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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深的院墙外有风吹过,几片飘落的树叶在他们脚下逗留片刻又飘到其他地方去了,落叶不知道自己的方向,风往那边吹,它便向那边飘,从树上脱落的那一刻已注定了它以后的命运。
怀抱孩子的女人叹了口气道:“人的命运真的很难料想,我们在冰狱曲宅了十年反而脾气比十年前好了许多,若是以前这个年轻人早就命丧当场了”,说完她似乎也并不希望其他人回答一样,又低头看怀里的孩子了,奇怪的是其他人就像根本没有听到她说话一样,个个脸上还保持着原来的表情,宗洋感觉有些莫名所以,他实在想不到他这一路来为什么碰到的都是些怪里怪气的人呢?现在不知藏身何处的胖和尚已经够奇怪的了,没想到这五个人更加难以捉摸,刚才被他‘误打误撞’打伤了的范疯子现在估计在后堂疗伤呢,范疯子竹剑的剑气当真了得,直到现在宗洋的前胸仿佛还受了针扎一般隐隐生疼,闭上眼睛眼前似乎有千万把剑在晃动。
手拿大烟杆之人往烟斗里加了点烟叶,拿出打火石点燃,他的动作总是那么让人觉得平易近人,他半闭着眼睛猛吸了一口,之后吐出屡屡烟圈,烟圈在空中好像被施魔术般地缓缓地向宗洋的脸上飞去,直到他们之间被烟圈连成一条线,烟圈有大有小而且在空气中并没有被风吹散,宗洋暗暗吃惊,幸好老人并没有伤他之意,又吸一口估计吸猛了咳嗽了数声只见排在他和宗洋之间的烟圈一个一个的都破了,他喃喃自语道:“哎,毕竟老了,在年轻人面前献丑了”,宗洋虽不常在江湖上走动但又怎能看不出老人对他手下留情呢?宗洋惊犹未尽拱手弯腰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老人笑了笑道:“我那是手下留情了,分明是老不中用了”,手拿长剑的年轻人看着宗洋道:“算你有眼光”,不料古桐月站出来冲着他道:“有没有眼光管你什么事?有本事你也吐一个烟圈看看,说不定只吸一口就呛死你”,手拿长剑的年轻人气的脸色发紫,他强忍着怒火不发出来。宗洋拽了古桐月一下低声道:“够了,桐妹”古桐月好像还未解恨一般不情愿地退到宗洋身后,宗洋笑着冲着长剑年轻人道:“小妹刚才失礼之处,还请这位兄台见谅”,长剑年轻人没有正眼看他只冷冷地‘哼’了一声,宗洋也没有在意。
手拿烟杆之人道:“你来少林寺干什么?我看你也不像坏人,年纪轻轻的别因为不干己之事送了小命”,
宗洋道:“晚辈与少林寺掌门人有约,却不知他老人家现在法驾何处?”,他说这句话只是想试探一下这些人与少林寺到底是敌是友?如若他们真的知道玄空大师的去向,那么玄空大师是否还活着就不言而喻了,但愿活着,或者不幸已经去世了。这些问题在宗洋的脑子里乱作一团,只希望谣言只是误传,玄空大师还在人世上。
手拿酒坛的那人仿佛站着就已经睡着了,睡梦中还伸出舌头舔一舔上嘴唇似乎刚才的酒还意犹未尽,只是睡着了他的脸变成了酱紫色,手似乎拿不住酒坛了,但是酒坛却被他用拇指和食指牢牢地勾住又掉不下来,他嘴里喃喃自语道:“老和尚和老尼姑约会去了,他倒是风流”,说完竟呼呼地打起呼噜来。其他人也没理会他,宗洋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过一个喝醉了酒的人所说的话大半没有几个人会相信,当然也没有人去在意,可是当他听到‘老尼姑’三个字时忽然想起峨眉派的玉玲道人,难道玄空大师去了峨眉派?关于像刚才那人所说的什么约会不约会,他当然不会相信。
手拿大烟杆之人像是这里的领头人物,除了酒醉的和怀里抱着孩子两个人,其他两人都在看着他,显然他们在犹豫,是关于少林寺掌门人的事他们不可告知呢?还是他们就是杀害玄空大师的凶手呢?他们的眼神交流已远远超过了他们用语言去表达,这也和他们这么多年一起面对敌手,一起面对死亡所形成的相互心心互犀有关吧。过了一会儿他们似乎已有了共识了,只听手拿烟杆之人道:“老夫六人只是为遵守十年前得一个生死约定,十年前惨败欲死不能,在冰狱我六人苦练十载为的就是今日在少林寺主颠和老和尚一决生死,只是范疯子最不争气。。。。。。”,他显然是为刚才范疯子被宗洋以‘乾坤十八剑’击败而觉得脸上挂不住,古桐月道:“时间的流逝可以化解许多的痛苦,当然也可以消除仇恨,人生又有多少个十年呢?何不快快乐乐轻松自在地过完以后的日子呢,非要舔血刀口在紧张与不安中过日子呢?”,手拿烟杆之人道:“男人之间的约定有时候即使明明知道去送死但还是要去的,你一个小丫头又知道什么呢?倒是教训起老夫来了,论起辈来我和你爷爷的年纪也差不多了罢”,古桐月最狠别人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