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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夏日里第一场大雨后的第二天,村里人正在兴致勃勃地议论“野花奇怪的暴露蕾蕊”的奇异之事。
儿子结亲的第一天晚上,寡妇好奇心上来,竟站在窗前听起了儿子的门子。这一听不打紧,虎子和新媳妇的男欢女乐一下子激起了她压抑二十年的情欲。
四十岁的寡妇欲火烧身,急得在院子里团团转,这时,屋前丝瓜架上垂下来的一根嫩嫩的长葫芦碰在了她头上,立时激来了寡妇的灵感。
当天夜里,她聊以自蔚的结果是半截嫩葫芦留在了体内,寡妇折腾了半宿最终也没将其取出,就这样在炕上坐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新媳妇来给婆婆端尿盆,见尿盆中空空如也,正在奇怪,却见婆婆脸色发青,如大病柒身,便问缘由。
寡妇无奈,满脸愧羞地讲了昨晚发生的事。“这还不好办。”新媳妇一点也不觉得吃惊,她让婆婆稍等,从灶堂里取出一捏草灰,抿进婆婆鼻孔里。寡妇没搞清媳妇的的用意,却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顿觉下身半截葫芦随即而出,一身的轻快。她狐疑地看着一旁的儿媳,问她是从哪里学来的。
媳妇说:“你这算啥娘,俺为闺女时,在瓜园里看瓜,有时一个喷嚏能打出萝卜、茄子什么的来。”
河父海母13(2)
没有不透风的墙。婆媳的对话被一个好事的村人从寡妇家屋后走时,隔窗听个正着。风声传到寡妇耳朵里,她立时万念俱灰,痛恨自己守寡二十载却得个如此名声。想不开,晚上搭根绳上吊死了。
新媳妇对婆婆的死大惑不解,脱下红衣红裤,披麻带孝打发婆婆。
因寡妇的死因很快无人不知,也没举行什么仪式,只草草埋了完事。这一丑事一直被蛤蟆湾子的村人议论了数月有余。
虎子娶妻亡母之后的两年时间里,河海乡发生了一系列变故。
恐怖的大火球
先是上边来乡里清理农业社,全乡被砍去二十多个社,蛤蟆湾子两个因办的较好被保存。但不出半年又有工作组下乡,与上次意见相反,要大力办,只是地主、富农成分的不准入社。
此时,王来顺一家的真实身已被乡里查明,他家和虎子成了蛤蟆湾子唯有的两个单干户。
事隔半年,上边又要成立人民公社。几乎所有蛤蟆湾子村人都被搞得晕头转向,面对一下子冒出来的新名词如坠雾中。
只有孤老头祝发财因有个戏匣子懂得最多。邓吉昌便时常晚上在社里,不厌其烦地听祝发财说戏匣子里的话。然后再将这些话逐一与曲乡长的说法对照,象猜谜似地耐心琢磨一次次突然而来的变故。
曲乡长开社长会传达要成立人民公社时正是小麦全都播上的时节,每一个荒原上的人都感到这个深秋与众不同,已入八月末了,天热得人时常光着脊背还汗流满面。
有一天夜里,空中响起了几声沉闷的惊雷。
这雷声即使祝发财这样年纪的人也从未听过,仿佛就在屋顶炸开,每家土屋都在雷声中颤动,悉悉索索落下坷垃,厉闪把屋外照得比白昼尚亮几分。
王来顺想起自家黄牛和刚生下的小牛犊还在屋外,不顾赵氏劝阻出门想往屋里牵牛时,发现了当空中滚动的一个大火球。
这火球足有磨盘大小,透着刺目的光亮在离屋顶几尺高的空中滚来滚去。王来顺被骇得立在原地,两眼直直地随火球移动,火球似乎越来越低,先是在自家屋顶上滚过,又直奔社屋不远处的一大堆秫秸,秫秸登时起火,火球又在几户人家四周转了一圈,碰在一家墙壁上时,又与一厉闪对接,立时变得有半间房子大小。
最后,王来顺发现火球坠入邓家院子里,邓家四周一时照得火红。看到火球的不仅王来顺一人,许多被窗外红光吸引扒在窗口往外观看的村人都看到了这可怕的怪物,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在电闪中,几个人看到了那堆燃烧的秫秸堆,可没有一个人敢出门喊救火,任那堆秫秸在燃烧。又一声惊人的霹雳,大雨倾盆而下。
火球和秫秸堆发出的红光很快不见了,只时时有电闪雷鸣。大雨足足下了三个小时。早晨,由于惊恐萎萎缩缩的蛤蟆湾子村人一个个走出门外,四下查看昨夜发生的灾情。却见房屋、牲畜都未损伤,只有一堆被雨水浸泡的黑乎乎的秫秸堆。
刘氏站在屋门前,说着自家昨晚火球在院子里翻滚的奇景。昨晚大雨一停,她便颠着小脚和邓吉昌一起挨屋呼唤孩子们,对兆喜一家四口格外上心,因为从她窗口看着那可怕的火球在兆喜窗口稍有停顿。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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