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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祝文怡拖了很多年的病,祝兰台忧心如焚,便掌了灯,掩上门,口中默念道:“我要去藏书宝殿。”
祝兰台原本是抱着再次失败的心情打算试试看,谁知心底刚一动,就觉得一股强有力的吸引力将自己猛地抽到上空,在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站在了那块月白色的石钟乳上,看着广阔的广场上缭绕的仙雾,看着面前那座九层白玉高阶上的雄伟大殿,祝兰台激动得几乎溜出泪来。
没有丝毫的迟疑,祝兰台拾级而上,一路狂奔进藏书宝殿,查找治疗体虚的方子。
推开“工室”的门,祝兰台奔到医典一架,仔细地查询起来,很快便找到了风寒一症,对照着祝文怡的病症,祝兰台仔细地阅读着,很快便找到了祝文怡的病因:数九寒天,容易寒风入体,侵袭肺卫,感染风寒;再加上祝文怡本来就因为年轻时亏了身子体虚,邪风由表入里,症状便愈发地严重。
不过让祝兰台奇怪的是,风寒不算是什么难治的病症,但是祝文怡却每在寒暑时节就容易旧疾复发,总是难以根治。那些药方子也是对症下药,全是治疗血虚感冒的良药,怎么会没有效果?
“奇怪了,”祝兰台自言自语道:“明明诊脉也对,治疗血虚感冒的葱白、豆豉、葛根、生姜、生地、麦冬这七味饮的方子也对,怎么姑**病总是看不好呢?”
想起今日见到祝文怡时她的症状,祝兰台就忍不住一阵心疼鼻酸。初来时,祝兰台只见躺在床上的祝文怡面色无华,额上发烫却无汗,一个劲儿地觉得头疼得厉害。一坐起身子来,祝文怡就大口地喘着气,直嚷着心悸头晕,不得已,祝兰台只好让她躺在床上,小心翼翼地一口一口地喂她稀粥和汤药。
在祝兰台的心底,祝文怡虽然是她的姑妈,其实却跟亲生母亲刘氏无异。所以眼见着每次寒暑易节,祝文怡就要沉绵病榻一个月余,祝兰台就分外心疼。
又翻了一会医典,祝兰台猛地看到几行字,大约是说久病难以治愈的人,如果药方子本身开的对,那多半是因为初次用药时下的太轻,没有彻底地从根源上破坏病毒的根基,所以不论后来吃多少贴药,总是难以根治。再加上每次生病,人总是想要好好地补一补,这一补不但补了身子,也补给了体内存留的残毒。
这好比是有人想砍去一棵树,种上庄稼,却每次砍的时候都不彻底清除树根,以致于年年都要费一番功夫除去新长出来的枝叶。而每次给庄稼施肥,那树根也会吸收营养,便长得愈发地茁壮起来。
祝兰台仔细想了想,似乎祝文怡每次吃药因为担心体虚难以承受,便请大夫将药量酌情减少了一些,就是口感或是热重时,也不敢轻易地添加天花粉、芦根、银花、连翘、黄芩等药物,难道问题真的就出在药方的剂量上?
一时间也找不出更好的法子来,她本来也不懂得多少医术,又怕出来的太久万一被人发现徒惹担忧,说不定还会泄露了藏书宝殿的秘密,祝兰台便合上书,准备回去请教那些经验丰富的大夫,看能不能酌情将祝文怡药方上的剂量稍微加大一点,待彻底地从根源上破坏了病毒地根基,再酌情减轻药量逐渐清除体内残留的毒素。
将医典放回原处,整理好书架和烛台,祝兰台便快步走出了“工室”,关上门,一路狂奔下九重白玉高阶,跑到广场上的那块月白色钟乳石上,心里默念了一声“回去”。然后,便如同以前一样的,地心猛地涌出一股强劲的力量,将祝兰台拽了下去。
为了缓冲猛地从空中落下的冲力,祝兰台打了个趔趄,这才站稳了脚跟,只见房内的蜡烛已经燃去了一半的光景。祝兰台这才觉得忙了一天又困又累的,快步趋到桌前,想要吹熄蜡烛好好地睡一觉。
“表妹”
就在祝兰台倾身要将蜡烛吹灭的时候,常伽蓝的声音突然传来,声音里满是震惊和不解。
身子一颤,如同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落叶,祝兰台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勉强镇定下来,转头看向一脸震惊的常伽蓝,强笑道:“表哥”
知道给常伽蓝看到了自己消失后又突然出现的事,说什么也瞒不住藏书宝殿的事了,祝兰台便一五一十地将藏书宝殿的事说了出来。当然,重生的那一段被祝兰台隐去了,毕竟连她这个当事人都不相信这世上竟有时间倒流的这种奇异的事,当然也就不指望常伽蓝这个旁观者可以理解并接受了。
祝兰台只是告诉常伽蓝,她在由长安赶到洛阳的路上,因为意外跟凤家的商队走散了,然后再从坏人手里逃生的时候,有次撞了额角,就不知道怎么地进入了那个存在于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