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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若他是我的大哥,为何容貌与气质出入又是如此的大?
心底疑虑重重,却又找不到证据证明墨渊便是顾临凰,他俩实在相差甚远,而且倘若墨渊就是顾临凰,他为何又不与我相认,并且还跟我说那样一番话?
摇摇头,如果墨渊是我大哥,他肯定不会与我说那样出格的话,他是我的亲大哥啊,怎么可能对自己的亲妹妹有那种情愫。
一边找理由说服自己,一边又想墨渊与大哥的区别,最后直想得头晕眼花,便索性不想了,只待日后好好留意一下墨渊的举动,看能不能寻到一点蛛丝马迹。
这样想着,心也宽了不少,放松下来,才觉得有些累了,迷迷糊糊的睡去,一宿无话。
翌日,南依照常来我屋里陪我,她的眼眶红红的,柔美的小脸也憔悴了不少,看起来像是一夜没睡。
她一来便闷闷的坐在软凳上,不似往日的聒噪,这样的她一时间让我很难适应,便打趣道:“奇了怪了,今日小黄莺的舌头被猫叨走了,怎么不说话了?”
她侧头瞧了我一眼,秋水舍烟的双眸黯淡无光,神情更是郁郁寡欢,复又埋下头去,拨弄得玉腕上带着的珊瑚金钏铃铃作响。
我心头一震,伸手去拉她略显冰凉的小手,叹道:“有心事了?说来听听,或许我能替你出谋划策也未可知。”
她怡眸瞅了我一眼,神情极为委屈,踌躇片刻,才道:“墨哥哥要娶妻了。
”
微微一怔,我复又笑道:“那是好事啊,墨公子年龄也不小了,是该成家立业了。”
“不好不好,我不要他娶妻,他娶了妻以后就再也不会理我了。”南依恼怒的盯着我,仿佛我是她的仇人一般。
悄然叹息一声,南依对墨渊的心思下得极重,恐怕一时难以接受这个打击,目光落向窗外飘然坠落的梅花上,暗叹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怎么会,墨公子向来宠你,就算他娶了妻,也还是你的墨哥哥呀。”明知她忧思的并非此事,然而我却只作不晓,本是客居人下,又何必徒惹是非上身?
“那不一样。”她气极败坏的道,小脸因气愤涨得通红。
我睨了她一眼,仍是笑吟吟的道:“哪里不一样了呢?”
她张口欲言,瞧我笑吟吟的瞧着她,突觉不好意思,难以将心中情思宣之于口,微一跺脚,旋身就要离去,我慌忙扯住了她的手,笑着点拨她道:“我知你心思,可是光是我知道也没用,你还得让墨公子知道你的心思才行呀。”
她听我说前半句话时,小脸已羞得通红,张嘴欲辩,可听完我后面的话,她思索了一下,突然扬睫一笑,双眸中盛满的忧思就像被风吹散了般,只余一抹明亮春色,“多谢若惜,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完她急急的打帘子出去了,瞧着她轻快的背影,我轻轻一叹,也不知道这主意妥不妥。照墨渊昨日所言,南依此去受的打击怕也不小吧。
撑着身子坐起来,窗外金色的阳光洒了一地,仿佛给大地铺上一层柔软的金帛,院中梅花疏落有致,一股幽香自开启的窗棂飘了进来,煞是醉人。
自被墨渊救起,我一起卧病在床,今日难得天色如此晴好,我便动了出去走走的念头,又加之整日困在屋中,对现在生活的地方疏于了解,心中总有儿分不安,便自顾穿衣披帛,打算出去一瞧究竟。
刚穿戴整齐,就闻得湘妃竹帘被人打起的声音,我回头望去,只见身穿一双碧绿对襟长褂的雅茹正走了进来,她见我下床,怔了怔,遂道:“姑娘这是要做什么,你病体还未康复,南大夫吩咐过不能乱走动,以免见了风又要卧病不起了。”
我朝她温柔一笑,抚了抚额前的碎发,目光落在窗外,“我瞧着今天天气尚好,想出去走动走动,你来得正好,可否麻烦你陪我一道出去走走,整日闷在屋里,没病也快闷出病来了。”
雅茹吃了一惊,连忙过来扶我,“姑娘忒客气了,这本是奴婢的份内之事,只是南大夫……”
“不妨事的。”我截断她的话,“我的身体我自已知道,走吧。”
雅茹知道劝不过我,只得拿了一件银貂裘披风披在我身上,扶着我道:“那姑娘可要当心了,要是见了风生起病来,主人怪罪下来,奴婢可担当不起。”
我朝她笑了笑,眸中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常闻江南风光醉人,今日终能一偿夙愿观光一番,岂能不欣喜的。
雅茹一壁扶着我,一壁打着帘子,刚行至屋外,便有一股冷冽的风夹杂着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