的时候,终于支撑不住摇晃地倒了下去,在落地的瞬间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尽管他的血是冷的,但他的怀抱却还是如此温暖。他几乎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在抱她入怀的同时一把钢刀也顺势 入了她的心脏。
巨痛中林迅乔有了一瞬的清醒,她想起自己第一次杀人时便是用他教的杀招,用的也是一把钢刀,直直地 入对方的心脏,一刀毙命。而现在自己也将以这种方式死去,果然是应了那句“出来混,总是要还的”的至理名句。
她无力地耷拉着脑袋,靠在他的肩头,贴着他的耳朵发出细弱的声音:“峰哥,我记得你说过每个杀手都要有杀手锏。你知道我的杀手锏是什么吗?”不待男人反应过来,她突然暴起,抄手从挽起的发髻上拔出发簪, 的发丝披散下来,衬着两具相拥的躯 ,空气中突然有了一丝暧昧的味道。一道亮光闪过,硬物 入 的顿感从指尖传来,温热的血喷溅了她一脸。
微光下,发簪 全部没入男人 内,只留下雕着精美花纹的簪头露在心脏处,格外地触目惊心。男人遭受重击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类似不可思议又好像略带欣慰的表情,他的表情如此轻松,仿佛刚才那一击对他来说只是无关痛痒。但这一击,却用尽了林迅乔生命中仅余的全部力量,她不知道那一招能否要了他的命,毕竟那个力道只有她平常的三成。她是抱着必死的心要和他同归于尽的,否则黄泉路上只有她一个人也太寂寞了。
黑暗如潮水般涌来,林迅乔嘴角带着笑, 在男人怀中,双手却还是 着他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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