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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就这么草木皆兵?他们也曾经有过喝醉了随便找家酒吧搂个人过夜的时候,一样在道上混,一样在寒冷冬季。
“我变胆小了。”
杜文穿袜子的动作停了下,头也不回的道:“是我把你的胆挖了。”停顿了下,他又补充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用我的好了。”
白骥嗤笑了一声,一边拾起裤子一边道:“你的太小我用不惯,我的虽然破了,但缝缝补补又三年嘛。”
杜文微微扬起嘴角,开始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清晨。
向白母解释为什么这么急勿勿要走没有想像中那么困难,白飞和白母都习惯了白骥神秘兮兮的作风,尽管他们也担心无比,但没人能拦住他。在去机场的路上四个人都很轻松,就像一场普通的别离,一半人明白,一半人装作不明白。
“杜哥,你们干脆也移民出来算了,好歹我呆的地方还可以结婚。”白飞在前座翻着手机上未婚妻的信息道,“你们可以光明正大在路上亲嘴儿啊!”
“我们在这里也可以光明正大的亲嘴!”白骥插嘴道,“再说了,人害羞在哪里都没用,是不是,小文?”
杜文开着车,只从后视镜里露出一双笑弯弯的眼睛。坐在前座的白飞打趣了老哥两句,乘着大哥和母亲聊天的功夫凑到杜文耳边悄声道:“你劝劝大哥,早点过来吧。把你父母也一起接来,没问题的。”
“我父母去逝了。”杜文四平八稳的道,“很久前就走了。”
“对不起。”白飞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杜文从后视镜瞄了眼白骥的笑脸,看着眼前的路轻声道:“找一个小岛,建一个房子,种个菜养点鸡鸭什么的。”
白飞嗤嗤笑着道:“你这个打算还真是中西合璧啊!”
杜文呵呵笑了句,刚准备再废话两句,右边视野中的高速进口突然出现了一个飞速靠近的黑点。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猛踩刹车狂打方向盘,车子在空无一人的高速路上跑了一个漂亮的甩尾,驾驶座就这么迎头撞上那辆本该撞向车身右边的破烂桑塔!
第49章 濒死
白骥比杜文更晚发现问题;由于位置原因,他几乎是在车身震荡的一刹那才警觉起来。由于是车前部受创,车子并没有翻倒,可是车头完全凹了进去,再也动弹不得。对方车上下来好几个人;精悍年轻;拿着撬棍直奔他们而来。
等人一靠近;白骥先用车门击晕了最近的一个,捡起那人撬棍对着最近的一个脑袋砸了下去;再关上门。一切都发生在十秒之内;电光火石之间,对方一上来就损失了两个人,不知所措之余更被激起了凶性。
白母没有尖叫;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缩在门后,白飞机灵的锁住了另一边的门,带着母亲往白骥的下车处移动。玻璃破碎的声音不断响起,对方在敲玻璃泄愤,白骥却不管不顾,把身边的人脑袋当西瓜敲。
他真的怒了,不止是由于被突袭,更由于对方祸及家人。道上的规矩,不是至亲家仇一般不会牵连到家人。谁都有亲人,这个规矩一破,大家都只能当天煞孤星了,出来混的有几个是想绝户的?
“狂犬”不愧是“狂犬”,人道处决才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可惜的是,白骥砸了一地红红白白的脑浆子,也没发现“狂犬”的踪迹。这家伙不知是有原因还是变聪明了,居然没亲自动手,令他白耗了这么久的力气。
对方十个年轻力壮的小青年,只有一个逃了,剩下九个全都在地上挺尸,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可能。白骥喘了口气,丢掉已经滑不溜啾的撬棍,一抬头就对上了两双惊恐的眼睛。
比起这一场恶战,这两双如同见到怪物的眼睛更令他觉得心碎。
他来不及伤春悲秋,或者说,这是早就该料到的结局,此时真正面对了,他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对白飞丢下一句“报警”就飞快跑去察看杜文的情况。车头已经完全被撞凹进去,他们开的也不是什么好车,不经撞,对方也不是,可见速度之快。驾驶座上方被压扁了,他透过扭曲变形的车窗看进去,发现杜文被紧紧压在驾驶座上,闭着眼睛,脸色苍白无比,看不出死活。
一根扭曲的车框体弹了出来,穿过杜文的右胸,把他死死钉在了驾驶座上。
白骥拍了拍车窗,杜文似乎扭动了一下,微微睁开眼睛看向车窗外,无力的动了动手。他整个人几乎是陷进一堆钢铁中,车头和车框扭曲得非常巧妙,把他压进一个角落里,却没有致命的危险,唯一的问题是那根钢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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