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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耳失一竖,眼角一撇,才要有所动作,不料,一红一绿两条彩带,就从他左右两侧抛来,并且精准无误地缠绕在他的两条手臂上。
像是套住野马一般,两条韧性极佳的彩带,紧紧地缠卷在奔雷托壮硕的手臂上,他使出内力想要挣脱,不料越挣扎反而缠得越紧。
既然无法挣脱,奔雷托只好反手抓住两条彩带,并且用力一扯,将两条彩带往自个儿的方向拉了过来。
“给我出来,装神弄鬼的算什么好汉!”
浑厚苍劲的内力,哪里是红儿绿儿能够应付得了,只听见“唉哟”一声,两人就从树上,被活生生扯到地面上,当场摔个屁股开花。
“唉育,好痛喔……”两人痛得惨叫出声,还不停揉着发红的粉臀。
但是她们的手仍紧紧抓住彩带,好不容易抓到这条肥鱼,可千万不能让他达了去。
“原来是你们。”奔雷托定了定神,眼中充满了万般疑惑。
“是我们又怎样?怕见到姑奶奶我吗?”迎菊从奔雷托正前方的一棵树上跃了下来,优美的姿态宛须仙女下凡。
她才一冲到奔雷托面前,趁他还来不及回魂之际,朝他脸上洒出一些类似花粉的东西,呛鼻刺激的味道,让奔雷托一个不注意,还是吸了两口进去。
“糟了,是血罂粟!一位在大漠的神医,曾让他闯过这种味道,所以他多少有些记忆。
不过这种血罂粟的毒性并不强,即使吸人体内,也不过是轻微的晕眩,还不会置人于死地。
“算你识货。”她大摇大援地走到他面前,慧黠的双眼,还带着些许的得意。
“你的得意未免也太早了些,这种血罂粟,要不了我的命。”奔雷托轻蔑地哼了一声,企图挫挫迎菊的威风。
“要不了你的命?好哇,那你看看能不能弄得断这些彩带啊广她还是一脸得意,两手交叉在胸前,左瞧瞧、右看看,毫不在乎这头老虎待会是不是会发起威来。
“这点雕虫小难不倒我的。”奔雷托气聚丹田,他暴喝一声,双拳紧握、胸膛一挺,一口气本来要从丹田冲上来,可是还不到气管就后继无力,怎么也冲不上去。“奇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感觉就像是泥牛人海,再怎样使劲一打,就像是打在海绵上头,力量完全被卸除于无形。
“不是雕虫小技吗?那就再试试啊!”她稳操胜算,不疾不徐地看着他陷入一片焦躁不安。
“你是不是…··在血罂粟里头加了些什么?”
“这问题问得好,没错,血罂粟本身的毒性并不强,但若是同时闻到七里飘后,两种味道混合起来,就成了瘫痪脉络神经最强的毒素,怎么样,滋味不好受吧?”她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自责与同情的神色,谁叫他要为虎作怅、助纣为虐。
灰眸一沉,阴骛地瞪着她。
那凌厉的目光,像在满月时站在山坡上的灰狼,已经锁定即将攻击的猎物,有生以来,都是她陆迎菊的目光吓到人,但是现在,她却被奔雷托给瞪得心生胆怯,原有的那份骄傲与目中无人,竟被他给剧走一大半。
“红儿、绿儿,快用绳子把他给绑起来,照咱们原定的计划进行。”她突然间慌了手脚,不敢再与奔雷托犀利的目光相对峙。
红儿、绿儿不敢松懈,将原本就准备好的绳子,给奔雷托来个五花大绑,并将他给绑在一棵大树干上。
“你这女人,别把我的耐力给逼到极限。”他的语气,比结冰的湖面还要冰冷。
‘怪你先惹我的,你要是不包庇卓蟠,我也懒得理你这个鞑子,我警告过你了,卓蟠的这笔帐,我全算在你头上。“迎菊这下可不怕他了,拔了牙的老虎,哪里还有威风可言,她像寻花问柳男子,扬起青楼女子的下巴,还认真地说道:”挺俊的嘛!“
“陆、迎、菊!”从没被女人这样狎弄过的奔雷托,那股大漠男子的豪情壮志,被这女人全踩在脚底下。
“力气全没了,骂人的声音还这么洪亮,我看你的精力还是太旺盛,红儿绿儿,把他的衣服给我扒了,让他被露水冻一冻,我看他能神气到几时。”她菊姑娘就是不吃硬,这真要比硬,她全数奉陪。
红儿、绿儿听了,这下全傻了眼,她们只听到要把奔雷托绑在大树上,并没听说要扒他衣服啊!
“全扒了、全扒了!”就连这只好色的九官鸟,也忍不住想要看看奔雷托衣服里头,有何明媚春光可瞧瞧。
“还不快点。”她板起脸来,又大声喊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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