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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这是嘉波莉所为?”
我可不想说得这么死。我就说:
“他是给谋害的。谋害他的就是……你记得吗,我两星期前不是还跟你说过,那套祸祟什么的浑话还没有彻底弄清楚呢,要彻底弄清楚,就非得把礼拜堂里的那个案子一查到底,搞个水落石出不可。”
“对,我哪能不记得呢,”他这句话倒也不完全是讥讽的意思。“你提出的看法,认为她父母的死跟她在霍尔东教会里遇到的祸事,其间是有联系的;不过据我记得,你也说不出这个联系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看法正因为有这么个缺陷,所以总让人觉得有点——比方说吧——有点像是放空炮,你说是不是呢?”
“是吗?她的父亲,后母,医生,还有丈夫,在两个月不到跳时间里一个个都丢了性命,她的保姆又因谋杀罪给关了起来,她最亲近的人都一网打尽了。这还不像是有计划、有安排的吗?再说,”——说到这里我对他冷冷一笑——“你能肯定这出戏就不会再演下去了吗?假如再演下去的话,她最亲近的人下一个不就要轮到你了吗?”
“岂有此理!”这一下他可大为火冒了。“她父母是怎么死的我们都很清楚,里斯医生是怎么死的我们也弄清楚了,两者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这也是清楚的。我们知道,谋杀里斯医生一案的有关人犯如今都死的死了,关的关了,这个案是翻不了的。明明知道这几件命案彼此之间没有一点关系,却愣是要说有关系,那不是岂有此理吗!”
“你说都很清楚,其实一点也不清楚,”我也毫不松口。“清楚的只有一点,就是我们还没有把这几件案子彼此之间的联系查清。出了这一连串的事,请问可有谁得到了好处呢——或者可以由此而得到好处呢?”
“据我所知,这样的人一个也没有。”
“假如她死了呢?遗产都归谁呢?”
“我不知道。在英国或者法国,大概总还有些远亲吧。”
“你倒看看,这些又能解决什么问题!”我嗓门也大了起来。“亏得还没有人来谋害她呢,给干掉的都只是她的亲友。”
那律师阴着脸儿提醒我说,别忘了我们连她的人影儿都还没有找到呢,说没有人来谋害她未免言之过早——谁保得定她不是已经让人给谋害了呢。他这话说得在理,我没法跟他争了。那克莱斯勒车撞上了桉树就再也开不动了,她此后的行踪至今还没有一点线索可寻呢。
我在他临走之前还是给了他一番忠告:
“不管你的看法如何,总之你犯不上去作无谓的冒险:记住,我说的有计划、有安排,不是不可能的,说不定下一个就要轮到你了。小心点儿,是不会有坏处的。”
他连谢也没谢我。相反倒是很不客气地奚落了我一句,说我大概认为他还应该雇个私家侦探来给他当保镖吧。
麦迪逊·安德鲁斯出了一个赏格:凡能提供线索,而使姑娘的下落得以查实者,酬谢千元。休伯特·科林森也添上了一千,并且加了一条:如能抓到杀害他儿子的凶手并予以定罪,再加赏两千五百。这一来县里的居民十个里头倒有五个都成了侦探。到哪儿都可以看到有人在东转西转,甚至有在地上爬来爬去的,田野、小路、山冈、河谷,处处有人在钻头觅缝寻找线索。你到树林子里去一看,说不定这种“业余包打听”真要比树木还多哩。
嘉波莉的照片不但广泛散发,而且到处都上了报。从圣迭哥一直到温哥华,各地的报纸无不以特大的版面报道了我们的案子,大哄大炒,报馆的印刷车间里只恨彩色油墨品种太少,统统用上了还嫌这气氛制造得不够。旧金山和洛杉矶两地的大陆侦探事务所探员,只要是能从其它案子里抽得出来的,统统到凯萨达的各个外出口子来把关了,又是查,又是问,结果却还是一无所获。电台也来添了一把火。各地的警察机关,我们侦探事务所的各地分所,全都动员起来了。
这样闹闹吵吵一直吵到星期一,还是压根儿没有查出一点眉目。
星期一下午,我回到旧金山,把我的困难一五一十都给“老头子”说了。他很有礼貌地听了,就像在听一个与他个人无关的相当有趣的故事似的。他照例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也没有给我提供什么帮助,只是对我谈了一下他的看法,话是讲得很动听的,说是功到自然成,我这些困难总会一一解决的,到头来总会有个满意的结果的。
说完了他又告诉我,说是菲茨斯蒂芬打过电话来,有事要找我。‘“大概有什么要紧事。要不是我告诉了他说你要来,本来他还打算到凯萨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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