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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她眯起了眼睛,在这浓缩的空间里,青春逝去,仿佛只是在一瞬间而已。
其实,她只是无意间拿起一张照片放到手里来看,不外是有些反光,使她看不清镜中人身后的容光。有人走了进来,踏脚在那团花锦绣的羊毛地毯上,却有些迫人的诡异,她本能地回过身来,却是于胜军如幽灵般地站在门边,高大的身躯,面无表情。其实也不是第一次,不知为什么,却给她造成一种未经允许擅自窥探他人秘密的心虚,手里一滑,捏不住那相架,遥遥地向地面跌去。
也许是年久失修的缘故,也许在降落过程中被下面的低柜阻挠了一下的缘故,那相架在羊毛地毯上分崩离析,另有一张照片从里面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她慌忙诉说着歉意,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比肩而立着两个青年,惊鸿一瞥,模糊的两团身影。于胜军已经大步走了过来,淡淡地道:“怎么这样不小心…”说话间便抢先收拾了起来,似乎也很注意地看了两眼,又旋即装归到原位。
这个时候,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于匡民走了进来,疑道:“发生什么事了?”于胜军已将那相架又置于原位,道:“没什么…父亲,这位就是连楚嘉小姐…”
那位在印象里儒雅的长者急步走了进来,看了看那相架完好无损地停泊在原有的位置,才恢复了镇定,微微一笑道:“连小姐,想不到这么巧,我们又见面了…那个时候,韦辰的亲生父母去世后,他遭受了很大的打击,刚刚到我身边来,情绪很不稳定,等他稍稍平复以后,跟我提起你来,希望我能去孤儿院里领养你,不过很可惜…因为生意的一点事情耽误了一些时候,等我们再回去时,你已经被人领养了。这世事还真是奇妙,原来我们竟有机会成为一家人的…不过…真的是很遗憾…”
她愿意相信面前这个男人所说的话,富人家里是不是多人个不过是多双筷子那么简单?既然这样,林韦辰又何必早早地搬出去单住?难道真的是钱太多了,无拘无束下地放任自流?
餐桌上的气氛很平淡,菜肴倒是很丰富,但是大家显然都吃地没滋没味。主人请她不必客气,但没有人给她布菜,似乎认为是很不合礼节的行为。富有之家里的感情,礼貌而适当的,最怕失了身份。那两对夫妻貌合神离,似乎不甚和谐。
有佣人来回报,是国际长途,找于匡民的。于匡民似乎怔了怔,但还是起身离开了。那个电话似乎通了好长时间,长地连一向不露声色的于胜军也坐不住了,幸而手机响了,也到一旁接电话去了。餐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变地松弛下来,但大家似乎没有继续的意思,一餐饭竟草草地结束了。满桌的美味佳肴,几乎原封不动,真是可惜。
饭后只简单盘桓了一阵,就各奔东西了,那婆媳两个似乎都有午睡的习惯,很快便不见了踪影,只有他和于笑璐在客厅里下着围棋。她看了一会儿,有些无聊,因为根本看不懂,只觉得心里忐忑不安的,仿佛有一只小手在那里悄悄地刺挠着,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是刚刚在于匡民书房里见到的那张照片,总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究竟是什么呢?却懵懵懂懂地不得其解。
他突然抬起头来,诧异地问道:“你怎么了?”
她才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何时站起身来,迟疑了片刻,方道:“我想…去卫生间…”
于笑璐执着于棋局上的胜负之间,头不抬眼不睁地“哼”了一声,道:“走廊前走,尽头左拐到底就是…”他正被纠缠着不可开交,似乎正落于了下风有些气馁,也是难以分身,于是她便自己一个人沿着走廊走了过去。
淡霞色的壁纸上有吉祥云朵在暗暗浮动,使那条走廊变地格外幽长起来,一桢桢西洋油画,说不清年代,更分不清好坏,只是笼统地富贵堂皇。遥遥地,一直延伸到客厅的楼梯,回环曲折,蜿蜒到看不见的地方。
其实是很失礼的,可她竟然还是鬼使神差地绕到后面的书房去,在墙根拐角处站下了,有些踌躇地,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能这样地冒昧,不过是一时的好奇,犯不着如此莽撞的。有的时候,尽管鼓足了勇气,但到了紧要关头,偏偏又变地胆怯起来了,也不知究竟是为了什么。
然而,世事总有凑巧,就当她偃旗息鼓想要离开的时候,却听地书房里有长长的叹息声,是于匡民的声音在说:“老二这次也太鲁莽了…冒了如此大的风险,幸而…只能算侥幸…胜军,你要以此为戒,我们已经再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想不到…会是项振灏…”
言之含糊,似乎另有隐情,尤其从于匡民口中提到了“项振灏”,已经不单单是好奇的问题了。
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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