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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康的预感是对的,他担心的女孩这几天确实正躺在医院里。
柳曼睁开眼睛,她看到高高挂着的吊瓶,努力回想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想动一动,头和脚却异常的疼痛,她“啊”地叫了一声。
“大伯,姐姐醒了!”她听到柳婧的声音。
“醒了吗?曼儿,曼儿,你可醒来了!”一双手抓住她的右手,她知道是父亲。
“我做了一个噩梦。”柳曼虚弱地说:“我在黑漆漆的荒野里逃跑,可是怎么跑也跑不动,脚痛,头也痛,我好累,想停下来休息,但你们总是叫我,尤其是爸爸,我一直听到您在远处叫我。”
“我的祖宗!爸爸被你急死了!幸好醒来了,幸好醒来了,你要有个好歹,爸爸”柳正毅坐在床沿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姐姐,你昏迷一天一夜了,大伯一直在你耳边叫你,一分钟也不肯睡。”柳婧说。
柳曼依稀记起和父亲争吵,然后被车撞到,头又剧烈的痛起来,禁不住皱着眉呻吟了一句。她母亲提着壶热水进来,见女儿醒了,忙过去搂着轻声问:“怎么了?疼吗?”柳曼看着母亲,委屈和伤痛似决了堤一般,眼泪顺着眼角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柳曼的家属,柳曼醒了是吧?”一位中年女医生过来仔细帮柳曼做了检查,然后叮嘱道:“她的脑部有轻微损伤,所幸没有淤血和积液,昏迷主要是因为脑部受到震荡,再加上额头伤到静脉血管,失血过多。她身体有点虚弱,要注意好好调理。左腿膝关节部位脱臼的地方也要注意护理,在石膏未拆除前不宜有大动作,以免关节复位不好。”
“我的腿没断吧?怎么这么痛!”柳曼问道。
“没有断,现在有点肿胀,血液流通不畅,所以会很痛,可以把腿抬高垫高,按摩小腿部位,可以减轻点疼痛。”医生很认真地回答她,又嘱咐她:“你不要想太多,多休息,还有不要哭脸了,注意不要留下头疼的后遗症。”
柳曼不好意思地笑笑,对父母说:“你们都回去吧,柳婧在这就行了。”
柳正毅站起身来,踉跄了一下,恍惚一夜之间就老了几岁,柳曼看着他,心骤然痛了,她轻声对父亲说:“爸,我没事的,您和妈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那能行吗?我不放心。”柳正毅说着又追问医生:“医生,她没有危险了吧?”
“您放心吧,她已经过了危险期,不会有什么事了,人多了反而不利于她休息,留一个人看护就行了。”医生说。
“大伯,您回去吧,明天我要上班,明天上午您来照顾姐姐。”柳婧说。
“小婧,那就麻烦你了,有什么情况就叫医生,还有要注意吊瓶里的药水,记得叫护士换药,大伯明天早上再来接替你。”柳正毅再三叮嘱柳婧后,才和老伴离开病房。
“姐,我才两天没看到你,你就成了这个样子,怎么搞的嘛?”柳婧搬条凳子坐在病床边,一边按摩柳曼的腿,一边问她。
“还好我命大,昨天要是那辆汽车没有刹住,我现在也不知已去了哪里了。”
“你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对了,你那天去学校找工作的事后来怎么搞的?”
说到这个事,柳曼就有点郁闷,她愤愤地说:“那个宋校长,你以后要离他远点,真看不出是个伪君子。”
“他怎么了?他欺负你?!”
“算了,不说他了,反正你离他远点就行。”柳曼一激动,头又疼起来,她闭上眼睛说:“现在什么时候了?我睡一会,头好痛。”
“下午四点多了,你睡吧,晚上致远哥哥会过来。”
柳婧不再追问,暗忖这宋校长居然是个伪君子,还真看不出来,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她记起那天那个建哥说过‘在这个小镇谁要敢欺负你们,就报上建哥的名头’,还一直怀疑他说的是大话,正好来了个试试他有没有真能耐的机会。她恨恨地咬着牙说:“姓宋的,等本姑娘有空再来教训你!”
“你别乱来,你自己离他远点就行,你能教训他什么?”柳曼本要睡着了,朦胧中听妹妹说要去教训姓宋的,又睁开眼睛说。
“我说说的,我能怎么去教训他,你放心睡吧,我就口里骂骂他。”柳婧忙说。
“嗯,你上好自己的班就行,别去多事。”柳曼说着,闭上眼睛,一会已沉沉睡去。
一周后,在父母,哥哥,妹妹的轮番精心照料下,柳曼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头已经不再一阵一阵的剧痛了,腿上的肿胀也消了很多,脸色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