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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有的看来还让白胡子先生挺满意,连连点头,有的看来就差远了,八成是胡诌的,让先生黑了脸。终于走到我身边,我平缓了一下情绪,坐直身子,等着爷爷和先生的夸奖。
“一篙一橹一渔舟,一个梢头一钓钩。 一拍一呼一还笑,一人独占一江秋。”先生缓缓念出我写在纸上的诗文,没错没错,就是这首,纪晓岚的打油诗,简单不俗,有意境也不会显得突兀,要是问我哪里看来的景色,就说是爷爷书房里的画,嘿嘿,还是我足智多谋。咦?奇怪,怎么等了这么久还不夸我?
先生和爷爷对视一眼,笑着对爷爷说道:“这诗……,都督,我记得您书房里挂着的一副画上有首诗不是……”
先生的话还没说完,我的心就悬到了嗓子眼,恨不能狠狠抽自己一巴掌,完蛋了,光想了抄一首了事,怎么没想到万一这也有人写一样的诗怎么办?惶惶然我眼前模糊了,晕乎乎的我好像记起那副画上似乎真的有几句题字,不过我不认得那么潦草的字迹,不会真的这么倒霉,就撞上了吧?
耳边传来先生的声音:“好像画上有首题诗是这么说的,‘一帆一浆一扁舟,一个渔翁一钓钩。一俯一仰一场笑,一江明月一江秋。’看来,嘉儿这诗是从此处化来的吧?是不是,嘉儿?”
啊?我糊里糊涂的抬起头,什么?化过来……啊啊,对啊对啊,是化过来的化过来的,我赶紧忙不迭的点头。
爷爷嗔怪的看着我:“嘉儿,怎么这么偷懒?随便改改就行了吗?!”
“我……”我有苦说不出,我要是知道有首差不多的我就不写这首了嘛,真想给自己两耳光,笨成我这样也少见了。
“哎,都督,”先生笑着拦住爷爷的话头:“化来的诗作也未必不是上乘。好比嘉儿做的这首,虽用语简单,但是反而更比前文有情味,尤其最后一句‘一人独钓一江秋’,真正是神来之笔,脱俗雅致,倒是让老朽为之惊叹啊!”
啊?我瞠目结舌了,抄作业不挨罚还表扬?听他刚刚念的,我好像也就改了几个字而已吧。摸不清楚情况的我偷瞄向爷爷,发现爷爷满眼骄傲之色,胡子都要翘起来了,连连对先生说:“先生这是说哪里话,小孩子胡诌几句,可千万别夸坏了他。再者说来,就算嘉儿有点成绩,也是先生栽培之功。”
“哈哈,”白胡子先生说道:“老朽一早就说过,小少爷是可造之材啊!”说着,他环视四周道:“这次诗文,当以段颖嘉所作最上。”
周围一片窃窃私语的声音,管他的,我挺了挺胸脯,只要爷爷开心就好了。
爷爷满心的欢喜,和白胡子老先生约了去后院赏菊,让我们孩子放假一天,在后花园里玩耍。我和族里的兄弟恭送爷爷背影出去,骄傲之色还来不及收起来,只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拍马屁的老头!”
我一股怒火就往上顶,刚才我一来你就哼我我还没跟你算账,现在又找抽,感情小驴脸你就是皮子痒。想起爹爹几次三番的教训我不准跟兄弟们打架,我强压下怒火,收拾东西准备回屋子去,切,娘亲还备着点心等我呢。
“颖嘉弟,你可真厉害!”书呆子段颖陌凑过来,他刚刚写的诗好像是被先生说对仗工整,也把他美得不轻,不过到底没有“可造之材”几个字听着响亮。
“想不想吃点心?”我回头斜觑着他:“杏仁酥。”
“好啊!”他眼前一亮,就知道他好这口,忽然他又赶紧的拱手道:“打扰颖嘉弟,实在有愧……”
“你行了!”听他啰嗦起来没有完,我揪着他就要往花园外走,身后传来一个可憎的声音:“不招人喜欢的扫把星,难怪一生下来就没爹要!”
妈的!我在心里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转过身冷冷的看着小驴脸,这混孩子一天到晚的和我作对:“段颖汉,你说谁呢?”
“你说我说谁?!”本来还坐在桌子上的小驴脸一蹦下来,指了我说:“这儿还有谁生下来就没爹的?!嘿嘿,就是现在有爹了又怎么样?还不是天天被打屁股?哎唷,打屁股~~”他活似小丑一样对周围的人做着鬼脸冲我挑衅。
周围一群娃娃嘻嘻哈哈笑作一团,一股火气直冲上我脑门,我的脸涨的通红。谁这么多嘴多舌?!现在难不成人人都知道了?!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一旁的段颖陌也不拽文词儿了,拉了我担心的说:“颖嘉弟,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刚刚被先生骂了,回去怕还得挨他爹的打呢。”
我几步冲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脖领,喝问他:“你说什么?!有胆子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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